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女配她在边塞种田经商(152)
听见脚步声,他微微抬头,却在看清来人后瞬间变了脸色,当他看到祁余手中泛着寒光的长剑时, 更是浑身一颤, 仿佛坠入了冰窟。
人人都知道祁将军向来沉稳持重,今日却提剑而来,韩墨心知大事不妙。
“韩墨, 你好大的胆子。”祁余盯着他,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你竟敢对她动手动脚。”
韩墨脸色微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语气故作轻松:“祁将军此言差矣,韩某不过与柳姑娘偶遇,怎会对她动手?这分明是误会吧?”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上的伤口,眼神闪烁。
“误会?”祁余冷笑一声,“是误会,又如何。”
韩墨被他冷冽的气势震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撑着镇定,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将军何必如此动怒?我并无不轨之心,何况这位柳姑娘……”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轻蔑,“只是将军府中的一名侍女罢了,将军如此在意,未免太过紧张了吧?”
祁余冷哼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扣上腰间的剑柄。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每一个字都仿佛淬了毒:“她的身份,不需你来置评。”他缓步向前,盯着韩墨,“韩世子,我奉劝你,从此莫要再靠近她一步,否则......”他的目光落在韩墨包扎好的手臂上,声音沉如寒潭,“今日,你用的是这只手?”
韩墨强撑的从容渐渐崩塌,脸色惨白如纸。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一想到这是在自己府上,又强撑着硬气:“你……你想怎样?”
话音未落,祁余眼中寒光一闪,长剑出鞘的声音划破空气。剑锋直指韩墨左肩,凌厉的剑气甚至割破了他的衣袖!
叮——
一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子击中剑锋,使其偏离原本的轨迹,却仍然刺入韩墨原本的伤口处。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后院。
祁余神色不变,再次抬剑,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制止。
“祁将军。”一名黑衣侍从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声音低沉而有力,“韩将军刚回来,叫你过去。”
祁余冷冷地注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韩墨,眼中毫无怜悯:“你敢辱她一分,我便百倍还之。若再有下次,别怪我手中剑无情。”
韩墨感受到剑刃上传来的凌厉杀气,冷汗如雨般滑落,再也不敢顶嘴,只得连连点头。
祁余收回剑,转身随黑衣侍从离去。
等他们走远,韩墨身旁的随从忙不迭将他扶起,低声道:“祁将军如此护着那柳姑娘,恐怕是真心看重她。”
韩墨捂着伤口,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刻骨的怨毒:“有郡主在,我倒要看看,能护她多久。”
*
夏日的暮色笼罩着宁安郡,将军府内一片忙碌的景象。庭院里的石榴花开得正艳,绯红的花瓣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府中的仆从们走动频繁,为迎接祁余与柳叶舒的归来忙得不亦乐乎。
荒屯里,柳母站在门前,眼中满是期待。当看到柳叶舒的身影时,她眼中瞬间泛起喜悦的泪光。
两人坐定,柳叶舒伸手拆下柳母发髻上那支已经有些褪色的木簪,随后将随身携带的包裹打开,拿出那支镂空雕花的银钗给母亲簪上。
“瞧,多漂亮。”柳叶舒满意地端详着,又取出一对精致的银耳环,“正好和这耳环一套。”
柳母见了,不由露出惊讶的神情,眉眼间满是难掩的欣喜:“舒儿,这耳环和银钗好漂亮,你留着自己戴不是更好?”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银钗,细细端详,眼神里透着爱惜与欢喜。
“我自己也买了,这是专门给您带的。”柳叶舒握着柳母的手,“之前为了交公堂的罚金,您把自己最心爱的银钗都卖了,我一直想着补给您。只是宁安郡上的匠人手艺粗糙,没有这般精细的花样,这次去了京城才寻到差不多的。”
柳母抿嘴笑了,眼中泛起晶莹的泪花。她颤抖着双手将耳环戴上,在铜镜前轻轻晃了晃头,那对银耳环便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折射出点点星光。她转过身,慈爱地看着女儿:“好孩子,母亲真是得你这份孝心。”
“叶舒!叶舒!”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王寡妇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一张因常年劳作而略显粗糙的脸上满是笑意,“听说你们回来了,这一路可顺利?”
“王姐,”她将香料递到王寡妇手中,语气温柔,“你每日操劳,夏日里更是辛苦。这些香料能安神助眠,夜里点上一炷,能让你睡个好觉。”
王寡妇闻言
愣住了。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香料包精美的包装,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叶舒啊,”她哽咽着说,“我还想着你从京城回来,该带些稀罕物件给我们开开眼界,没想到...”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没想到你竟记着我这点小事。”
“这些茶叶也是京城带来的,”柳叶舒又取出一包上等茶叶,“你泡些喝喝,也能舒缓疲惫。我还买了些种子来,若好喝,我种些,之后在店里卖。”
一旁的小玉儿早已按捺不住好奇,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柳叶舒莞尔一笑,从包裹中取出那匹柔软的粉色棉布和几根精致的丝带。布料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一片轻盈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