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皮肤白,也嫩。稍稍使劲儿就容易搓出红痕。
宋枕锦已经小心下力,还是不免弄红了几处。他拧了帕子,似乎要走。叶以舒抓住他衣摆,一双眸子看他:
“相公,你不泡一泡澡?”
宋枕锦看他白玉一般的手臂上,水珠轻轻滑落。
他眼神稍暗,回身扔下帕子,走到浴桶边。叶以舒还以为他要进来,却不想腰肢被他一揽。
整个人湿漉漉地趴进他怀中,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唇堵住了。
他吻得凶,咬着自己的唇辗转着磨碾。挤榨着口中的空气,吸咬得舌根都隐隐发疼。叶以舒顺势抱住他脖子,轻蹙着眉,被吻得动情,浑身发烫。
两人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浴桶的水溅出,蜡烛燃烧了一半,叶以舒最后舒坦得快要睡着时,是被宋枕锦抱出来的。
一夜好眠。
次日醒来,没睡懒觉的时间。到了吃饭的点儿后,外面就有人来敲门。
叶以舒打着呵欠,额头抵着宋枕锦肩膀磨磨蹭蹭,睁不开眼。
“懒觉都不让人睡……”
宋枕锦看哥儿睡得脸泛红,指背蹭了下他脸上的软肉,又亲了亲他额头。
他自己先下床,穿戴好后再把枕在他那边枕头上的哥儿从被窝里捞起来。
秋日凉爽,捂在被子里正是好眠。里面热气跑出来,还带着清香,是哥儿身上的味道。
给他把衣服穿好,叶以舒挂在宋枕锦身上,也清醒得差不多了。
挨了一阵,出去时豆苗已经上学去了。
吃过早饭,他们要回村里。
宋枕锦的驴车现在在宋家,叶以舒跟宋枕锦就直接去县里雇了一辆马车走。
小舟跟闫季柏依旧待在县里,与他们一块儿的只有施唯跟阿黄。
薛采风将自家夫郎送来,站在马车外依依不舍。这么壮实的一个汉子,跟个小媳妇似的。
施唯从窗中给他摆手:“快去忙吧,我跟阿舒一起,没事儿。”
这次叶以舒跟宋枕锦也不驾马,自有车夫来。
不过为了避嫌,宋枕锦去的外面坐着。花了快两个时辰,他们直接在下林村停下。
付了银子,让车夫离开。
就看施唯已经把施大叫了出来。
“怎么回来了?”施大声如洪钟,喜不自胜。
施唯卖乖:“想你们了就回来了。”
叶以舒拉上宋枕锦,笑道:“师父,我们也回来了。”
施大当即将人迎进门去,施家二叔见了,也放下手中正在修的弓箭,乐乐呵呵走上来。
“好久不见啊,舒哥儿。”
“二叔,酒。”叶以舒将带回来特产跟礼送上。
施二叔当即接过,拍了拍叶以舒肩膀。“还是舒哥儿懂二叔,哪里的酒?”
“山阳府的。”
“嚯!你们怎么跑那么远?”
“去谈生意。”
来施家,又被好生招待了一顿。快傍晚了,他们才放人。
反正离上竹村也不远,两人干脆走路回。身边跟着阿黄,走山路,也不怕遇到什么蛇虫。
这会儿傍晚,地里的人也收了活儿回家。路上没遇到多少人,倒是看见朱二婶拎着自家小儿子朱进,正在跟人吵架。
叶以舒最烦村中口舌,赶紧拉着宋枕锦快步远离。
期间也远远地看了眼他们家的房子,二叔公家照料着,倒是还好好的。不过正屋跟小叔他们以前住的西屋已经有些残破了。
也是看了一眼才想起,他也好久没见过他爷奶了。
小叔在牢里,爷奶在县里另个地方。
他爹娘看他回来也没提,叶以舒甩了甩被宋枕锦抓着的手道:“咱回去时,去看看叶家那老两口?”
“好。”
到了上竹村,他们要从村中插过才能到宋家。所以这一路走来,遇到的村里人就多。
有好些是端着碗,已经在吃饭了。
“诊金回来了?”
“哟!是诊金。”谭老爷子笑道。
“谭爷爷。”宋枕锦打招呼。
“怎么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有?要不来我家坐坐……”老人笑得和善,出来跟宋枕锦叙叙旧。
说了几句,在村中耽搁了一刻钟,两人才走到宋家门口。
阿黄已经先一步跑进院子里了。
才到外面就听到驴叫,还听见周艾道:“叫什么叫,回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干脆晚上也外面歇去。”
叶以舒看着宋枕锦。
“听听,还没到门口呢就得看眼色。”
话落,门在眼前打开。周艾显然是听到了叶以舒的话,瞪他一眼:“说的就是你俩。”
“许久不见,周姨脾气见涨啊。”叶以舒道。
周艾横眼看人,“比不得大郎夫郎。”
“老爷子呢?”叶以舒将带回来的东西往周艾手上一放,看她抱都抱不住,还费劲儿揽着,笑着又伸手,“要不我帮你?”
“去,给了老娘的还想要回去。你公爹不在,帮村里人家打鱼去了。”
叶以舒道:“我可没您那么吝啬。”
“说谁吝啬?!”
“怎么还急了,我实话实说嘛不是。”
“不会说话就闭嘴。”
“那不是,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个小兔崽子,回来非得气我一下!”周艾回去放了东西,抄起扫帚就凶巴巴地过来。
叶以舒赶紧往宋枕锦后头躲,阿黄也摇着尾巴,咬住扫帚试图阻止。
周艾扔了扫帚叉腰低骂:“一个两个都胳膊肘外拐。”
“明明是内拐。”叶以舒道。
“好了。”宋枕锦反手在后头握住哥儿手捏捏,“我们去看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