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恶女的猫后(穿书)(149)
她回来之后对褚家人皆避而不见,他们碍于赤莲不敢贸然,碰两次壁后就消停了。
倒是褚玉霜,先前没听过她来,最近忽地日日来问。
赤莲去邀她进屋,褚玉霜只身而来,见到褚雪镜后先是愣了愣,接着道:“二姐。”
“你是我三妹?”褚雪镜一手撑着颊边,好整以暇地回望她,“那日我见过你。”
她指的自然是萧胤玦生辰那日,褚玉霜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我知道你没忘。”
褚雪镜眼也不眨,“这是什么意思?”
褚玉霜没有继续说,反而看着她随性乱下的棋盘问,“我能对弈么?”
案边少女眸光微转,轻耸了耸肩,“随意。”
褚玉霜抿唇在她对面坐下,拾起一枚白棋落在一角,“你若是忘了,为何不见我们?”
“不想见便不见了,”对面的少女语气理不直气也壮,柳眉微扬,“你们于我不过陌生人,既然忘了,不见更好,免得嘘寒问暖,我也答不上来。”
“你失踪了一月有余,”褚玉霜神情微顿,选择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爹娘都很担心你。”
“实在惭愧,”褚雪镜语调慵懒,道歉也是轻飘飘的,“我身不由己的。”
“你就没想过要找我们吗?”褚玉霜拧了下眉,似是不解,“你失去了记忆,不应该先找自己的父母吗?”
“是呀,”褚雪镜闻言掀起眼帘看向她,“但我找到我的父母了,不是他们而已。”
啪嗒。
她又落了一枚黑棋。
第83章 失联 脚踝上霎时烫出一片薄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短暂的静默后, 褚玉霜眼皮颤动,目光落在棋盘上,“是…有人冒充…”
“可能吧, ”褚雪镜瞧着她明明心惊却故作镇定的模样,事实上褚玉霜对情绪的遮掩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惜对于已知真相的人来说,再如何遮掩也很难挡住下意识的反应,“反正我不记得, 自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话里说的是“别人”, 实则像是暗指“他们”。褚玉霜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懂面前的少女, “你难道也不信忠远侯府么?只要你到外头问问, 人人都知道你是忠远侯府的二小姐。”
“如果你指的是回府后就被日日监视、除了蜗居在这座小院别无去处的话,倒也不是非要做什么侯府小姐, ”褚雪镜言语间尽是对回府后“待遇”的不满,“原来我从前都是这般度日么?未免太无趣了些。”
从前的褚雪镜虽也娇惯,但对忠远侯府不说信任,也是尊敬的, 如今满不在意的点评不满,仿佛对他们再没有一丝残留的情谊。
“……你失忆之后, ”褚玉霜不想给自己找气受,干脆问起别的,“是…被卫世子所救么?”
褚雪镜淡淡“嗯”了一声。
提起卫北临, 少女似乎也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褚玉霜惦记着自己来的目的, 又道:“但那日在东宫,你好像更信任穆丞相。”
“你三番几次来找我,就是为了打听这些?”褚雪镜并没有耐心和她周旋, 两句话便将她的用意挑明,“是为了谁?太子么?”
她现在是萧胤玦的未婚妻,而会那么在意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纠缠的人,应当也只有忠远侯府和萧胤玦了。
褚玉霜噎了一下,“失忆”的褚雪镜比之前的她更不好糊弄,约莫是这段时间脱离了侯府的掌控,看待许多事情都不再局限一隅。
她只好道:“你与太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失踪后,他寻你未果,常常在东宫酗酒,眼下你终于归来,却不愿见他……”
起初萧胤玦来过两次的确是被忠远侯挡了去,但时间一长,再如此对待一朝储君不免饱受诟病,可哪怕萧胤玦已行至听雪院外,依旧得到的是褚雪镜的“不见”。
而有皇帝安排的侍卫婢女在,萧胤玦不好发作——明明是给他和褚雪镜赐婚,可皇帝仿佛更偏向尊重褚雪镜的意愿,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旁人不知缘由,忠远侯府和萧胤玦是最知道的。即便是褚雪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过皇帝,但皇帝乐意因此多照拂她两分,似也是合情合理。
褚雪镜若有所思地望着褚玉霜的面容,恐怕褚玉霜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她叙述萧胤玦对她的痴情时,自己的神情有多么麻木冰冷。
少女幽幽叹了口气,仿佛十分苦恼,“于我而言,他也是个陌生人,哪怕过去再情深意切,我也很难强迫自己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侬我侬,便是这圣旨,我也是得的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四个字,像是有意无意地表明对这桩赐婚的不满。听雪院中四处都是皇帝的眼线,就算皇帝优待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一出,仍然让褚玉霜诧异。
她有心想问那日贺尹交给少女的密旨,但既是密旨,怕是她问了褚雪镜也不会说,说了,她们的脑袋更保不住。
“既然忘记了过去,多与过去的人接触说不定可以刺激你的记忆,”褚玉霜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候在不远处的赤莲,“并非侯府拘着你不让你外出,只是你失踪了太久,大家实在后怕。再者,你的身体也受不了又一次打击……”
她顿了顿,视线中是黑多白少的棋子,她带着目的来,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下棋上,竟不知何时连她才下的两枚白棋都已被黑棋围住。
褚玉霜抿了抿唇,开口道:“你既是不记得了,应该也忘了,我略懂一些医术。”
褚雪镜把玩棋子的手指微停,掀眼望向她,便听她接着说,“我曾在江湖行医,对失忆症有些经验,若是二姐不嫌弃,不如让我…为你把一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