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美强惨夫郎(女尊)(13)
她指了指地铺边的位置:“药就在那里,如果不够用你和我说,明天我回来给你买。”
许知久下意识将手往后藏了藏,摇头:“不用药也没关系,让妻主破费了。”
姜眠:?
再装绿茶信不信她动手?
她扯了扯唇瓣,反击的弯眸道:“不客气,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对你好是应该的,我的钱不给你用给谁用。”
看谁先恶心死谁。
“不过既然你这么感谢,那就把伤养好,以后我们再谈和离的事情也可以。”
姜眠不想和对方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也不想被许家讨伐,所以只能等许知久把伤养好后再和离分开。
“……和离?”
许知久心口停滞一瞬,眸子的神色愈发迷茫:“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妻主为何要……”
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咬紧唇瓣避开对面的视线,“当初嫁给妻主时,妻主答应过我,那种事情应该循序渐进,不会强迫我的。”
什么那种事情?
姜眠后知后觉领会了他的意思。
她轻挑起眉梢,语气揶揄:“那总不能这么久,我们一点亲近都不许吧?”
对面的人居然显而易见地无措起来。
像是平日里不接触外人的内阁公子被地痞流氓给随意调戏了,偏生他还不明状况嫁了过来,这下是连躲都躲不开。
姜眠心头溢出来奇怪的情绪,都说到这份上了,这黑莲花还能继续忍下去不怼她?
“妻主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许知久往后退了一步。
尽管对妻主的看法改善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下一步地亲近。
“算了,你先休息吧。”
姜眠没再继续和他闹了,重新整理好可用的书籍,然后在新买的纸张上记下来自己缺少的诗经和策论。
避开这个话题后,许知久松了一口气,他在地铺上坐了下去,这才意识到垫子下加了几层被褥。
轻抬起眼睫,少女正忙着清理屉子里的书,与他的视线交错。
“东西已经找好了,不会再吵到你,睡吧。”
被捕捉到偷看的许知久忙侧开眸子,下意识应了句:“嗯。”
心头莫名升起些许的紧张。
这在往常并不多见。
这样的相处模式大概只有婚前是这样,婚后的日子过得有些浑浑噩噩,以至于他有时间也会怀疑是不是他太过一意孤行了。
他身上的药逐渐开始起作用,就连躺下入睡都变得轻松了些。
再等到他醒来已经天黑,光影的源头是一根崭新的蜡烛,上面的火光摇曳,在屏风上映照着对方的身影。
屏风……?
是之前他刚嫁进来时买的屏风,只可惜后面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受了损,之后他又搬到了厨房休息,所以就没有在意这屏风的去处了。
许知久指尖按了按太阳穴,其实他一直清楚自己身体上有些不对劲。
大概是得了失疯症,许多事情都模糊得很。
这副模样的自己,既有不可见人的病症又不肯亲近妻主,妻主如今想和离也是正常。
他视线垂下,落在药酒膏药上。
思索片刻后还在屏风后撕扯开和血肉纠缠的布料,唇瓣咬紧粗略地上着药,同时还需要关注屏风后的动静。
只是他的担忧似乎是多余的。
那人一动不动地坐着,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
听着那声音他莫名的安心下来。
熟练地翻找出可用的布遮掩住伤口,他不明白为什么伤口会崩开这么多的口子,但也只能将这些药给上好。
在这间隙里他将大部分的伤口都处理好,随后将衣裳全部拢好,拿着新的贴身衣物站起身来去厨房里烧了壶热水。
第8章 第8章 你是在投怀送抱吗?
等水开后他将厨房的门反锁住,路过厨房墙壁处的褐色锁链却忍不住轻皱了下眉头。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家里又没有养狗。
在厨房的封闭黑布后认真地用热水擦拭洗净身上的伤痕和不适,尽管现在的条件远不如之前在家中闺房的模样,他却没有太多的感觉。
一切皆是由他所选的。
沾满血迹的里衣被换了下来,水光在他身上掠过,避开掉所有包扎好的地方。
动作顺畅,没多久就穿戴整齐,移步至房间内,与屋内的妻主对视一眼。
她大概是做完了事情,正要休息地坐在塌上,只是手里缠绕着几条不知用处的锦绣衣带。
“好了?”她从床榻站了起来,长长的衣带也跟着垂落至地面,“过来吧,还是跟昨天一样。”
许知久停在原地,眉睫眨得无措:“昨天?”
姜眠干脆走到他的面前,随后将几条衣带放在他的肩头,挑起了一根便轻而易举地缠绕在他的手腕处,拉扯收紧。
动作娴熟了不少。
打出来一个超完美的绳结。
底下的人又有挣扎的迹象,姜眠先他一步地把人拉到地铺边上,“现在可以休息了。”
许知久只觉得近距离的接触难以适应。
他尝试往后避开对方的气息,被缠绕的过程也只敢小动作的移动,猜测昨晚许是失疯症犯了,所以妻主才会想把他绑起来。
“妻主……还未褪去外袍,夜里如若打扰到妻主,不如我还是回原处休息。”
他善解人意地说完。
姜眠压了压唇角,只觉得面前的人不似昨晚那般难以交流,这一整天装得未免也太兢兢业业。
“外袍是吧?我帮你脱掉好了。”
好不容易捆好的,不过就是外袍一扯的事情,没必要重新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