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美强惨夫郎(女尊)(28)
明明妻主那日还说不怪他的。
是自己当时又发病了惹妻主生厌了?
许知久浑身在抖,他分不清是路途不平带动的抖动,还是他身体生理上不受控制的颤抖,胸口的衣裳被埋头的泪水浸湿。
总之姜眠上了半节课不到就被李渔喊人递了消息,说是她的夫郎哭得厉害。
姜眠只好先找下一节的夫子将课调换,等她出了门与等候的人见面,少年一身浅黛衣裳,他的发冠应该是整理过,但衣裳上的褶皱明显。
眼尾红得厉害,纯粹清亮的眼眸也像是刚被洗劫,破碎感十足,一与她对视便又湿了眸子。
“是怎么了?”姜眠走上前两步。
记起来许知久一体双魂的事情,现在这个应该是温柔系的那一个,毕竟如果是另一个,大概率会冲上来咬她一口。
她又对着一同前来的李渔和遇止道:“麻烦你们了,等会我送他回去。”
李渔摆手:“没事应该的,你们慢慢说,我和遇止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拉着遇止上了驴车,遇止的视线紧张地落在姜眠和许知久身上,但还是没有多嘴说什么,他跟着李渔一同回去。
姜眠走到许知久面前,拿出随身带着的帕子递给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在哭?受欺负了还是身上缺钱了?”
“妻主是不是不要我了?”一说话他就又忍不住要哭,眼眸含着泪,幸亏姜眠挡住了外面的视线,他得以用帕子擦掉,维持着仅存的体面。
“是因为休书?”姜眠回想着前几日的相处,“不是写给你,是写给他的。”
“谁?”许知久的眼睫停住,完全没想到姜眠还背着他还有位夫郎。
他低下头试图让对面看不见自己的眼泪,但是情绪终归是好转了些,“妻主不是写给我的就好,是在我之前就纳的侧夫吗?我还未曾见过。”
虽然妻主娶他之前说过没有娶夫,但现在得知不是把他休弃,他意外还有些庆幸。
“什么侧夫?”姜眠被他整得有点糊涂,拿起帕子把他脸上没擦到的地方抹干净,“不是你和我说得了个怪病吗?”
“妻主信我说的?”许知久眼眸干净清澈,残留着方才伤心难过的情绪。
姜眠:“嗯,信。”
她现在的情况和对方其实差不多,所以换位思考并不困难。
少年一点也不娇柔造作,他更像是忍着泪的贵阁公子,现下了解事情缘由便情绪缓和,很快地冷静的下来。
“打搅妻主了,妻主还有事情要做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也可以的。”许知久如释重负地回归之前的稳重,“让妻主见笑了。”
“我送你回去,已经找人代课了,今天没有其余的事情要做。”姜眠边说边转身,又指了指外面的商铺,“有想买的东西吗?”
“不用的妻主,家中购置的物件够用。”许知久轻轻摇头,眸子里残留的水光像是覆了层透明莹白的薄冰。
第17章 第17章 为什么抛下他
姜眠一猜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于是看向各大布匹店的位置:“那就买几身衣服吧,你最近一直在给纱影阁绣新纹,还没有给你自己绣过。”
拉着人往布匹店的位置走,与店家约定好送往家里,许知久半推半就地进了店铺,他找到细软的绸缎,看向姜眠:“想要这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姜眠点头。
她扫了眼湖蓝的布匹,心想许知久好像很喜欢这种颜色,家里面大部分也都是这种色调。
姜眠打算今天先回家睡一晚,毕竟她也想念许知久做的饭菜了。
白色的雪上被踩踏出泥沙,从镇子到家中和随行的牛车一同回去,相较于马车其实大差不差,送行的车夫咂舌道:“如果你们早几日,那还能坐趟马车,原先压马匹的那群人又重金把马给赎回去了。”
“没事,一样的。”姜眠不太在意这种细节,她在牛车上与粮食坐在一块。
牛车简易地盖着支起来的柱子,上面盖了一整块布,垂下来遮挡外界的风雪,但前面的帘子合上只用了两个小夹子,露出来车夫的衣袍和不断变化的雪地。
一路磕磕绊绊,姜眠闭眸休憩。
但牛车突兀的停了,嗖嗖的箭声穿破空气,将一整块帘子全部掀翻在地,外面传来一声闷哼,车夫血流不止地倒下。
连人带车一同侧翻。
白袍人身上染着鲜红,骑在马上颇有些戏谑的神情,将手上的画卷收起,“继续放箭。”
箭头搭在弦上,破空而来。
许知久瞬间覆在她身边。
后肩的箭刺入骨肉的声音格外清晰,变故突生,从未接触血腥的姜眠浑身僵硬,中箭的许知久顺着箭射出的力度撞入她的怀里。
姜眠抬眸。
顾不上思考变故,她将人抱着翻滚到侧翻的车旁,以此避开如雨覆来的箭。
鬼知道这是什么故事发展,她明明就是一个打酱油的普通平民而已,至于遇到这种训练有素的刺客吗?
是的,就是刺客。
整齐划一的动作和穿着,肃杀的眼眸,以及绝不拖泥带水的下死手。
死亡并未将至。
车板上落下来声响,有人握着剑将所有的伤害挡开,还找到了破开的车板递给她,声音冰冷恭敬:“我们的人很快就会支援,请殿下先行离开。”
殿下?
暴虐无道的角色还有隐藏剧本吗?
姜眠顾不得细想,抱着怀里血流不止的许知久,将场上黑白两方的打斗看在眼里。
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人只有远离打斗才能保全性命,几个黑袍人挡在他们面前,刀剑光影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