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306)
裴书臣的眉头轻轻扬了一下。
季昌宁见他没反对,也暗暗松口气。
很快,经裴书臣点拨,季昌宁新的指令一下,敌方攻势逐渐减弱,陷入我方围堵之中。
……
大约不到半个时辰——
“陛下,敌首已经落网!名单众人,也已束手就擒!”
“请您示下!”
侍卫跪在下方,等待着季昌宁的决定。
他看了眼身旁的裴书臣,那人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面无表情。
却不知为何,让他心里有了底。
“带上来!”
“仲王——!”
那人的面具被季昌宁摘下,面目尽露无遗。
见此,季昌宁面色渐变,瞳孔微敛,声音低沉:“皇兄,果真是你——”
季昌宁登基以来,仲王便像人间蒸发一般。
当初他初登基,皇位不稳,无心会此事,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
季昌宁本也是想手足血亲一场,放他一条生路。
没想到,他竟然隐匿到外域,谋划叛乱,企图祸国殃民。
“这不是裴公么?”仲王依旧是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他并不是游手好闲的废物皇子。
相反他的政策、能力,若是用到正途,必有一番成就。
只可惜……还是用错了地方。
“怎么,皇弟还给人家当丧家之犬呢?!!”
季昌宁没当回事,这样的话,他在做太子时期,就已经听过一万遍了……
倒是裴书臣听见这话,眉头紧蹙,眼神犀利如刀,锋利冷厉。
季昌宁见他心情不好,挥了挥手,“来人,将仲王压下去。”
他终究还是给皇兄留了颜面,没有直呼叛国贼这样折辱人的叫法。
但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一瞬间。
只听“哗啦”一声。
仲王竟猛地挣开了那紧紧束缚着他的枷锁。
如同一头发狂的恶兽,红着双眼,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季昌宁!你害我沦落至此,那我便杀了你最在意之人!”
说时迟那时快,仲王手中那明晃晃的利刃已然高高举起。
朝着裴书臣袭去,而此时,裴书臣已经来不及避让。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悬于一线的要命关头——
“师父!”
季昌宁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全凭本能驱使,身子如离弦之箭般侧身飞速扑出!
决然地挡在了裴书臣的面前!!!
第310章 二十年前,你得尊一声“裴相”!
“啧,逞能!”
裴书臣在季昌宁扑来时,身形未动,左臂一揽,顺势一带,便把季昌宁稳稳护于身后。
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仲王刺来的利刃!
仲王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尚未及有所反应。
刹那间!
裴书臣手腕轻旋,灵动自如,顺势牵引着仲王的手腕,将那把尖锐、凌厉的刀剑,生生刺向仲王自己!!
裴书臣没杀他,留了一分力,用刀背,狠狠砸在他胸口。
“砰!”的一声巨响!
仲王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连人带刀向后倒摔出去,顿时咳嗽连连:“咳咳——咳咳!”
“滴嗒——滴嗒——”
一滴、一滴。
殷红的血珠,从伤口处缓缓渗出,在裴书臣指尖上摇摇欲坠。
裴书臣缓缓走向他,眉梢眼角尽是凌冽,居高临下睥睨,冷声道:
“丧家之犬?”
那只被刀剑刺伤的手,已经染成一片妖冶的绯红色。
他眸色幽幽,缓缓屈身蹲下,与仲王平视。
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拍了拍仲王的脸,语调不急不缓:
“你刚刚说谁——是丧家之犬?”
仲王嘴角强扯出一抹冷笑,眉头拧成死结,力图在气势上不落下风,猛然啐出一口血水,嘶声道:
“你个风烛残年的老东西,死期将至!季昌宁也不过是你跟前摇尾乞怜的狗畜牲!呸!”
“是、吗——”裴书臣笑了笑,右手抽出他腰间的刀柄,左手狠狠掐住仲王的脸:
“听闻仲王当年,之所以能隐匿于世间,还是得一位好心老者所救……”
话音刚落,裴书臣手起刀落!
刀光过处,血溅当场,仲王半截舌头已被齐根削落!
“啊!!!”
仲王如遭雷击,脖颈青筋暴突,仰头悲嚎,声震屋宇,身躯痛苦地剧烈痉挛。
裴书臣面沉似水,无半分怜悯,眼底寒芒更盛,继续补了一刀!
“砰——”那截断舌,如破败的肉块,无力地坠于尘埃。
“啊——!!!”
仲王的惨叫直冲云霄,刺痛之感仿若恶魔之爪,疯狂地撕扯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他面色惨白如纸,继而扭曲变形,狰狞可怖,恰似修罗现世。
秋庭桉在远处,捂住了季祈永的眼睛,默默感叹一声:“你翁翁比为师我狠吧。”
季祈永咽了咽唾沫,下意识把自己舌头往回缩了缩,乖乖点头,“早有体会。”
秋庭桉心疼的揉了揉自家小孩的脑袋。
周围百官皆颤栗不已,偶有胆大的小声议论:
“早就听闻裴公手腕狠戾,没想到真的如字面意思。”
“嘘——你知不知道,早二十年,你得尊称裴相!”
“何止啊,听父辈说,裴公当权期间,可是比如今的秋相更狠,早时候抓了一个叛贼,整整一个月,大寺酷刑都用遍了,他也不肯张口。”
“裴公亲自去了,一个时辰,那人什么都招了!”
“秋相还是儒雅的……”
“可别说了,你忘了那年,秋相为了太子,活取徐家九族心肝染灯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