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兄穿到了三年后(50)
许清妙不由双眸锃亮,坐直了身子看向他:“想去的,但哥哥你有空吗?”
许恪略思索,含笑道:“这几日太子估计没心思听课,明日我便进宫请事假,歇个两三日应是无事。”
那些弹劾大皇子的信,连他都能猜到是太子背后的曹国舅出手了,那太子身边人自然更加清楚。
可惜太子年纪小,胆子更小,知晓了这事,恐怕又得“病一场”了。
他虽教导太子读书,却跟太子身后势力并不亲近,这也是皇帝将他安在太子身边的一个原因。
许清妙开心地捧着他脸亲了一口,亲完又羞涩地躲进他的怀里不肯看他。
许恪不由浅笑,“就这么开心呢?我也是有私心的,既想陪你游玩换取好感,又想趁机避开京里纷乱。”
许清妙额头蹭在他脖子间,毫不介意道:“哥哥说什么呢,这怎么是私心,我们夫妻一体,如今既能避开麻烦又能有时间陪我,一举两得的事情,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许恪下颌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搂着她低声笑:“怎么办,有些不想遵医嘱了。”
许清妙微楞,转瞬又明白过来,抬手往他肩膀捶去:“不许说。”
“不说,那去就寝可好?”
许清妙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抬脚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阻止。
“搂紧我。”
许恪单手搂着她的腿,将她抱起来了。
不过三步的路,顷刻间,俩人便躺倒在拔步床里,床幔被他扯下,外面的烛火没有熄灭,微弱的光透过床幔照在俩人身上。
他们心里都知道,今晚甚至明晚他们都不能发生点什么,但还是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许清妙觉得自己感觉还好,虽然想与哥哥贴更近,但就这么听着他的心跳也能睡着,可他好像不行。
明明冷清清的一个人,此时却浑身滚烫,特别是搂着她的那双手,时不时抚过她的肌肤,克制又留恋,总让她感觉下一秒他就快忍不住了,却又能稳稳地落在她的背后紧紧抱着。
她不由想起,有一年的冬至日,他因受寒发烧在家休养,王氏带着年幼的她去看望。
清冷的屋里,只见他烧得整张脸都通红,却还是倔强地靠坐在书案前,手不释卷低头看书,一旁小厮用拧干的湿毛巾时不时给他额头降温。
他的坚韧或许与生俱来,但她还是看了心生怜惜,那时候她就想帮帮他。
“哥哥,你难受吗?”
她还是明知故问,细白的手指穿插在他的指间,轻轻摩梭着他的指骨,侧脸贴着他的下颌,一下下感受他喉间滚动。
“还好,你别动,等你睡着了就好了。”
许清妙听出他的话外音,看来他前面这些日子跟她睡在一起都伪装的很好。
“可是,我还睡不着,哥哥需要我帮你吗?”
她的声音如一汪清泉流过,带给他短暂的舒解,许恪难以抗拒,“不后悔?”
许清妙摇摇头,她是看过画册的,而且昨晚跟他都那样了,夫妻间有什么后悔的呢。
许恪低垂着眼眸看着她,火热的唇凑近,亲着她耳垂,“那辛苦你了。”
许清妙起初不理解“辛苦你”这话的含义,一心只想着让他好受些。
半个时辰后,她的两只手酸的像不是自己的,他却还没好时,她才欲哭无泪的后悔了。
“好了吗?”
她埋在他胸口,颤颤巍巍地问他。
她忘了他们是成婚三年的夫妻,熟悉的身体早就习惯了彼此,她的手根本不够。
许恪低沉如水的声音响起:“快了!”
不给她机会再催,只低下头堵着她的唇亲得更加放肆,舌尖勾着彼此,你来我往,抵死纠缠。
他也失算了。
直到夜深了,星星都暗淡了,许恪才低声叫水。
许清妙喘息着望向头顶的床幔,只觉得眼花缭乱,那顶盖上的鸳鸯戏水绣图似是活了一般。
水花都溅到了她脸上。
就这么失神的呆呆望着,直到身边人拉起她的手擦拭。
她很想自己起来拿皂粉洗几遍,可真的太晚了,她浑身无力地发困了。
“哥哥,要擦干净。”
她嘟囔着陷入沉睡,再不管那烧得可怜的人了,实在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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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辉宫太子书房内。
许恪一身靛青长袍,腰间坠着青玉红穗,不卑不亢地与太子告假。
“卑职来京近月,家中事务繁忙,特来与殿下请假三日彻底处理,还望殿下能恩准。”
八岁的小太子,瘦瘦小小,五官清秀眼神却暗淡无光,似是受了什么千斤重压。
小太子木楞的眼神看向这位年纪轻轻却饱读诗书、惊才艳艳的侍读,他今日一早起来便听贴身小太监说了,舅舅替他参了大皇兄,势必让大皇兄再无力觊觎太子之位。
他不希望舅舅去针对大皇兄的,这太子之位太难了,他一点都不想要。
可他不敢说,说了舅舅和父皇都会对他失望的,他不喜欢这样。
“许侍读,你也不想待在这里吧?”
“我也不想,可我请不了假,今日天气这般好,你肯定可以到处走走。”
许恪凝眸看着眼前的小太子,可怜他居然都懂。
“太子殿下慎言。”
小太子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准假,你去吧。”
许恪庆幸自己是趁着没有外人来请假,太子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得惹大麻烦。
“还望殿下保重。”
许恪知道自己有些冷漠,小太子还小,正是需要人关心开导的时候,可他却不能与之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