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98)
谢意也不催他,剥了颗葡萄递过来,闲谈般聊道,“这葡萄产自西南,乃是西南王进贡的。”
时暮一惊,“西南?”
谢意看他神情颇为在意,“对,西南,怎么了?”
时暮又问:“要出征西南了么?”
谢意也不知他从哪里听来这些朝中大事,也不忌讳告诉他,“还不知道,西南王虽然不断进贡,意图求和,但西南边陲一直混乱,皇上确有讨伐之意。”
时暮记得原文,他就是在这次西南讨伐中,身染重病,回来后日渐衰弱。
所以,明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如今日一般,和自己放河灯了。
想到这里,时暮突然觉得喉咙涌来一阵涩意,赶紧遮掩般低头,在签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唯愿人间无病无痛。”
写好签纸,放进莲灯中,又用火折子把灯芯点着,两个人捧着莲灯走出船舱。
时暮发现,这画舫不知是谁在摇浆,不知不觉摇晃到了湖中心的位置。
把莲灯放进水中,冬日的寒风吹来,两盏莲灯便闪烁着,朝远处飘去了。
时暮的心情好似被刚刚所说的西南出征给打乱了,只看着莲灯沉默不语。
谢意察觉他的异样,俯身询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
时暮抬眸,看了他片刻,赶紧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了这个血包,大不了重新找个男人,给自己落个印。
以后就不需要他了。
放完莲灯,画舫继续沿着湖面慢悠悠地荡着。
时暮安抚完自己,心情又稍好,趴在船头,看着湖中飘来的各种各样的花灯和心愿。
“愿宝宝健康成长。”
“想早日找到心仪的女子。”
“今年一定高中。”
跟现代寺庙里挂的红布条也差不多嘛。
正看得不亦乐乎,注意到,岸边有个女子。
注意到她,乃是因为别的女子都和郎君双双对对的放着花灯,她却一个人在如此寒冷的夜里,在冰冷的湖水中,费力地浆洗着男人的衣服。
这娘子的郎君也不知怜惜她么?
正想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莲灯。
来到洗衣女子身边,把莲灯塞进她手里,随后开始呜呜呜地,边说边比划。
原来是个哑巴。
时暮听不懂,但女子听得懂,推回莲灯,拒绝道:“谢谢你,阿良,但你还是快把莲灯拿走吧,不然郎君看到要生气的。”
哑巴不依,又把莲灯塞进女子手中,呜呜地比划着,显然是要和女子一起放灯。
时暮猜测她是已经成亲,外面又养了哑巴情郎,小声地喊坐在对面船舷上凝注另一个方向的人,“谢晏和,有八卦。”
谢意回头,按他示意看向河对岸,那边,两人已经拉扯完,终于还是决定一起放莲灯,正在签纸上写着心愿。
谢意把目光移回来,提了提唇角,“就你管得多。”
画舫继续静静地沿着湖水往前驶去,那两个小情人刚一起把莲灯放进湖中,突然有个男人冲出来,怒道:“好你个骚娘们!敢背着我偷汉子!”
骂着,他伸手揪住女子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狠狠地砸在旁边的石头上。
第43章
岸上霎时响起女人尖叫,穿过夜色,在湖面上飘荡开来。
时暮吓了一跳,谢意也回头看来,摇浆的成纪索性直接把画舫停了下来。
那女子被男人砸在石头上,顿时额角破溃,浓稠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哑巴立刻上前相护,可这男人身高体壮,哑巴根本不是对手,被揍了一拳之后滚倒在地。
又转头去打女子,两个巴掌扇得女子口角出血。
哑巴再次呜呜呜地喊着,冲过来想将女子护在自己身后。
男人一把拽开哑巴,拿起地上女子浆洗衣服时用的捣衣杵,揪起女子的头发,对着额头就是嘭嘭两棍,“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女子的尖叫声凄厉痛楚。
时暮看得毛骨悚然,冲那男人开口大喊,“草了!畜生,你干什么!”
画舫离着岸边还有四五米,时暮想过去制止,看向谢意刚想开口催促靠岸。
便见成纪踩着船头,轻盈地掠过四五米的湖面,落在岸上,一把抓过男子手里的捣衣杵,扣着肩膀,把男人按跪在地上。
成纪怒问:“在此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画舫还有惯性,片刻后,顺势停靠在岸边。
但这里没有码头,甲板无法完全贴到岸上。
时暮正不知道要怎么过去,被谢意从侧面搂住腰,“扶好。”
时暮赶紧扶好他肩膀,只感觉身体轻了轻,已经落在岸上。
老外诚不欺我,中国人果然都是有轻功的。
那女子被捣衣杵打破了脑袋,倒在地上,捂着额头,不断地哀嚎着。
那哑巴爬到她身边,呜呜地颤抖着手,用衣袖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血迹。
时暮赶紧过去帮忙,刚想找处理外伤的药,药箱已经被谢意递到了身边。
这人,肯定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时暮迅速拿出双氧水、纱布、棉签,帮女子消毒止血。
打人的男子带着浑身酒气,瞪着成纪怒问:“你们是什么人?我打自己娘子,你们凭什么管!”
“女人生来就该打!何况还是这样的废物!我不打她她怎么长记性!真以为自己可以去勾男人么?”
成纪这人平时跟在谢意身边,忠诚得如同一个影子,殿下不说话,他就不开口。
但今日也被这打人的男子气到,抬起剑柄重重砸在他头上,沉声骂,“打娘子的就是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