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舒起身:“我去换身衣服。”
宋枕锦抛下一本书,戚燕红着眼睛不解地接过。
待翻看发现是在小舟那里看过的医术,立即破涕为笑地谢过。
他抱着书就跑了。
宋枕锦牵住自家夫郎的手,回自己院子去。
“决定要教他了?”叶以舒问。
“先看看有没有天分。”
戚燕年纪不小了,医术本难,要学出名堂最好从小培养。
不过夫夫俩也是无意发现他喜欢跟小舟一块,他识字,常在小舟学医的时候在一旁静静地抓着银针往自己身上扎。
要不是宋枕锦阻止,那小哥儿差点给自己扎出病来。
叶以舒其实有意再让宋枕锦收几个徒弟,既是传承他的医术,也是家里热闹些。
再有,怕回去又被他爹娘唠叨。
他们夫夫俩在一起也五六年了,最开始叶以舒怕有孩子,一直避孕。但后头每每那个时候肚子都弄大了,却也没见有动静。
闹得宋枕锦担心,给他诊断过,并没什么问题。
或许是他打心底不想生,所以也没孩子缘分。但他不生,这小孩一个接一个地捡,也没见家里少过人。
回到房里,刚踏入门中,叶以舒就开始解腰带。
吓得宋枕锦赶紧将门关上,无奈看着已经脱得只剩下中衣的哥儿。
“家里人多,注意着些。”
“后头不是有你在吗?”说着,叶以舒去柜子里找衣裳。
宋枕锦看着他抬手时勒出来的那截柔韧腰肢,慢慢上前,站在哥儿身后将他圈住。
叶以舒一顿,也不找衣服了。转身攀住宋枕锦的肩膀,眼睛晶亮地仰头。
宋枕锦搂着他腰浅笑,随手拿了一件衣裳披在哥儿身上。
“小心着凉。”
“耍我呢?”叶以舒上前几步,脚尖抵着宋枕锦的脚尖。红唇抿了抿,倔强地看着宋枕锦。
宋枕锦低头与他碰了碰鼻尖。
“青天白日……”
说罢,连带着衣服一起将哥儿搂着,按在衣柜上,侧头吻住上那唇瓣。
带着甜滋滋的味道,宋枕锦咬着含着,哥儿主动张开唇,便缠住软舌深深地亲吻。
好一会儿,宋枕锦慢慢松开。
怀中人软趴趴地靠着,他又咬了咬哥儿唇,搂着他顺气。
“以后别让旁人近身。”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叶以舒没想明白。他迷惑地枕着宋枕锦的肩头,侧眼看他。
宋枕锦将哥儿抱起,去凳子上坐下。
又拉着快要滑落的衣服,伺候着哥儿穿好。
“衣服都沾湿了。”
叶以舒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吃醋了。
还是吃的人家小哥儿的醋。
他眼里光芒闪烁,笑得忍不住,攀着宋枕锦肩头直往他颈窝蹭。“我当时什么呢,相公这醋味儿都漫上天了。”
宋枕锦耳红,给哥儿腰带系好,只搂着人不说话。
叶以舒笑够了,却是眼中含情,勾住宋枕锦的脖子又将唇贴上去。浅浅吻着,拉着宋枕锦的手放在自己腹部。
他哄道:“肚子平了,要不相公再弄满些。”
顿时,宋枕锦神色一变。
哥儿满口荤话,哪能忍住。左右无事,直接抱起哥儿就往床上去。
却不想,小舟跑来院子喊道:“师父,南边渡县送来的药草到了码头了,林叔让你俩去看看!”
宋枕锦停下。
叶以舒失望地在宋枕锦下巴上咬了一下,“小孩多了也没好事。”
“嗯。”宋枕锦盯着紧闭的门,不怎么高兴。
不过正事要紧,宋枕锦应了一声,与哥儿四目相对,随即轻轻将他放下,只克制地牵着哥儿的手。
平复下来,两人坐上马车,一同出门。
三年前,叶以舒跟宋枕锦从渡县那边回来之后,草药便卖给了林恣。
之后叶以舒给渡县去了消息,每年采买甘蔗的时候也顺带收草药。
三年来,苟长风想出来让村民在山里种草药的法子,现在产量已经稳定下来。
每年收成,便往叶以舒手里送。送来的草药一年比一年多。
宋枕锦的医馆现在会留一些,林恣的万嘉堂也留些,余下的便被他们的商队送往北边售卖。
南边特有的药材卖往北地,价格都比这边高了几倍。
到了码头,上面舟楫无数,繁忙不已。
叶以舒去时,一眼见到立在码头上的紫衣哥儿。
不过却看他旁边立了个同样紫衣的男子,那手臂极其霸道地搂住哥儿的腰,不是萧谚是谁。
“怎么才来,都开始卸货了。”林恣见着他俩,随口抱怨道。
叶以舒:“卸货就卸货,正方便看了。”
“叶老板!”
叶以舒闻声看去,领头搬东西的人面熟得很。
“是我啊,徐大。”
叶以舒立即想起来了,他帮着将麻袋一抬,笑道:“好久不见了。”
“是啊,不过我们全县还记着叶老板呢。”
“记着我?为何?”
徐大微黑的脸上满是真挚的笑。
“要不是您来我们县里,又收了我们的甘蔗,还叫我们种药材,我们现在哪能日子这么好。”
叶以舒被他哄得笑起来。
“那得是多好?”
“好哩!以往过年兴许都吃不到一点肉,现在锅里天天有油水不说,还隔三差五都能买一块肉吃。我家媳妇说,孩子都养得跟小肥猪似的。”
叶以舒笑得肩膀颤。
“那县里路可修了?上次去还不好走。”
“修了修了,从县里到村子的路,我们大老爷都让人修好了。以后媳妇回娘家都不用坐得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