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把真身还我!!!(67)
献流眉毛蹙得更紧:“罢了,我扔了去。”
望着他踱步而去的背影,扶西不解起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一个堂堂的山君都纡尊降贵地劝解他了居然还不满意,天底下哪有这么难伺候的仆人。
不对!
她怎么就熟门熟路地去安慰此贼了,如今不打不骂难道不是是她最大的恩赐吗?
想到这里,扶西收回脚步,她真是操心过头了。
在山里转悠了会儿,又遇上程衣笑意盈盈地迎上来。
“山君!”
她衣裳飘飘,容颜生光,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颗泛着七彩光芒的珍珠:“怀信泣珠,特来献给山君。”
扶西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听闻鲛珠大补,食之可聚天地之灵,加快修炼,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她将珠子在手里转了一圈,“真给我啊?”
怀信冷哼一声:“爱要不……”
程衣撞了撞他肩膀:“他的意思是,山君若还想要,他再弄一些出来。”
怀信的表情变作不可思议,他望着程衣:“你,你瞎说什么胡话?”
扶西咧嘴一笑,根本没注意到怀信的变化:“真的吗?太好了,我正缺这些东西呢!”
程衣笑得依旧那样得体大方:“是啊,山君要多少,他就能给多少。”
扶西一听,眼睛都比平日亮了几分,忙不迭地按住怀信双肩,语气不复之前的平淡,反而很是雀跃:“太好了!扶西山重建有人了,我果然没看错你,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看着邪恶,心底其实还是有些良知的。”
怀信听得云里雾里,这山君像是在夸自己,可听着又不太像。
程衣趁热打铁,一只脚箍住怀信意欲上前的左脚,身子往扶西那边倾过去,从怀里掏出图纸,还是五张。
扶西望向两人,心中愈发舒坦。
若是小贼能像这两人一般懂事,她哪里还有那么多愁绪。
程衣将五份图纸一一摆开,立刻开始介绍,详略得当,舌灿莲花,听得扶西连连点头,赞许之声不断。
“这个好!”
“这个也好!”
“呀,这个也不错。”
程衣介绍完,退至一旁,抬手指向第一张图纸:“山君,此屋虽只有一层,可样样俱全,简约而不简单,风尚却又独特,精巧而不繁琐,最适合你们这样的三口,啊不,五口之家啦。”她说完立刻去打量扶西神色,这话她也有私心,一层地基简单,此图装饰不多,尽早完工方是正途。
扶西不说话。
程衣也紧张起来,她咬咬牙:“那不如……”
“就第一个吧,挺好的。”她咧嘴笑了笑,“看着比安阳老头的院子好看。”
程衣松了口气,大风过境似的将图纸收好,身着脏污的衣裙,也站得挺拔似竹,很是干练:“那便今日选址,明日开工!”
扶西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过了一圈,程衣看着稍有些柔弱,旁边这个怀信额头似有乌云,朝她瞪着双邪恶死鱼眼,整个人虽高挑,却不够健硕。
这房子真交给两人建,怕是有些悬。
不过,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将那颗程衣递来的珠子观赏一番,扶西朝着怀信摆摆手:“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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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尴尬的初吻
◎ “不必。”他往前跨了两步,“我不累。”◎
怀信指了指自己,满脸不解:“为什么是我?”
他望了眼同样不太清楚情况的程衣,她竟笑着催促,用口型叫他快去。
扶西行了几步,见怀信依旧在原地,略作不满的样子扬了扬下巴。
怀信只好跟上。
谁料刚拐过一个弯,怀信便莫名觉得周遭阴森森的,他望着前行不停的扶西,竟生出些不合时宜的胆怯:“山君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扶西不回头看他,语气有些敷衍:“你别急,我也不知道去哪呢。”
怀信闻言立刻停驻脚步:“山君,你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扶西就跑过来扯住了他僵硬的身体,朝着山丘上的背影呼喊起来:“快快快!快来!补药自己送上门啦!”
艳阳之下,献流的身躯一块石头似的立在那里,听到扶西呼唤,他慢慢转过身子来,动作迟钝,端着个黑乎乎的盘子,形容叫人忍俊不禁。
他视线落到扶西衣袖上,又滑到扶西拉扯着怀信的手里,嘴角一拉,又快速转了回去。
扶西那里注意得到那么多,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献流傻子的身份,这个时候都懒得与他计较,干脆扯着怀信登上山丘,甩到献流旁边。
怀信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昨夜他元气大伤,故今朝不好逃走,这山君瞧着慈眉善目,怎料心肠如此狠毒,竟想杀了他给这莫名其妙的男人作补。
他腿脚软如烂泥,几次想起身都趔趄着倒下,愈发心急如焚。
再下一刻,扶西已带着嘴角的笑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绳子,三下五除二将他捆作了粽子。
他本能地挣扎,目眦尽裂:“你要做什么?昨夜你分明答应过我,只叫我们修好洞府就行的!”
扶西却来不及搭理他,只因献流这头倔牛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一声不吭又下去了,扶西只好去追,见他不肯住脚,只好扯住他腰带。
谁想他不仅倔,力气也大的很,扶西在后头好说歹说:“都说了是于修为恢复有益,你到底要去哪?”
“等会儿跟他要个十几二十颗鲛珠,全给你补身体。”
见献流还是不肯停下,扶西一个纵身掠起,双腿对准献流的腰身,一双手扼命似的箍住献流的喉咙,整个人重重扑到献流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