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375)
转眼十年,乌飞兔走。
“我们是师兄弟,也是知己,但也争斗十年。”
秋庭桉看着季祈永满眼好奇宝宝的样子,就不免失笑。
轻拂着季祈永的头发,目光温柔:
“如果以后不是太子,就要住这样的庭院,会觉得不适应吗?
“真的可以吗?”季祈永眼睛都亮了!满眼闪烁着惊喜与期待!
秋庭桉觉得这孩子,傻气又可爱,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
“当然,也有好处,以后宅子由你挑选、摆设也由你做主,不需要恪守宫中制度规矩……”
说着,秋庭桉似是玩笑一般说了一句:“这么说着,你好像一般庭院里的当家主母似的。”
季祈永握住秋庭桉的手,嘴角微微张开:“东宫、宫殿、太师府,都是一代接着一代人,住进去、搬出来。”
“可这里更像家——”季祈永缓缓抬起头,目光期许地看着秋庭桉:
“师父,我们有个家吧。”
第369章 阳奉阴违
长公主府——
季辛一身燃红华服,张扬、耀眼的不可方物,唯独发簪偏下,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花,像是诉说着对故友的思念。
“殿下,大殿下来了——”枞韵怕季辛冷,给她拿来一件披风,轻轻披上。
季辛左手托着一盘新鲜生肉,右手拿起刀子,将肉一片片割下。
鹰尖锐的爪子抓住肉,双翅扑腾间,带起一阵劲风。
她目光沉稳地看着鹰,眼神无意识宣告着她的绝对掌控,整个画面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嚯!”季阳一进门,就瞧见季辛耍鹰玩乐,“雕养的不错,你说那帮大臣看见你在府里养这玩意。”
“他们又该跟父皇打小报告了。”
季辛神色不变,没会季阳,专心致志与鹰喂食:“一群酒囊饭袋,动动嘴皮子罢了。”
季阳很难不认同这话,“一会儿等幺儿来,再商量赈灾吧,你头顶的白花……”
“还想着叔父?”
“听说外域有了叔父身影,但不知是不是他,要不派人去看看?”
这话传到季辛耳中,手指微微一颤。
……
裴府之中——
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墙壁上挂着几幅古朴的字画,窗外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洒在地上。
“你是说这两孩子,瞒着老夫,要借救灾之事,让桉儿从朝堂脱身,咳咳咳——”
裴书臣火气上来,咳嗽两声。
怪不得好生生的,把时序政调走,去验什么药材。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前脚刚与他耳提面命,不许隐瞒,不许擅作主张!
后脚就把最听话的那个,也给拐着,一起瞒他!
“放任他十年在外,就敢把老夫的话当耳旁风。”
“等这事结束,早晚寻个时间,给他重新立一遍规矩!”
“让他知晓何为师长之命,何为师门规矩!”
“表面乖的跟什么一样,背地里从来不听话!!!”
“消消气,消消气——”
程绪离默默移开裴书臣手边的东西,可别误伤他。
“拍!”裴书臣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被震得“砰”地一声!
“胆大包天!来人去皇宫请陛下、太师过来!”
“等一下!”
程绪离急忙伸手拦住裴书臣,“何必辜负孩子们一番心血,左右都是罚。”
而且让季昌宁知道,是他告的密……
又好胡思乱想,伤心难过了。
“阿兄,不如这样……”
程绪离侧头在裴书臣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
没过几日,果真按照程绪离所言,秋庭桉被查下狱。
从前十年里,秋庭桉一步、一步走到位近人臣这个地步,又怎么可能真的干干净净。
且秋庭桉十年间,在朝中树敌颇多,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如今被皇帝亲自下令,押至大寺拷问……
那些曾受秋庭桉压迫之人,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
一个个往牢中塞人、丢证据。
一时之间,太师府乱作一团,人人都知晓,秋太师即将退位,太子季祈永也被连累,可能被迫离开京城,前往偏远地区。
外面风雨摇曳,“狱内”秋庭桉悠然自得,品着茶。
“这些人,真是恨不得一次性绞杀我。”
秋庭桉手里翻看着所谓的“证据”,嘴角微微上扬,像看戏本子一样。
“大人,您……何时强抢民女了?”
离哲一张张好,呈上来的卷宗,一边笑,一边问秋庭桉。
“小殿下知道您在府中,豢养花楼头牌吗?”
“还有这个,说您在外有私生子,还是数个,噗嗤——”
离哲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些人编由,也得编个靠谱的吧。”
秋庭桉淡淡抿了口茶,挑了挑眉,“这几张记得烧了,省的永儿看见了,心里又委屈。”
您以为谁跟您一样,大醋缸子似的,离哲心里默默吐槽。
“是——”行动上,还是十分诚实的。
而此刻的裴府——
书房之中,裴书臣坐在宽大的雕花椅上,手中托着那只白陶小老虎,眼神专注而深邃。
手指轻轻摩挲着小老虎身上细腻的纹,思考着什么。
“你最近倒是皮松得很——”裴书臣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冰碴子,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威严。
季昌宁握了握拳头,膝盖重重地跪地,挺直脊背,双手垂在身侧,低头跪在裴书臣身前。
罚跪姿势标准到极致,让人难以挑出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