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378)
季昌宁心中微微一颤。
“和你的弟弟们一样,没什么不同。”
又是一颤,他知道裴书臣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肯定了他,也在隐晦告诉他,这次并不是因为秋庭桉下狱的事情挨罚。
心里有一丝丝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故意激怒师父,想象把刀交给我,赌我会不会把刀插向你,你觉得对吗?”
不颤了……低头想逃避……
裴书臣总是一针见血,他一直不敢承认的内心想法……就这样被裴书臣戳穿了。
裴书臣垂下目光,盯着镇尺下的双手,点了点,“至于这句话,老夫说的是,没学好规矩之前。”
又是出其不意的五下!
两只手心像是充血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季昌宁强忍着不动,但依旧忍不住颤动。
“对、对不起……”
“你所保持的,吃饭不说话、见到长辈行礼问安……这是基本的礼仪教养,不是老夫给你们定的规矩。”
“不、得、隐、瞒!”
四字,一字一下,裴书臣将镇尺斜着劈下来!
痛的季昌宁直接压弯了手腕,掌心高肿,一片淤青,掌纹撑开,像是下一秒就要印出血,渗出来。
“你听了么,遵守了么?”
“举好!”
季昌宁从来不知道,手心板子也可以这样痛,颤颤巍巍又举回到裴书臣眼前。
“啊!”
“明知错,非犯错!”
“胆子倒是不小!”
“带着弟弟一起阳奉阴违!瞒着老夫!”
“有出息了!真是老夫的好儿子!”
一句五下,最后又多加了三下,大约是罚他乱动的。
季昌宁被训的不敢吭声,只是垂眸,掌心高举,微微颤抖。
果然……裴书臣什么都知道,但季昌宁并没有想是谁告的密,傻乎乎的以为裴书臣做了几十年的权臣。
自己这点把戏,被裴书臣看穿了……
“宁儿以后不敢了……”
裴书臣没搭孩子,只是拉过孩子的手掌心,自己的手心附在上面,微微测了测。
感受到孩子止不住的颤抖,瞪了他一眼。
果然,不颤了。
没到一会儿,颤抖幅度更大了。
太疼了……
“镇纸比一般板子要厚重,伤要重些。”
裴书臣按了按,是有些破皮的趋势,又继续掰了掰,也还行,没伤着骨头,筋。
“正好前些日子,浩都总督送了老夫一块好木料,你拿去打了戒尺,送回来,留给你当惩戒板。”
“好——”
落在裴书臣眼里,孩子乖乖点头,一点不反抗,很是乖巧。
倒是让他心里又软了软,抬手揉了揉脑袋,“行了,缓缓吧。”
“等会儿先把胡思乱想的账还了。”
“咱爷俩再算算屡次欺瞒的事情,看你能不能撑得住,撑得住再把你不吃饭、倒药这些琐碎的小账还了。”
“撑不住,定个惩罚期,分期处。”
裴书臣很满意的从孩子脸上看见了惶恐,笑了笑,淡淡开口:
“歇着的时候,自己去把鞭子擦干净,一会儿用它。”
第372章 “质问”
另一边——
秋庭桉坐在桌前,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沿,另一只手执着茶杯。
眼神专注地盯着桌上摊开的“证词”。
眉头微微皱起,时而轻轻翻动纸张,时而微微摇头。
离哲站在一旁,身体斜靠在桌角:“大人,这件事您告诉小殿下了吗?”
秋庭桉听闻,微微侧头,眉梢一挑:“你没告诉吗?”
离哲眉头一皱,无奈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道:“您家孩子,我上哪儿去告诉。”
秋庭桉放下茶杯,眼神带着一丝怀疑,目光紧紧盯着离哲:“你没告诉张大可?”
离哲听到这话,瞬间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慌乱:
“您、您……我为何要告诉大可。”
秋庭桉眉头一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满,嘴角微微上扬:
“你跟他眉来眼去的,一个天天跟在永儿身边,一个天天跟在我身边。”
“我能看不出来?”
离哲被说破后,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
“就那次姜汤,我发现他为人还挺不错。”
“午时知道吗?”秋庭桉突然来了兴致,盯着离哲的眼底。
“我阿兄……其实我和大可,也没人挑破关系,所以我就还没告诉阿兄。”
午时平时不苟言笑,再加上两兄弟分开时间很长,十几年都是自己摸爬滚打,兄长虽有苦衷。
但离哲心里,其实对午时还是有些疏离感的。
秋庭桉并不像自家孩子一样,那般八卦,也就没再问下去。
沉默良久,二人同时抬头!
“不好!”
“永儿、小殿下!”
此刻的东宫——
没人提前告诉季祈永,而季祈永所知的便只有,秋庭桉被捕入狱。
季祈永看着一份份上交的证词,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刺骨的冰冷。
“这些所谓的大臣们,落井下石!”
他怕秋庭桉像那年一般,在狱中受尽酷刑,又谨慎小心自己的行动,是否会打草惊蛇。
“殿下,稍安勿躁,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张大可端上来一碗新炖的金银花银耳粥,“您两天没吃饭了,也不能熬坏了身子。”
季祈永摇了摇头,眼神空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若是没有您,我宁愿不要这些快乐。】
父皇当年是如何坐上皇位,他为何不能。
只是,这是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