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21)
榉树是榆科植物,落叶乔木,皮叶能入药,用皮叶捣碎敷在皮肤上,使表皮染成青紫色,类似于皮下出血。
时序政带着季祈永,便用这一法子,博了一波秋庭桉的同情。
让秋庭桉,一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大人,兢兢业业伺候了他俩七曜。
但秋庭桉何许人也,七日伤口,不见丝毫变化。
秋庭桉唤了季祈永,按压伤痕处,伤痕根本没有浮肿之感……
结果显而易见,小的那个,被好一顿收拾。
大的那个,也挨了一顿,久违且熟悉的训话。
导致大小两个,并排站在秋庭桉眼前,小的那个,手背身后,哭的,肩膀一颤、一颤,话都说不清。
大的那个,也被秋庭桉的威严,拉回年少时的记忆,站的乖巧,挨了好一顿训。
“好玩?”
秋庭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季祈永闻言,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哽咽着说道:
“永儿知错了……师父莫要生气……”
“还有你!”
“他年幼无知,尚可原谅,你身为师叔,怎可如此胡闹?”
“还跟从前一样,等着我抓你,回师父面前,挨家法?”
“当年……闻衡不也经常捉弄咱们,也没见你这么大气性……”
时序政胆子倒大,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大点声!再说一遍!”
秋庭桉倒是当真没听见,只是这气场丝毫不弱。
时序政撇撇嘴,颇为怜惜地看了一眼季祈永。
这孩子,真可怜,这十年在这老古董身边,都怎么长大的?
秋庭桉让他俩气的脑壳疼,抬手指了指季祈永,季祈永吓得一哆嗦。
“师父……”
“好了好了,你倒吓唬个孩子,做什么?”
“他只不过一时淘气,年轻时,谁没有淘气的时候。”
时序政挡在季祈永面前,替其说情。
秋庭桉无奈的瞪他一眼,侧目看过孩子,倒也是,小小一只,吓得浑身发抖。
“罢了,站过来!”
秋庭桉也不忍心再说:
“快去,你师父唤你。”
时序政拽了拽季祈永。
季祈永小心翼翼的,挪到秋庭桉眼前,低着脑袋。
秋庭桉的目光,在季祈永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轻叹一声,声音柔和了几分:
“罢了,今日之事,念你初犯,且情有可原,便罚你抄写《礼书》三遍,以示惩戒。”
季祈永刚欲答话,一个小厮闯进来,找到时序政,恭敬作作缉道:
“时公子,石庄内出了命案,作案手法怪异,衙府大人想请您去一趟——验尸。”
时序政简单了解一下案件,移目秋庭桉处:
“我想带着永儿,习之既久,今应使之试于实行,以观其所学之运用。”
季祈永也满眼期待,看向秋庭桉——
第24章 暗度陈仓
“不可。”
秋庭桉的拒绝斩钉截铁,不留余地,“你我此刻隐于暗处疗伤,岂能轻易涉足尘世纷扰?”
“再者,此行护卫寥寥,一旦遭遇不测,安危难料。”
秋庭桉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季祈永欲语还休,却见时序政轻摇折扇,悠然挡在面前。
“你师父所言极是,听从教诲方为上策。”
两位长辈都劝阻,季祈永心中难免泛起涟漪,低垂着头,一脸沮丧。
都又不敢不听,委屈巴巴……才怪!
夜幕低垂,时序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季祈永身后,折扇轻拍其头。
“你这小鬼,私自溜出,不怕你师父责罚?”
季祈永狡黠一笑,歪头道:
“漂亮哥哥留在扇中的字,我看到了。”
时序政闻言,忍俊不禁,展开折扇,轻轻摇曳,眼中闪烁着赞许之色:
“就你机灵,走吧,咱们去探个究竟。”
夜色如墨,两人悄然潜入,民间衙门,简陋停尸房——
一具焦尸触目惊心,周身被火舌吞噬得面目全非,唯余骨架与残衣。
正当此时,灯笼火光骤灭,四周陷入无边黑暗,凄厉呼喊声响起。
“怨——”
“冤——”
凄厉之声回荡,仿佛来自幽冥,令人毛骨悚然。
阴冷之气弥漫,似有无数鬼魅潜行。
忽地,灯笼复明,却已换作惨白之色,火光幽黄,透着不祥。
“阁下何必装神弄鬼。”
时序政一掌挥出,灯笼碎裂。
焦尸竟缓缓站起,身形佝偻,面容枯槁,双眸漆黑如夜。
“冤——怨—”
这声音……
嘶哑干涩,沙砾磨盘,粗糙难听,若非仔细聆听,绝对分辨不出。
“我本军中郎,手足分离析,鴸鸟食骨皮,我心何所安?”
“我本军中郎,手足分离析,鴸鸟食骨皮,我心何所安?”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声音虽低沉凄婉,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悲伤。
“君云枉死之冤,若信予者,吾必穷其源,以明其白。”
季祈永跨步,直击尸体,一击之下,原本站立的尸骨,倏然崩散,尸骸散落一地。
窗外风声骤起,“永儿,莫追了”,时序政点燃灯笼,室内重归光明。
“就任他逃逸?”季祈永不甘。
“此案曲折,远超想象。”
时序政凝视着地上的碎骨,沉声道,“看这四肢断裂之状,非死后灼烧所致,而是生前已遭毒手。”
“人彘……当真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