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抄家?我没收国库带飞全家(4)
都怪林家大房,犯下滔天重罪,祸事波及他们二房!
就在这时,狱长突然出现,“休得放肆,明日辰时便将林家流放南荒。”
他看向那些个手脚不干净的狱卒,呵斥道:“林家乃朝廷重犯,徐大人提醒切莫于此时招惹是非,再生枝节!”
说完便甩袖离去,那几个狱卒只得讪讪的将牢门锁了。
林家二小姐等女眷逃过一劫,纷纷瑟瑟发抖地蜷缩着流泪。而一旁林夫人紧紧的抱着林汐研,脊梁骨却挺得笔直。
“真扫兴。”
狱卒提着刀守在牢门口,徐良大人提点的人,他们自是不敢动的。
林汐研闻言不禁眉头紧皱,此等重案竟不再审,而是匆匆发配流放?
让林家连翻身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实在不同寻常,其中定有猫腻。
走廊尽头的男囚室中,林沐亦也陷入沉思,这祸事来得急且证据确凿,背后定有人在推波助澜,暗中操纵。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要将林家害至绝境之中?
而徐良在最后关头还护着林家女眷,心中定是相信林无隅的。
但是形势迫人,纵有多年交情,却也无良策。
只得眼睁睁看着林家落难,唯一能做的便是暗中打点,使得林家老少少受凌辱。
辰时,狱卒将林家上下从狱中带了出来,交接到了任命的十八名衙役手上,准备流放南荒。
林汐研知道,南荒环境恶劣,人烟稀少,是比牢狱之刑更加痛苦的刑罚。
再不说足足有3000多里路途,遥远艰难不说,还得拷着沉重的锁链,更是难以行走。
出了牢狱,林汐研看到街边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义愤填膺的百姓,而林无隅则从更深处的牢狱中被带了出来。
只见林无隅仅一夜便苍老了二十岁,就连头发都变得灰白。他的衣袍凌乱破损,嘴角还挂着血痕,指尖微微发红。
当他抬起头,看到林夫人和林汐研时,那灰暗的眼睛竟变得温柔,疲惫的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而林夫人在看到自己的丈夫被严刑拷打成此番模样,不由得心脏抽搐。
向来坚强的母亲,眼角竟划过一滴泪珠。
“吸血鬼!”
“狗官,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你们世世代代都会被人唾弃。”
百姓举起手中的烂菜叶和鸡蛋,朝他们砸了过去。
林家女眷早被这场面吓住,默默抽泣。男子则是连头都不敢抬,低着头一言不发。
林无隅和林沐亦毫不畏惧地扬起头颅,直挺挺的走完了这段路。
“我呸,狗官!还敢如此嚣张,还我们救命钱!”
鸡蛋如雨点般落下,菜叶挂在头上,整条街都充斥着难闻的气息和难听的叫骂声。
这短短的百里花街实在是走得极其艰难。
林汐研看着这熟悉的街道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昨日繁华喧闹的画面涌上心头,明明昨夜里还满心欢喜的游玩过,却不想今日成了此般模样。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爹娘今日所受的屈辱她日后定要全数奉还!
茶楼里一位墨袍男子俯视着热闹非凡的花街。
看着林家众人落魄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回过头看向身后一佝偻着的男子。
“干得不错,当赏!”
林家罪臣就在百姓的怒视下,一步一步走出了城门
一家老小手上拷着十几斤重的枷锁,走的踉踉跄跄。
一旁的一胖一瘦两个衙役闲聊的声音传入耳中,
“老赵,这个差事没有十天半个月啊。还真回不来,这天寒地冻的真是磨人啊!”
瘦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害,老李,你说咱连个年都没得好好过,倒是陪着这帮下贱的罪犯过了个年。”
“那又有什么办法,虽说累是累点,但总归是自由。不用看人脸色就算了,还有不少油水可拿。”
“这林家老小,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身上的好货还不少!”
“是啊,再加上上头发的奖金,这一趟多少衙役抢破头都想来。”
“你别说,这徐大人出手真是阔绰,私下里偷偷给了足足二十两银子,都赶上我一年的俸禄了。”
“嘿嘿,等今日过了边黎,远离了皇城,谁还管得着咱们啊。”
边上押送的衙役看着林府的小姐们,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
城南粮仓。
一使臣小心翼翼地推开粮仓大门,朝里面看去,整个人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怎么连根毛都没有?”
“启禀圣上,城南粮仓空空如也,粮仓里藏着的数万吨的黄金珠宝不翼而飞。”
第4章 爹爹,疼吗?
“这林家也是可怜全家老小跟着林无隅受难。”
“你说这林无隅放着好好的高官不当,非要贪墨,落得这般下场。”
林无隅在一旁听着只是沉默,一言不发,他心中很是愧疚。
因这子虚乌有的贪墨重罪,害得这林家老小受他连累,在天寒地冻的时节流放受苦。
“哼,可怜?”
胖衙役冷哼一声。
“他克扣农税的时候,你家种地的老汉岂不是更可怜。我看就是他就是蚕食百姓的吸血鬼,狗屁不如的东西。”
这名身形略胖五大三粗的衙役说完还冲林无隅啐了一口唾沫。
“说得对!这狗官,挂在城墙上凌迟处死才解恨。”
林沐亦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他的手紧紧抓着锁链。
冲上前去怒吼:“我爹爹哪里轮得到你评头论足!”
“哟,还以为自己是林少爷呢?敢这样和你大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