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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美强惨夫郎(女尊)(15)

作者: 积雪三层 阅读记录

被对方彻底压在了床榻之上,衣带散落在他的胸前,连带着冰凉的发丝也垂在他的脸颊之上。

姜眠将发别在耳后,再次将底下人的手按住,语气有些意外的愉快:“怎么,是梦游了?”

因为要控制住对方,姜眠的手和身体都派上了用场,是物理意义上的完全压制。

“总不能是投怀送抱吧?”

她早就醒了,等了好久,对方一直磨磨蹭蹭的不过来,差点她都要以为许知久要放弃下手了。

除开性格,许知久的长相她倒是挺喜欢的。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姜眠说出的话轻描淡写,倒不似之前客套礼貌时那样有距离,“嗯?不挣扎,也不说话,我就只能当你是默认了。”

底下的人只在最开始的时候挣扎了一瞬,后面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姜眠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就听见被压着的人道:“要死要活随你便。”

是空洞死寂的声音,压抑哽咽的音调,像是喉咙里压着涌动的血管一般。

姜眠把人松开来,顺势抽出他手里的衣带,点燃床头新的烛台,就着微亮昏黄的光看向他,“这就认输了?”

任劳任怨地把系带收回。

“好了,回去睡吧。你下次嫁的时候就要提前做好背调,知道吗?”

面前的人唇上血珠染湿了干涩的唇瓣,以至于他的模样看着像是书中索命的冤魂一般。

姜眠换位思考了一瞬,没有深究对方对自己下手的事情,抬起眼睫弯了下眸:“还不回去是真的打算和我一起睡吗?”

“但是不可以哦,我喜欢一个人睡。”

说出这样的话,更有效帮助对方清醒过来,毕竟目前相处下来,许知久很讨厌肢体接触,更别说同床共枕的事情。

第9章 第9章 觉得屋子里藏着别的人?

面前的少年听了她的话后低头不再言语,没有被压制,他得以站起身,与姜眠保持一尺多的距离,视线不再交接。

意外的安静和死寂。

姜眠再次打破平静:“我明天还要早起,如果你再这样来一次,我不介意和你一起睡到天亮。”

她又翻身扯过褥子盖好。

余下只有灯芯染着温热。

许知久未曾言语,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和他计较这么严重的事情,难不成真的已经不是原先那位了吗?

他已经上当过一次。

回到地铺上,许知久垂下眸子,还未想清楚,视线就触碰到枕侧的那串玉镯上。

如墨漆黑的瞳孔微震。

显然是怀疑自己瞧错了,满是伤痕的指节触碰到暖玉的镯子上,失而复得的满足感毫无征兆地席卷全身。

辨别玉石真假是许家公子的必备常识,毕竟许家产业多,若是叫自家公子被假玉石假珠宝骗去那真是叫人笑话。

手心握着的玉镯正是他从小一直戴在身边的,是许家早早为他备下的嫁妆。

玉镯是真的,就算典当也不会是差的价格。

为什么会还给他?

许知久眸色更深,幽怨深邃得如同落入河泊的字画花灯,再也无法往上腾飞,而是漫无目的随波逐流。

他始终觉得眼前这些都是假象。

眼睫轻微地眨动,试图把那些恶意难言的情绪掩埋,轻巧地勾起了一抹嘲意的弧度。

无人知晓他真正的心思。

——

昨夜相安无事。

姜眠迷糊地站直了身子,在隔壁家鸡鸣之前提早醒了生物钟,抬眸便瞧见案桌前的身影,水墨般的光影落在屏风上。

熬一整宿夜?

许知久病的厉害,昨晚动手的力度可以说能够轻而易举化解,所以姜眠才没有继续束缚对方,更何况她睡眠很浅,极容易被吵醒。

按照约定的时候,姜眠没管那案桌上的人,转而去洗了把热水脸,在艰苦的环境里尽可能收拾干净自己。

姜眠临走之前还是不忘说了叮嘱:“病没好就去休息,我会买新的药膏回来。”

要买去疤痕疗效更好的药膏,这样对方回去的时候才不会被发现受伤的痕迹。

晨光落在雪上愈发白亮。

而听了这话的少年也是软了语气,“早些回来,辛苦妻主外出做事,我会好好待在家里的。”

他的眼眸眯起,犹如盘绕在草木之间的竹叶青一般,明明是笑着的弧度,但危险感加重不少。

诡异的和谐。

姜眠知道对方又开始戴面具了。

讨他回来做夫郎好像也没什么不行,一会一个新模样,完全不会腻,每天都有新鲜感。

“嗯,我会早点回来的。”姜眠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也有演技,至少她完整地把戏接了下来。

大雪天推门出去,总是要做很多心理建设。

外面的冷不仅仅是表面的冷,更能穿透皮肤直达心灵和骨骼,让人湿冷得难受。

姜眠将脸埋入衣物里,没有裸露太多的皮肤在外,她抱着布包硬着头皮出门。

寓沭堂早早开了门。

姜眠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几名学生在念诗,学生们小心翼翼地和她打了招呼,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地看向她。

学堂里大胆的学生并不少,其中豆子最为活泼开朗,全学堂的女孩基本上都听她的话。

豆子,也就是寓沭堂夫子的孙女王窦。

她正在位置上百无聊赖,旁边坐着一两个一同背诗的孩童,抬头就瞧见新来的夫子站在前面捧着书坐了下来。

昨天她捣了乱,夫子没和她计较,也没有和夫子告她的状,想来也是个好说话的。

她拿着手里的算术本走上前,在夫子身边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姜夫子,我有不明白的地方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