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兄穿到了三年后(88)
韩烈摇头:“怕什么?我现在就怕他躲在洞里不敢动,只要他犯错自然有法子将他拿下。”
“平叔,你下去忙吧。”
韩平还想问问,但知道韩烈不愿多说便退下了。
韩烈搁下狼毫笔,从案上的镂金锦盒里取出一支金蝶发簪,摩挲过无数次的发簪依旧栩栩如生,而他想送的人却始终没来,那年知道定亲的人是她时,他欣喜地跑遍了京城的铺子,才选中这支簪子想着成亲之日送她。
却不想一留这么些年。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痴情之人,却在这十八年里不知不觉地变了一个执着于找到她的人。
第50章 第50章
秋日里雨一阵,风一阵,院角落的那排湘妃竹的叶子飒飒地往下落。
庭院正堂大门敞开,许清妙端坐椅子上,屏气凝神望着正为她把脉的林大夫。
林大夫一张黑脸像是在这三个月里又晒黑了,整张脸黝黑黝黑的看上去更加不像一名大夫。
许恪站在她背后,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轻靠在他身前,俩人专心致志地等着林大夫的诊脉结果。
“不用紧张,调理得尚可,宫寒之症已经见好,夫人自己也能感受得到,至于是否能有孕就看后续情况了。”
许清妙不解问道:“林大夫的意思是我还是不能有孕?”
“非也,只是还得慢慢调理,汤药虽然可以停了,但你的体质还弱再养养等完全好了,自然就能受孕。”
许清妙抬头看向身后的许恪,圆溜溜的眼睛里噙着些失望。
许恪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安抚道:“林大夫的意思是养好身体就自然好了,咱们不急。”
林大夫哼道:“好好养好身体,日后有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许清妙心底是有些失望,但也有些松了一口气。
“林大夫可有什么医嘱,往后我们定当遵守。”
许恪极快地接受了大夫的诊断,只要治好了清妙的宫寒就已经是好事了,其他的他并不强求。
林大夫摸了摸胡子摇头:“没有,好好保暖养好身体就成了。”
林大夫该说的说了,很快告辞离开。
许清妙望着院子里的落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呢?祖母她们盼孩子盼了很久了。”
许恪握着她手指带她坐下,眼睛认真地看着她:“我会告诉母亲他们你的宫寒已经好了,至于有孕不能急,我去跟她们说,你别担心。”
许清妙隐隐觉得没这么容易解决,但还是缓缓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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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雨倾盆,宫门悄悄开启,一辆马车疾驰而出,一路马不停蹄地驶向许府。
许清妙刚睡着便听见紧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鹊枝的声音:“翰林,前院随安找您,急事。”
正两手搂着她入睡的许恪半闭着眼,闻声立马坐起,低声回道:“知道了。”
许恪转头便见许清妙已经睁开眼看着他。
“哥哥,你快去看看吧,是不是出事了?”
如果不是急事大事随安不可能连夜来叫醒许恪。
许恪颔首,抬手将她塞回被子中,捏好被角。
“别慌,不是大事,我去看看,要不要喊鹊枝进来守着?”许恪一边安抚她,一边起身穿戴衣袍,发髻随手挽起简单固定。
许清妙抱着被子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快速收拾好,“不用,我自己睡就成,你赶紧去吧。”
许恪点头,不再耽搁,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外面下着雨,随安递了伞给他。
许恪接过问道:“出什么事了?”
“宫中内侍来找您,事关皇上,说要见了您才能说,这会正在前院等您。”随安办事牢靠,并没有惊动府里其他人。
“嗯,先不要惊动祖父,等我见过内侍再说。”
许恪不再问话,自己撑着伞大步往前,熟悉的院子里一片漆黑,全靠随安手中那盏油纸裹着的灯笼。
后院到前院走了近一刻钟,偏厅里内侍官正焦急地跺脚,见许恪进屋急忙迎了过来。
“许参知,陛下高热不醒,昏迷前让奴婢来找您。”
内侍的话令许恪眉头紧皱,“可找了太医看过?”
“太医院四位医正都守着呢,可依旧没退热,请许参知进宫守着陛下吧。”
许恪望向内侍,这人确实是小皇帝身边的侍从。
许恪没有直接应下,只问道:“皇上从何时开始发烧的?”
“今儿午后就开始低热,等到晚饭后就开始高热了,奴婢出宫前,陛下已经烧的抽搐昏厥。”
许恪颔首,“走吧,派人去通知韩相了吗?”
内侍官一愣,摇头:“尚未,陛下清醒时只吩咐来通知您。”
许恪沉默不语,再开口便道:“我现在马上随你进宫,你立马派你身边的人去韩相府通知韩相,切记就说两边是同时通知。”
内侍官也是个聪明人,立马点头应下,招来跟着他一起出来的小侍从让他去了韩相府报信。
许恪带着内侍官出门,临走前喊来随安,嘱咐道:“等天亮了就去将事情都告诉我爹,府里事听他安排。”
他们家许大爷谨慎稳重,这种敏感时候该如何看顾府邸,自然不用他做儿子的多说。
“另外,去告诉少夫人,我过几日才会回来,不用为我担心。”
随安一一应下,看着自家翰林孤身跟着内侍官走进了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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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内,前殿停放着先帝棺椁,守灵的妃嫔早已哭干了眼泪。
而后殿小皇帝临时住所里,此时充斥着慌乱,太医院的医正争论不休,对小皇帝的高热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