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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33)

作者: 齐晚山 阅读记录

皇帝看着时序政头上,那白玉雕刻,示有山川之形的簪子,还有那呈现陵宫样貌的衣衫纹路,微微叹息:

“罢了,他是恨朕的。”

明朝,张居正《承天大志纪赞 陵寝纪》的风木之思,比喻父母亡故,不及孝养而生的思念之情。

“可当年您……您已经尽力了,时家被判满门抄斩时,您刚从域外,御驾亲征回到皇宫,满身伤处,还未来得及医治。”

“为了保住小公子,您跪在华光殿前,求了先帝整整三日。”

“两日烈日、又逢最后一日的暴雨……您生生跪了三日,直到晕厥过去,最后若不是您以命相抵——”

牙住不忍再言,当年之事,是皇宫的禁忌,他一个奴才,能说几句真话,已经是不易。

“好了,咳咳……”

皇帝淡淡地开口,湖中风大,身体便有些不适,也正好,止住了牙住的话头:

“当年的事,已过许多年,不必再提。”

“是——”

良久,见时辰不早,皇帝朝时序政那里,深深看去一眼,便转身准备离开。

转身之际,却又站定,微微叹息:

“夏日,他贪凉,少送些冰块给太师府,爱吃酸甜,杨梅、葡萄,这些降暑的水果,多送些给太师府。”

“送太师府,小公子会不会……”

牙住有些担心,时序政会不会脸皮薄,不好意思吃秋庭桉的……

皇帝难得笑意,大步离去,话音留在风中:

“他的性子,不会同他阿兄客气”

东宫——

“哒、哒——”

板子敲击桌子的声音骤停——

季祈永面色一滞,正欲开口求情,却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跪好”

怎么不是伸手???

跪好!

就是……不罚手刑了?!!

这……这是要放过他的意思吗?

季祈永心念百转,既惊又喜,乖乖的膝行至矮桌前。

“永儿无故伤身,请师父责罚。”

第38章 不许哄哄、抱抱?

季祈永此番,有了前车之鉴,心中暗自提防秋庭桉之举动,不复初时那般手足无措,狼狈不堪。

果然,此番交锋,他心中已有防备,不似上次那般措手不及。

然那攻势,似有章可循,却又在季祈永自以为洞悉其微妙之际,悄然变幻,令他防身立命之术尽皆失效。

“师父……”

季祈永不敢直言求饶,只敢轻唤秋庭桉。

“嗯。”

秋庭桉淡淡一应,自上次无心伤了季祈永之心,他便多了几分谨慎与柔情。

既要教诲,又不忍真正伤他分毫。

季祈永眼眶微红,似有泪光闪烁。

不料秋庭桉忽而问道:

“此刻,殿下可有不适之处?”

季祈永心中一惊,周身何处不痛?

然秋庭桉此问,显非求此等答案。他强忍泪意,将哭腔咽下,恭敬答道:

“回师父,永儿……周身皆痛。”

然此语并未换来丝毫宽慰。

烟花绽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是滑落,与汗水交织,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再言。”

秋庭桉语气中添了几分寒意,犹如冬日寒风,刺骨而来。

“……师父,永儿实不知该如何言说。”

他终是鼓起勇气,乞求明示,“求师父明示——”

终是,一切归于沉寂。

秋庭桉之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殿下与臣玩味文字,臣自当奉陪。但训话之际,岂容你耍弄小聪明?”

忆及初次,季祈永如此应答时,秋庭桉心中确有恻隐。

但事不过三,岂能一再纵容?

他质问之时,季祈永又欲以巧言避重就轻,故秋庭桉动了真怒。

他俩关系虽说不一般,但是秋庭桉这老古董,自然是极重规矩。

训话有方,岂能容他儿戏?

季祈永撇撇嘴,顺着秋庭桉说下去:

“永儿知错,不该以巧言掩饰,师父初时已饶过永儿,是永儿恃宠而骄。”

他见秋庭桉沉默不语,突然有些惶恐不安,主动请罚:

“永儿错了,不该、不该耍弄小聪明,请师父重新责罚……”

言及“重新”,他眼中满是惧色。

秋庭桉望着眼前这梨花带雨、乖巧可人的徒儿,心中不禁又生怜爱。

他轻叹一声:“无需重罚,殿下需深思吾之所问。”

“是——永儿知错,请师父降责。”

季祈永微微应道。

正当秋庭桉欲抬手之际,却闻季祈永带着哭腔问道:

“若、若永儿答不上来,又该如何?”

泪眼婆娑,鼻尖泛红,可怜巴巴地望着秋庭桉。

秋庭桉心中一软,未曾料及此问。他原想,若真答不上来,便在上药之时,细细讲明道便是。

但见季祈永如此一问,他忽生逗弄之心,遂冷面言道:

“殿下若答不出,十五日内,便无得抚慰、宠溺之权,直至殿下省悟方可。”

此言一出,对季祈永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模样委屈至极,犹如被夺了心爱之物、敢怒不敢言的稚子。

秋庭桉见状,忍俊不禁——目的已达,心中甚是满意。

养了不逗,多可惜……

第39章 我行蹉跎,唯你引我

然而,令秋庭桉未曾料及的是——

“既不愿相拥,那便作罢。”

季祈永语毕,颓然跪坐于案几之前,身形似被千斤重担所压,眼中满布疲惫之色。

仿佛世间万般繁华皆已淡去,唯余一身疲惫与无奈。

月余间,他历经风霜,病体未愈,又添新愁,心力交瘁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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