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345)
那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季祈永咽了口唾沫,眼睛死死地盯着秋庭桉的手指,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松开。
“师父,那边才是靶子。”
“我们转向那边吧……”
秋庭桉轻笑一声,手腕微微一动,箭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吓得季祈永差点去握箭头。
然而,就在两人以为箭即将射出之时,秋庭桉却突然收了力,将箭弩递还给季祈永,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等今晚,回去让你和箭,一起好好玩玩。”
季祈永不自觉缩了缩。
秋庭桉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小孩这下可算老实了。
乖乖坐在他身边,低头捧着手中的果盘,默默吃了起来。
本以为闹剧就此结束,但偏偏有人突然看向时序政。
“诶?”那人眼尖,仔细打量着时序政:“瞧着郎君面熟,不知郎君是哪家的公子?”
时序政毕竟是时家后人,如此大摇大摆出现在世人面前。
风险太大。
再加上刚刚他公然上场,站在世人面前。
自然会有人认出时序政的可能性。
时序政蹙眉。
他本不想这些人,是这些人不依不饶。
偏偏要提出来。
“我记得叛臣时家,曾有一子,流落民间,不知所踪。”
“也是这样一头白发!”
叛臣——
时序政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秋庭桉远远望着,察觉时序政状态不对。
时序政心大,一般事情,他都不会生气,除了关乎时家之事。
季昌宁不便站出来,他与秋庭桉对视一眼。
秋庭桉蹙眉,起身走到时序政身旁,护在他身前,看向那人,眼神深邃:
“看你们交谈甚欢,可说给本相听听。”
那些人哪里敢与秋庭桉硬碰硬,一看秋庭桉的身份,全都纷纷闭嘴。
“有什么不可说的,不过是前朝余孽罢了。”
房承衍缓缓走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时序政:
“这位公子,听说你是朝中大人的座上宾?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哪一位的?”
“不能真是那罪臣之子吧。”
一口一个余孽,一口一个罪臣。
时序政微微眯起眼,冷眼看向前方。
房承衍丝毫不惧。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出些许火药味。
他知道房承衍是在故意激怒他,他不会像季祈永那般冲动,但他也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污蔑他的父将和阿母!
手中常年携带的银针,细小且剧毒,只要他微微……
突然——
秋庭桉按住他的手,目光严肃,镇下时序政心中的念头。
转身看向房承衍。
“今日本相开心,尔等是想扫了本相的兴致——”语调平缓,却如寒夜霜风,直侵人心。
一袭佛头青色长袍,衬得他气质越发冷峻,宽袖在风中微微拂动,携着无尽威压。
秋庭桉目光冷冷扫过众人,眼神所到之处,皆让人如坠冰窖。
房承衍嘴角一挑,似乎丝毫不受秋庭桉气势影响,看着时序政:
“秋相,下官不过是好奇罢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只是这来历不明之人,出现在校场之上,难保不会有什么不轨之心,秋相可要小心谨慎。”
秋庭桉眼神满是讥讽,他甚至都没有正视房承衍。
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壶,向前一步,看似缓慢,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本相瞧着质子,是假酒喝多了。”
“秋相,您这是何意?下官不过是为了朝廷着想。”
房承衍被逼的往后退了一步。
秋庭桉没再说话,带着笑意,缓缓将酒壶,举到房承衍头顶,壶中酒倾斜而下——
酒水顺着酒壶,一滴、一滴,从房承衍头发上淌下来。
“这酒,是本相赏你的,清醒、清醒,以后说些本相爱听的。”
“秋庭桉,你!”
话音未落,酒壶“砰!”一声,狠狠砸向房承衍的头,瞬间白瓷酒壶,四分五裂!
“啊——!”鲜血顿时从房承衍额头处,汩汩而出!
“秋庭桉!”
“怎么?质子还不会说话?”
秋庭桉嗤笑一声,袖摆微挥,碎渣落下,只字片语:
“哦——本相记忆不好,忘了,丧家之犬,自然不会说人话。”
这一句可是插到房承衍心中,他是质子,被说丧家之犬,何其侮辱!
房承衍脸色微变,但仍强撑着镇定,“秋相教训的是,是臣僭越了——”
秋庭桉笑了笑,“殿下言重,秋某不过玩笑几句罢了。”
这一句话,彻底堵上了房承衍的嘴,“秋相言重了——”
房承衍只能赔笑。
秋庭桉转过头,看向周围的人,众人皆是低下了头。
“时将军之案,蹊跷颇多,不宜妄下定论。”
“今日之事,若再有闲言碎语传出——”
“臣等不敢——”
秋庭桉眼中不屑一现而逝,视线缓缓落在时序政身上,轻轻拍了拍他,“走吧。”
时序政心中有怒,秋庭桉不是不知,只是当年证据被先帝毁掉,如今再找,几乎是大海捞针!
时序政收敛了神情,淡淡应了一声。
没再人,自己走向马匹。
“序政……”
时序政没他。
秋庭桉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季昌宁见他心情不好,向裴书臣和程绪离示意后,也离席了。
他朝着时序政的方向走去,就看见小崽子,缓缓举起箭弩,箭头指向了房承衍!
就在他拉弓的那一瞬间,箭头突然被伸过来的手掌,用力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