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95)
“莫非此人便是秋庭桉乎?”
“管他是不是。”江祈安带着那人,快步走到秋庭桉和时序政面前,大声道,“秋庭桉。”
他喊得太大声,周围的人立刻看了过来。
江祈安笑靥如花,上前轻拍秋庭桉之肩,戏谑道:
“你不会是那个秋家扔出来,结果被尚书令拾回来的弃儿吧。”
此言一出,时序政怒不可遏,欲挥拳相向,却被秋庭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握其腕,温言安抚:“菟丝之姿,岂与耐冬争艳?”
有句名言说的好:秋庭桉的嘴,从小就毒。
这话翻译过来的意思便是,江祈安是个只会攀附他人的小人,我们为人君子,不屑于这种小人为伍才好。
嗯……又仗着自己学识渊博,随口一句话,便拐弯抹角讽刺了江祈安一番。
时序政虽气坏了,然而,他还是觉得秋庭桉这话说的没错,便收住了手。
江祈安见秋庭桉年幼而才高,心生不服,挑衅道:“汝既满腹经纶,何不与我一较高下?输了可别哭鼻子。”
欺负年纪小的,是学阁众学子不成文的规矩。
秋庭桉此时不过十三岁,正是少年意气初成之际。
然而,面对江祈安挑衅,秋庭桉竟一点没有怯场,反而还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来。
比试结果,不言而喻,时序政与秋庭桉配合无间,轻取江祈安。
江祈安面子被剥,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敢在第二日,秋庭桉和时序政下学的路上,截下了他们。
“尔等虽狡,亦不过弃子尔!”
其声震天,路人侧目。
秋庭桉淡然处之,微侧首示意时序政,二人正欲离去,江祈安怒极攻心,竟拿着路边摊上的茶壶,砸向了时序政的脸!
秋庭桉本想过去帮忙,却被江祈安的几个跟班拦了下来。
“唔。”
季昌宁及时出现,将时序政牢牢护在怀里,而自己的后背,则被滚烫的茶水烫伤一片!
“太子哥哥!”
时序政反应过来,连忙想查看季昌宁的伤势,却被季昌宁一把按了回去。
“无碍,不必担心。”
时序政哪里肯听,可身后江祈安依旧不老实,仗着自己母族荣耀,丝毫不知悔改,反而恶狠狠地质问季昌宁。
“殿下竟也来管这等杂碎的事,置皇家颜面于何处?”
杂碎……呵……
季昌宁眯起眸子……
危险地盯了江祈安一眼,淡淡开口:
“传孤令,江氏之子,以下犯上,即刻下狱、斩——杀——”
江祈安瞳孔骤缩,吓得直接“砰!”一声,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看向季昌宁。
“你疯了吗,你竟敢杀江氏——”!
“孤,乃太子——有何不敢——!”
一声冷喝,眼神如刀,少年帝王之气,骤然而生。
第116章 连敌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你不好
现实中——
秋庭桉看着季昌宁梦魇的模样,想到的只有那些,他的记忆中,后来季昌宁被裴书臣不放不分青红皂白,罚了一次重罚。
其它便是毫不知情了……
但其实……在季昌宁的记忆中……还有一段回忆,只有他和牙住知道——
彼时,季昌宁正值夺嫡关键时刻,本可置身事外
然师门情深,时序政更是其心之所系,江祈安此举,无异于触其逆鳞。
江家更是未曾料及,这位根基未稳之太子,竟如此决绝狠辣!
消息不胫而走,浩都城内,江子伏诛之事,沸沸扬扬。
其母家倚仗皇后之势,先皇碍于旧情,亦不得不严惩季昌宁,
“传旨,太子失德,赐其二十廷杖。”
“皇后可还满意——”
先皇之时,外戚干政,嚣张跋扈,先皇亦是无可奈何。
原以为季昌宁身为太子,这二十廷杖不过是形式之举,未曾想,却成了其三皇子手中之利刃。
昔日,三皇子与季昌宁,皆乃夺嫡路上之佼佼者,水火不容,势同水火。
而今,三皇子只消在狱中,将季昌宁折磨至生不如死之境,便再无人能阻其夺权之路。
狱中——
廷仗之声,如暴雨般响起,仗仗见血。
最后还是牙住,拼了命才救下季昌宁。
“殿下……殿下撑住,老奴去请太医。”
牙住看着奄奄一息的季昌宁,眼里的泪瞬间蓄满了眼眶。
“师……师父他……可曾受我……咳咳……之牵连?”
季昌宁心中所念,唯有裴书臣一人。即便自身命悬一线,亦不愿师父受丝毫牵连。
牙住强忍悲痛,拭去泪痕,连连摇头以慰其心:“殿下放心,裴先生安然无恙……”
闻此言,季昌宁方得安心,轻叹一声:“如此……便好……”
言罢,缓缓合上双眸,只觉那廷杖之痛,较之师父昔日之鞭责,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仅过三日,季昌宁便强忍伤痛,蹒跚至三皇子府前。
“见过太子殿下。”
季霖磐于厅中悠然品茗,闻季昌宁至,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三哥无需多礼。”季昌宁面含温煦笑容,眸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寒意。
“孤此番前来,实为三哥备下一份厚礼。”
“哦?不知是何等奇珍异宝?”
季霖磐明知故问,心中已暗自戒备。
季昌宁微微一笑,缓缓言道:“不过一介凡夫俗子罢了。”
言罢,轻咳一声,吩咐牙住道:“带上来吧——”
牙住领命,携一木桶步入厅中。随着一声巨响,木桶盖启,只见其中满溢鲜血,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