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341)
季昌宁的手,轻轻地在时序政的背上抚摸着,“怎么了?”
时序政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眼泪汩簌的往下落……
他哭的说不上话。
季昌宁也不催他,就这样抱着他,慢慢安抚着。
屋外季祈永看见,下意识担心,想冲进来,因为梦魇的可怕,他感同身受。
这也能是他,屡次相信时序政的原因。
他们的经历相似,爱人爱到骨子里,又蹭被爱人伤到骨子里。
很多时候也会感同身受,惺惺相惜。
但秋庭桉拦住了他,微微示意:“别去,让你父皇来。”
季祈永咬了咬唇,只好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时序政才终于渐渐冷静下来,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恐惧。
他低垂着眸子,声音颤抖地说道:“做了个梦……”
顿了顿,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梦见我亲手杀了你。”
“吓醒了。”
黑暗如墨的梦境之中,一切都显得那般真切,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季昌宁真的命丧于自己之手。
说着,眼泪又不受控的滑下来,他紧紧抱住季昌宁,用力到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确定季昌宁还真实地存在于自己身边。
“我杀你,你还笑,你说你终于解脱了。”
“你说你终于不爱我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一滴接着一滴,似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扬扬地洒落,打湿了季昌宁的肩头。
温热的泪水,像他破碎的心在泣血。
时序政满脸泪痕,悲痛欲绝地哭诉着:
“你怎么那么傻!我的剑已经停下了,你还握着剑尖刺向自己。”
“你倒在血泊里,笑的很开心,这二十年里,我从未见过你,笑的那么开心。”
“你说,你再也不会爱我了,你说你再也不会回师门了,没人信你,结果都是那样……”
屋外秋庭桉皱了皱眉……
第340章 前奏
“没关系的。”
偏偏季昌宁还就是那样的人。
若时序政真的要杀他,季昌宁一定会帮他杀了自己。
“什么没关系?怎么能没关系!”
时序政拉过他的手,仔细翻找着伤口,像是在确认,那真的只是梦。
季昌宁伸着手,任由他翻找:“是不是昨天,师父罚了我手板,你担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时序政叹了口气,紧皱着眉头,从季昌宁怀里出来。
“你一直不乖乖吃药,不听我的话,我很不安心。”
季昌宁轻轻拍了时序政腿一下:
“嗯,我吃药,你多穿衣服。”
“哥哥,你都知道了……”时序政偷摸在被子里面,把腿往季昌宁远的地方,挪了挪……
时序政的腿,其实昨日并非是罚站,而是因为精致小白狗,要风度不要温度。
冬日飘着雪花,还要穿单薄的衣裳。
冻的!
“该不该挨揍?”
时序政在季昌宁揍人之前,甚是反应迅速的拉起季昌宁的手,抱在怀里。
“哥哥,你手心的伤还未痊愈,要是因为揍我而加重了伤势,我会心疼死的。”
“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话音刚落,秋庭桉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没事——大不了让陛下宣了廷仗,也不是不可。”
秋庭桉和季祈永手拉手站在门口,缓缓走近。
怎么办秋庭桉给忘了……
这老狐狸!
时序政敢怒不敢言,脑子里疯狂转动,一边防着秋庭桉捉弄他,一边憋着什么坏心思,准备捉弄秋庭桉。
裴书臣和程绪离经过,看着一群小辈,两位老人也缓缓走进来。
“怎么这般热闹?”
程绪离一贯温柔,裴书臣倒没看其它人,目光落在季昌宁身上。
终究,季昌宁下意识站起来,但还是躲开了他的目光,按照规矩,行了礼。
与一屋子人,格格不入……
裴书臣神色淡淡,并没说什么,倒是时序政心疼季昌宁的小心谨慎,握住了他的手。
秋庭桉身姿挺拔,面容含笑,上前一步,双手交叠,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作揖礼,优雅自然。
季祈永亦是紧随其后,同样弯腰作揖,两人并肩而立。
知道季昌宁尴尬,秋庭桉目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脚下轻轻一动,便不着痕迹地侧身挡在了季昌宁的身前。
仿佛一道屏障,隔开了那有些令人窒息的氛围。
“师父。”秋庭桉微微仰头,“后日便是狩猎之期,场面必定盛大非凡,您也一同去吧。”
“老夫身子骨大不如前,你们年轻人去吧。”
其实,众人皆知,裴书臣并非是真的身体抱恙而不愿前往。
他这一生,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历经无数风雨,争权夺势,尔虞我诈,见过了太多的人心险恶和世态炎凉。
如今岁月渐长,他早已厌倦朝堂之上,众人虚与委蛇的丑恶嘴脸。
“师父,这是怎么了?竟然也服起老来?”
秋庭桉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况且,如此盛会,陛下必定亲临。”
“师父难道就不想去瞧瞧,陛下这些年在骑射之术上可有什么长进?”
“毕竟也是您亲自教导的。”
秋庭桉嘴角扬了扬,季祈永总觉得秋庭桉没憋什么好心思。
上次说要让时序政试探程绪离,现在又让裴书臣也去……
季祈永默默看向了一旁的时序政。
可惜时序政满心都在季昌宁身上,根本没注意秋庭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