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193)
秋庭桉很少在训话的时候,去用这种商量的语气,但今晚之错,七分在时序政,三分在季祈永。
加之,索幸也并未闯出什么大祸,且还阴差阳错解了裴书臣和闻衡的误会。
不宜动了真罚,伤了崽子的心。
但私自不经商量,擅自行动,也是事实。
该罚,但不宜罚重。
季祈永羞红着脸,又羞又怕,但还是守着规矩。
“请师父让永儿长教训——”规规矩矩请罚,掀开衣袍。
秋庭桉没说什么,手掌给几乎捂暖,微微发热后,方才将手指抽出。
虽然比起板子来说,不算疼,却让季祈永的脸烧的通红。
他几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
秋庭桉动作一直不急不缓,一只手掌按在季祈永背上。
另一只手,一下接一下的落下。
但他又不敢动。
变热的同时,痛意也在加剧,季祈永忍不住想伸手捂住,又不敢那样做,只能咬着唇忍着。
一双眼睛因为疼,泪雾蒙蒙,可怜兮兮的看秋庭桉。
“知道疼了?”
“……知道了……”
“该怎么认错?”
可怜崽子,红着脸,主动把爪子背后。
嘶……好烫……
“不该……不该不同长辈打招呼,就擅自行动。”
“永儿知错了——谢谢师父责罚——”红着脸乖乖认错,声音娇娇软软的。
“好了——长教训了?”秋庭桉把人拉起来,圈在怀中,低头吻在崽子红润润的嘴唇上。
那口唇柔软的让人心底都跟着发酥,尤其季祈永脸蛋红的娇艳欲滴。
秋庭桉也没勉强,捧着季祈永的脸,细细看了看,又低头在季祈永唇上落下一个吻。
“罚了你,可委屈?”
季祈永摇头,双手环着秋庭桉的腰身,把脸埋在他怀中,“永儿犯错是事实,不委屈的。”
“不过……”
“有些疼……”
季祈永趴在秋庭桉怀里小声嘀咕,他现在好痛,好想让秋庭桉摸摸,安慰几句。
“都没事。”
秋庭桉捏捏他耳朵,故意逗他,“还用揉伤,上药吗?”
季祈永脸唰的一下,炸红,双手推搡着秋庭桉的胸膛,将脸藏起来。
秋庭桉轻笑:“不会缺我们年年的——”
第212章 时光很快
将军营帐中——
裴书臣指尖搭在闻衡手腕脉搏之上,探了片刻,眉头微蹙。
这脉象……
“他可曾吃过什么药物。”
季川并不知季昌宁和裴书臣的关系,便实话实说,将季昌宁赠药之事,一一说明。
“这药是有什么问题吗?”
裴书臣眉间皱痕,愈发加深,这药——他分明记得,是时序政耗尽气血练得,一枚在自己这里,一枚在他那。
竟是不知何时给了季昌宁。
孽缘……再怎么防患,竟也是没有防住。
“没事。”
裴书臣将纸张放下,并未言明其中之关系,沉思片刻,朝季川招了招手。
“过来。”
季川走上前。
“将纸上所记,熬成汤药,切记这药需越浓稠越好。”
“啊?”季川有些犯愁,“老小子不爱吃苦,他平日里半分苦、酸之物,都难以入口。”
“熬出来,他不喝怎么办……”
裴书臣微微挑眉,看向闻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在,他不敢不喝,去吧。”
裴书臣手底下,还真没有吃不了苦的孩子。
很早年前,闻衡那时也才七岁有余,刚刚进府拜师。
刚来几日,日日欺负时序政,把秋庭桉写了整整一月有余的策论,数万字,全部泼水浇湿,面目全非。
百般淘气,惹得裴书臣不喜,整日把他唤到身边,逼着他学武。
每每淘气,偷懒,便用竹鞭抽他,直到他身上淤青,见血为止,一连几月未曾松过手。
那小模样,当时别提多可怜,哭喊的撕心裂肺,整日抹着眼泪鼻涕。
裴书臣只当看不见,狠劲往疼里打。
打完,还要把被竹鞭抽过的地方擦干净药酒。
药酒刺激伤口,虽好得快,但却犹如再受一遍刑罚。
当时全府上下,也就秋庭桉心软,脾气温和,不同他计较,见他晚间被师父罚跪,不许吃饭时,会偷偷留下些许糕点,放到他书桌之上。
那些时日,闻衡对秋庭桉格外依赖,几乎每日都要缠着秋庭桉好一阵子,才肯回去休息。
时序政也小,秋庭桉是他的阿兄,突然来了个混小子,同他抢阿兄,自然心中不满。
那小子又不知分寸,常常欺负他,将他东西砸的满地都是,又将他压在地上揍。
一来二去,两个人,你追我赶,竟也慢慢在岁月流逝中长大。
后来的事,就是另外的故事。
裴书臣还记得,闻衡九岁那年。
某日清晨,冬日天寒,雪还未停,裴书臣正在屋中练笔之时,小家伙鬼鬼祟祟的溜进来,偷偷摸摸的朝他身后望了一眼,又迅速跑上前去。
着急忙慌的模样,一看就是有什么心事。
裴书臣头也不抬,手中笔走龙蛇,墨香萦绕。
那小东西却好似十分焦急,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怯生生凑上前去,伸出一只手指,轻戳着裴书臣的胳膊。
“师父——”
“怎么了?”
裴书臣搁下笔,起身转过身来,见他还穿着里衣。
“头发乱糟糟的,不梳洗一番,过来做什么?”
闻衡扯着裴书臣衣袖,凑到他面前,小声问道,“师父,您在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