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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恶女的猫后(穿书)(188)

作者: 加雀 阅读记录

“卫抚燕!”观偃亦没料到卫北临会如此狠毒,目眦欲裂,“我可是太子的人!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卫北临嗤了一声,“就算你是天王老子,落在我手里,也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阿统跋反应过来,一掌将歇斯底里的观偃劈晕,扯着他的后领匆匆朝卫北临行了礼便离去。

“卫北临,”他下令的语气过于果断,像是早就知道观偃是什么人一般,褚雪镜隐约察觉出了其中微妙,眸光望向他,“你……”

“走。”男人温热的掌心握着她的手腕,仿佛一种无形的肯定。

漫天火光烧出的噼啪声和刀戟相接的嘈乱声不绝于耳,褚雪镜掩下心头的疑虑,提起裙裳随他狂奔起来。

但她身上的嫁衣太过繁琐,凤冠在奔逃的路途犹显累赘,还有脚底的绣鞋……

卫北临索性将她打横抱起,这次褚雪镜没再挣扎,任由他一路冲出东宫。

男人对此处的地形似乎十分了解,准确顺畅地将她送到宫外早已备好的马车上。

“别担心。”一路跑出来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他呼吸有些急促,指腹轻轻理了理褚雪镜鬓边被吹乱的碎发,“等我,天黑之前我会来找你。”

时间紧急,卫北临看着她坐进马车中,车夫从斗笠下抬起半张脸——正是好运。

“按计划来,”卫北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东宫已乱作一团,算算时间,禁军营的人该来了,“去吧,护好她。”

马车沿着宫道驶离,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王爷,”蒙潼提着剑寻到他,沉声道,“什么都没搜到。”

……

“钟叔?合欢?”

褚雪镜没想到卫北临会将他们找来,但看到熟悉的人下意识安心了不少,“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合欢坐到她身边,小心帮她取下头上的凤冠,钟远良看了看褚雪镜,道,“显而易见,镇北王逼宫夺妻,得罪了皇权贵胄,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了。”

褚雪镜:“……”

“钟叔你别闹她了,”秦合欢将取下的凤冠放到一边,此前褚雪镜非要嫁给萧胤玦以身作饵惹得钟远良闹了好久脾气,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他就忍不住阴阳怪气了,“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大致是镇北王与陛下达成了什么协议,将原本接应你的人换成了镇北王。”

“可他……”褚雪镜拧眉,她和皇帝商议的一直是她依照萧胤玦的意愿“嫁”给他,好放松他的警惕,但皇帝的确没有详细和她说当日的谋划,“他带了私兵,是欺君谋反的大罪。”

哪怕是逼宫太子,若是查出什么了倒还好说,若是什么也没查到,就算是景仁帝也要保全声望,到时背锅的人就只能是卫北临。

“别操心他了,”钟远良叹了口气,“你说的那支胡符军,如何了?萧胤玦可有为难你什么?”

褚雪镜摇了摇头,变故发生得太快,萧胤玦根本来不及试探她或逼问她,再者今生已与前世大不相同,胡符军的令在她手里,只要她不给出去,谁都无法拿到。

“上月我生辰之时,便已得到了最后一枚碎玉。”褚雪镜伸出手腕,今日大喜,喜娘本不愿她戴别的俗物,是她坚持留下了,“只不过,这些碎玉反倒像噱头。”

她轻声道:“令章,是和最后这枚玉一同出现的。”

“可有查到是谁送的?”钟远良垂眼沉吟,“你可是去见了那个禅师?”

“是。”褚雪镜抿唇,袖袍落下,遮住了那串剔透漂亮的玉串,“我有心怀疑这些东西都是禅师隐藏姓名送到我手中的,只是……”

钟远良看她,“只是什么?”

“只是,”褚雪镜闭了闭眼,“在我离开天界寺的第二日,寺中便传出了静无禅师已仙去的消息。”

“什么?!”钟远良一听便听出了苗头,他记得褚雪镜说过那个禅师才四十余岁,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仙去,“你找人确定真假了吗?”

“找人打探过两次,都是一个结果。”褚雪镜也不相信静无会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恐怕,是他不再想见我了。”

秦合欢敏锐感觉到褚雪镜的失落和忧伤,一个禅师,即便曾为她传业解惑,以褚雪镜的性格也不会难过至此,她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生辰那日去寺中与他交谈许久,”褚雪镜半垂着眼,平静地阐述着,“过去每次与他谈事,我总有一种和他很亲昵的错觉——并非男女之情,而是一种……”

她顿了顿,像是在延缓自己糟糕的情绪,“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好似我和他本就相识,就像我的父亲,能让我无所顾忌的依赖信任。”

钟远良猛地坐直了身子。

“你怀疑,那个静无是你的亲生父亲?!”

褚雪镜犹疑一瞬,颔了颔首,“那日他与我说了许多关于母亲的旧事,以及母亲的死因。”

钟远良离开药医谷已久,甚至他离开前钟离苏木和她的夫女都还在谷中,因此对之后的事情了解并不多,直到收到苏木的遗物,他才得知苏木的死讯。

钟远良问:“他是如何说的?”

“钟叔可认得钟离珠兰?”

那日从天界寺离开后,她几乎忙得脱不开身,更何况,这种事情只有亲自和钟远良说她才能安心。

果然钟远良长眸微眯,隐约能听见他忿忿磨牙的声音,“怪不得,我就说苏木都逃去了北境如何会死,原是她作的孽!”

褚雪镜默了默,道:“静无说母亲是为她所出卖,为护夫女被药医谷追杀她的人所杀害,他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