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女配她在边塞种田经商(146)
韩老将军闻声抬头,见到祁余,眼中立即露出笑意,虽是笑着的,气势上却不怒自威。柳叶舒暗中惊诧,怎刚见面竟觉得无端矮了半截?这位老将军即便坐在软塌上,依然给人顶天立地的感觉。
“余儿,总算来了,”韩老将军笑着开口。
祁余行礼道:“义夫,您身体可好?”
老将军微微颔首,目光却细细打量了一番柳叶舒,随即微笑道:“余儿信中提到过一个聪慧能干的姑娘,想来便是你了。”
柳叶舒今日着一袭素色长裙,乌发用一支白玉簪子挽起,露出修长的玉颈。斜照进来的阳光为她清秀的侧颜染上一层柔和的金晕,衬得她肤若凝脂,眉目如画。她没想到竟会被问,转头看向祁余,只见祁余面上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姑娘平日里协助余儿打理事务,可辛苦?”
柳叶舒微微一怔,迅速答道:“不辛苦,属下在将军府中任职,皆为分内之事。”
韩老将军满意地笑了笑,目光移向身旁的黑漆棋盘。那棋盘古朴大气,棋格纹理清晰,显然是把多年的老物件。他轻轻拍了拍棋盘,说道:“既然来了,何不陪我下一局?”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棋盘。
祁余答应道:“承蒙义夫教导多年,今日便斗胆再讨教一番。”他走到韩老将军对面坐下,神色变得沉稳专注。
韩老将军笑道:“又不是问你,我在问柳姑娘。”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柳叶舒微微一怔。她连忙欠身道:“老将军谬赞,只是在下棋艺浅薄,恐怕会让您失望。”
韩老将军却不以为意:"无妨。"说着,已经开始摆放棋子。乌木棋子在他指间翻飞,发出清脆的响声。
柳叶舒看着眼前的棋局,手有点痒痒,围棋曾是她最钟爱的消遣,大学期间便拿过全国围棋大赛冠军。
在韩老将军的坚持下,柳叶舒终于落座。她轻抚棋子,感受着那熟悉的触感,仿佛回到了专注对弈的时光。
"请老将军指教。"她恭敬地说道。
韩老将军执黑先行,大手一挥,一子落在天元。棋子与棋盘相击,发出一声清响,仿佛打开了这场对弈的序幕。
柳叶舒沉吟片刻,将白子轻轻落在右上星位。
柳叶舒手势娴熟自然,纤细的手指执子时,宛如蝴蝶轻点花瓣。原本清冷的面容因专注而生动起来,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灵动,朱唇微抿,透着一丝认真的可爱。随着对弈的深入,她渐渐沉浸其中,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难得的从容自若。
随着对弈的深入,棋盘上的局势愈发错综复杂。韩老将军的棋风大开大阖,如同沙场点兵,气势磅礴。而柳叶舒的棋路则细腻灵动,巧妙地化解着对方的攻势,同时暗中布局。
祁余站在一旁,看着柳叶舒垂眸思索时的模样。她长睫微垂,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清雅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一刻的她,既有往日的清冷淡然,又多了几分灵动飘逸,仿佛一幅动人的水墨画。
转眼已过百余手,棋局渐入中盘。韩老将军突然在左边发起猛攻,黑子如潮水般涌来。柳叶舒却不慌不忙,白子轻点,在看似无路可走的困境中,找到了一线生机。
当最后一子落下时,整个棋盘仿佛化作一幅美妙的画卷。黑白交错,互有攻守,竟是难分胜负。韩老将军仔细盘算了一番,忍不住抚掌大笑:“好棋!竟是个和局。”
柳叶舒垂眸道:“侥幸而已,全赖老将军让子。”
韩老将军摇头道:“非也,你这棋路老辣,显然是经过多年苦练。方才那几手腾挪,便是老夫也要称赞一二。”
对弈结束,柳叶舒开始收拾残局,将散落的棋子归置入棋笥,却听韩老将军开口:“听闻陛下有意为你赐婚,这局棋局,你可想好如何落子?”
祁余看着逐渐清空的棋盘,沉吟片刻,声音低沉而克制:“陛下的好意,自然心怀感激,但孙儿确已有心上人。”
韩老将军一边继续收拾棋子,一边转头看向柳叶舒,语气和蔼:“柳姑娘,余儿在信中提起过你几次,夸你精明能干、心性坚定。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韩老将军将最后一颗棋子放入棋笥,目光中透着赞许和考量:“能获余儿信赖,实属不易。未来,若你有意辅佐他,我也放心将他托付与你。”他的话虽不明言,但已带着深意,仿佛认定了她与祁余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
柳叶舒心中大震,明白老将军言外之意,但还是努力维持平静,答道:“属下承蒙将军照顾,定会尽心竭力,为将军府效力。”
韩老将军将棋笥轻轻合上,转而对祁余道:"只是赐婚一事,涉及朝堂争斗,恐怕一时难以有变数。"说话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棋笥上轻轻叩击,仿佛在为这盘棋局做最后的定音。
祁余闻言,目光微沉,脸上带着一丝冷峻的决然之色。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坚定而无惧:“义父,您应当明白我的心意。陛下若要以婚姻巩固势力,实则是因朝中局势不稳,各方权力暗涌。我对朝中这些争斗并无兴趣,更无意成为棋子。至于赐婚之事,孩儿绝不会接受。”
韩老将军望着他,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浮现出一丝隐忧。祁余的决绝他并非第一次见,但在这件事上,朝堂争斗早已牵涉到权力顶端的对决,皇子的逐鹿之争日益白热化。二皇子与三皇子各自暗中拉拢势力,早就形成两派,明争暗斗已久。如今,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