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美强惨夫郎(女尊)(127)
“是不是做得比我好?”他低声问,连唇角方才的笑意都已经消失,只剩下来眼底的考究和疑惑。
他似乎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姜眠:……
“之前学过些床笫之事,只是现在模糊,也没接触过那些烟花柳巷的把戏,妻主与我,是不是会觉得很无趣?”
眼底的灰暗不断堆积,许知久低垂着眼帘,所有糟糕的情绪都没有表露半分。
视线下赫然满是他暧昧痕迹的脖颈。
姜眠愧疚心更重了些。
许知久继续开口:“今晚妻主再给我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好吗?”
似乎在谈论茶点是否可口般,他毫无遮掩,也不知避讳。
姜眠清了清嗓子,安抚地握着他的指尖:“等会先看医师,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有处理好,忽略了你的想法。”
“嗯,等看过医师,我再准备会,不会让妻主失望的。”
见姜眠没有反对,许知久直接定下来这件事,抬起对方的手,落下一吻。
动作轻柔珍重。
浓密的睫毛也跟着颤动,墨色的瞳孔倒映出对方的容颜,许知久唇微张:“我已经想明白了,妻主从始至终都是在对我好,所以不应该如此介怀,对不起,之前让妻主为难了。”
他的话不卑不亢,也没有之前那般拈酸吃醋的模样。
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
与前些日子仗着盲症颐指气使的人大不相同。
姜眠都有些怀疑天变了。
她摸不着头脑:“嗯?”
“其实还会有些妒忌,所以希望妻主更在意我一些。妻主现在对我生疑也没关系,往后便会知道,我不会再跟以前一样无理取闹。”
这跟黄鼠狼跟农户主保证不偷鸡鹅好像没有区别。
可万一他真想通了呢?
姜眠觉得自己不能以小人之心度老婆之腹,所以还是点头,但也认真低下头道歉:“不算无理取闹,也怪我没有做好,既然现在说清楚了,也算圆满。”
微风拂过,灯笼摇晃着尾穗,熹微的光扫过他的眉眼,透出几分平静。
许知久微颔首,如弯月般露出浅淡的笑,“妻主再这样放任下去,恐怕又要闹妻主了。”
他眉眼带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如同干枯的枝丫上开出一朵新艳的白梅,与众不同的惹眼。
“没关系,闹一会更健康。”
少女的话终究如一阵清风吹过,而许知久心口沉积的灰尘早已结成厚重的土块,撼动不了分毫。
他本就是极端的产物,又怎么会突然变得善解人意。
姜眠没察觉到不对劲。
毕竟在她看来,老婆本来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性子有差异,所以相处起来也不一样。
白切黑是给一个台阶就要爬到头顶的人,现在变得懂事起来,确实让她可以先去处理别的事情。
“我给你去叫医师过来,先休息会,晚些看这些册子也没关系,自从阿久接管后,府里上下都有条不紊。”
“之前也没有出过岔子,妻主。”
“夸夸也不行了?你休息会,我说的,今天谁也不许看公务。”
“好,那就听妻主的。”
丝丝缕缕的春风混着摆弄的水仙花,从窗台慢慢溢了进来。
狭长的外叶包着一层鹅黄的花瓣,沁人心脾的味道挥之不去,少年指尖轻触花蕊,血珠顺着根茎流入土壤之中。
他随手擦拭掉伤口,将那难以宣泄于口的难受再次掩埋。
案桌上那难登大雅的人物姿态就这样直白摊开,明晃晃地将所有的技艺都宣之于字里行间。
而梳洗过后的少女正巧推开门,语气带着几分清洗完的舒畅,端着一碗黑不见底的汤水,她道:“阿久,喝这个。”
是药三分毒。
但许知久已经记得自己喝过一次药了,他不禁开口问:“妻主,这是什么治什么的?”
姜眠停了一瞬,硬着头皮解释:“是补药,补身体的。”
听到此话,少年也没有再问什么,接过来药喝下,随后拿出帕子擦掉手中不小心沾染的药渍。
难喝的味道。
许知久没有表露半分不适。
姜眠把碗随后放在案桌上,却瞧见那摊开的纸页,辣眼刺激的画面让她大脑卡壳,她将书合上,当做什么也没有瞧见。
但许知久明显没有这种顾虑,他叹气:“妻主,我没有经验,等会可以教教我吗?”
他低垂着眸,指尖按在身体锁骨处,语气似乎有些惋惜,“痕迹好像有些淡了。”
沐洗的时候,他从头到尾都检查了一遍,那欢喜的程度让他泡了几次冷水才没有变得歇斯底里。
现在自己还有些维持不住平静。
他衣着打扮并没有刻意挑选,反而用的还是最为常见的那套衣袍,素白简约,衣衫工整。
没有一点引诱的意思,反而更像是端坐主位的正君姿态,就连钻研房事,也似乎是出于更多的考量。
“不用看这些,平常那样就很好。”
姜眠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尤其是白切黑。
少年静静站在床榻边,他逼着自己褪去衣袍,露出那些叫他难以忍受的痕迹,眼底的晦暗更阴恻几分。
这些痕迹与他半分关系都没有。
单是想到这些就已经发狂。
更别提那该死的大婚,好歹这个他还能瞧见,可那日的婚事他什么都不知道,连跪的天地喝的合欢酒都没有经历过。
大喜之日,妻主一定很欢喜吧?
那就不要怪他除掉异己。
毕竟妻主口口声声都说了,不会再偏私,也欢喜于他,所以留下来谁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