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恶女的猫后(穿书)(217)
力道不重,像被只有乳牙的幼犬磨了磨牙。
“……还知道有的人为了转移话题无所不用其极。”他略带埋怨地蹭了蹭她的颈窝,不满地数落她,“以前不想告诉我,就随便编点理由让我识趣而退,现在倒好,手段越发精湛了,可惜,我还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哪里敷衍你了?”褚雪镜挠爪似的勾了勾他的后颈,又说,“今日军营不忙么?”
“你还说没有转移话题!不仅转移话题,还想赶我走!”卫北临抬起脸,咬她颌角的软肉,气道,“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我不会信你了!”
“嗯……”
他沿着颌角的吻至颈间,有一下没一下地去叼她的薄肉,让她脖颈愈发酥痒,身体和身体的摩擦仿佛在脊骨里流灌细长的水流……
褚雪镜推了推他,求饶般道:“好了…嗯…好了,我和你说,我告诉你就是了。”
“不信。”他头也不抬,还要往下,呼吸声也重了起来,“你惯会骗人……”
他不知咬到了什么地方,耳边忽地传来女人一声急促的惊喘,原本覆在他后颈的柔荑也发起烫,两人俱因这一声喘//息顿住,卫北临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呼吸。
不能再继续了。
“……你快起来。”
女人的音调像朵轻飘飘的云,裹着情///欲的蜜水,她整个人被卫北临半压在身///下,乌发如黑藻倾洒,衬得肤肉更加雪白。
经过先前的折腾,她面上可怜的苍白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水汽蒸热的薄粉。卫北临起身,却忽然又将下颌抵回她颈间,声线像埋在了滚烫的沙砾中,“现、现在还不行。”
他们几乎贴在一起,身体的变化互相都感知得一清二楚。褚雪镜偏过脸,狠狠捶了一下他的后肩,“你还说你不色令智昏?!”
“我的错。”他讨好地亲亲褚雪镜的脸,不敢再越矩,“别生气……以后、不是,没有以后了。”
卫北临虽是穿书,但严格遵循婚前不上//床的原则,更何况时代限制,他们还没成婚,他不想因为一时欢愉而破坏了各自的名声。
“我不是赶你走,只是你如今身份不同,在我这耗着会不会耽误军务?”
她在这方面向来包容,否则三年前不会是她先跨过红线……褚雪镜抚了抚男人的鬓发,她衣襟有些散开,卫北临贪恋地窝在她颈侧,瓮声瓮气回道:“没事的。”
“我已让好运去处理了,他常年在我左右,只一天而已,不会出大岔子。”他小心换了个姿势,免得把身体的重量压在褚雪镜身上,“有要事都会将文书送到王府,届时我再处理就是。”
“一天?”褚雪镜指尖一顿,垂眸和男人对上眸光,“你……”
“我倒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卫北临眼底似还有动//情激起的水光,亲昵地吻了吻她手腕的脉搏处,“你不愿直接告诉我,说明你心有顾忌,但不说更会引起我的怀疑,所以只能折中找了个理由,却又怕我冲动做事……”
“是王府里有叛徒,对么?”
他的语气肯定,眼神却很温柔,一步一步引导她抛去瞻前顾后。
“有人无声无息在我身上放了一枚香囊。”他既然点明了,褚雪镜便也没有了隐瞒委婉的必要,“医师说,那香囊中的草药于寻常人无害,于我……”
她顿了顿,道:“于我却是不同。”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不会让褚雪镜突然发热。卫北临撑起手臂,脸色已然冷了下去,褚雪镜连忙抓住他的手,道:“不要打草惊蛇。”
“哪有草哪有蛇?”男人眉眼冷冽,颌边绷紧,“不管是谁,也不管他背后的人是谁,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正事要紧,此前的旖旎散去,他欲起身离开,女人温热的手指却仍固执地拽着他的一只手臂,不肯松手。
“……阿雪。”他知道褚雪镜担心什么,手心覆在她的柔荑上,声音到底软了下去,“我不是那个无权无势的世子了,你信我,我必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褚雪镜缓缓摇了摇头,“你不了解那些人,再等等好吗?还不到合适的时机。”
卫北临望着她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如果她心里没有答案,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女人神情未变,只是缓缓垂下了眼皮。
“你心里有很多事,我不想强迫你将一切都告诉我。”
沉默之后,卫北临俯身,拉起她的手心抚上自己的面颊,像是一种化冰的求和仪式。
“但此事发生在王府,府中皆是长年做工的侍从婢女,无论是被收买,还是长久埋伏,至少要让我知道是谁,才能做出防范,避免同样的事发生。”
他眸色哀戚,双眸微红,近乎乞求般低声说:“我不想再看见你那般虚弱地躺在榻上,这三年我看得已经够多了。”
若不是以身养蛊亦需要时间,他根本等不了三年。
“哭什么。”褚雪镜眉间蹙起,却不是愠怒,她坐近在男人身边,指腹擦过他眼尾的湿润,轻叹道,“并非我故意不说,实在是……”
其中牵扯的事情太多,本没必要再把卫北临卷入,他为她做的也够多了。
她的确接受了他的心意,可……
如何能叫她毫无负担地一直享受男人的付出呢?
如果将所有都告诉他,他不会忍受她这么做的,但她不得不做。
“我宁愿和你一起面对,我不怕死,”男人仿佛洞察了她的心思,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的决心,“我不要保护,也不要你的偶尔垂怜,我会是你的丈夫、你的夫君,我们是一体的,别单单抛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