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温也,耳朵给我捏一下(166)
她夸张地搓了搓胳膊,露出吃瓜的姨妈笑:“我哥那么一个无趣且谨慎的人,叫你的名字居然像是卷了层糖地念诗,一股娓娓道来的感觉,咦真是太腻了。”
我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左右环顾,很敷衍地说道:“你别瞎说,我是有夫之妇,你哥不可能喜欢我。”
“是真的!我哥对待男女关系很谨慎,二十八岁还没正经谈过恋爱,身边虽然不少女人趋之若鹜,但他从来没正式承认过关系……所以我姑妈对他的婚事才这么着急。”
“我从来没从他嘴里听他说起女人的名字,即使有也是毫无感情,可每次说你的名字,他不仅叫的缓缓,还嘴角有点上翘,我准没猜错!”
我不想接话,目光流转到大厅钢琴的位置,和一个二十多岁,个头中等,穿着黑短袖,头发毛碎打着发蜡的年轻男子正好碰上了视线。
他身后跟着一个高挑拿手提包的男人,应该是助理秘书一类的员工。
年轻男子也是上楼,只是和我们的方向不同,他直直地看着我,眼里像是有团化不开的浓墨,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吃肉扒骨,吃入腹中。
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眉头蹙起,这谁啊。
唐思宁一直在喋喋不休,见我没回应,她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诧异道:“小麦,你们认识?”
我的视线收回,摇摇头:“不认识,他谁啊?”
“厅长的儿子,周秉严啊。”唐思宁直言不讳道,“听说他前段时间犯了事,被逮起来,京圈里都炸了锅,好多人说这次他父亲也会受到牵连,谁知道怎么这么早就放出来了,他老爹这次肯定也没事呗。”
“他犯了什么事?”我追问道。
唐思宁思索道:“好像是经营的酒吧涉黄。”
我心里一惊,靠!不会是乌衣巷酒吧的老板吧!
我赶紧向温也汇报情况,茅之潼嘿嘿一笑:“真是曹操背时遇蒋干,倒霉事全来了。”
“没错,乌衣巷的老板就是他,还真让你俩碰上了。”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下,我真想揪住茅之潼的衣领,暴揍他一顿。
他见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的劲头,安慰道:“乐小友,稍安勿躁嘛!有姜颂在,他不敢拿你们怎么办。”
“他要是想故意刁难,大家把话说开,没准儿今天还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我们算是间接送他进局子里的人,他刚才的眼神都能刀人,还化干戈为玉帛!?
温也拍了拍我的手,宽慰道:“小麦不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我暴躁的心被他轻易安抚下来,于是笑了笑:“有你我当然不怕。”
我们有法门,可以随时溜!
茅之潼嫌弃地瞥了我们一眼:“你俩简直了,能不能考虑下单身狗的感受!”
我冷飕飕地给了他个眼刀:“不!能!”
会所超级大,我们走了将近十来分钟才找到预定的房间。
一进门,房老板已经在里面等候,超大的转桌上面摆好了精致丰美的饭菜。
包厢的面积比我的房间都大。
房老板五十来岁,两鬓微微发白,穿着白色的衫和卡其裤,稍稍发福,但五官端正,保养得当,并没有很多皱纹。
姜颂很客气地向对方介绍我和温也,这种社交之事自然是我来出马,我礼貌地鞠躬寒暄,打招呼。
“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要不是姜总亲自推荐,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们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本事!”房老板乐呵呵道。
“听姜总说你俩是西城的九人事务所的法师,我心里更有底了。”
我保持礼貌笑道:“我们事务所名气这么大吗?”
第140章 乱葬岗
“何止名气大!简直如雷贯耳!听说你们事务所和官方有合作,光这一点,多少人趋之若鹜,而且你们事务所的业务水平是出了名的高,很多达官贵族想求着办事。”
“只可惜开在了西城,这要是开在京城,上门求办事的保准把你们的门槛踏破。”
“这次有两位大师出马,我真是一脚跌进青云里,走了运。”房老板恭维道。
只是他的眼睛瞥到我和温也旁边,突然‘咦’了声:“潼潼,你怎么在这儿?”
茅之潼坐在离房老板最远的距离,大半个身子被唐思宁挡住,只露出半张脸。
他探出身子,呵呵笑道:“房伯伯好。”
怎么?这还认识?
姜颂淡淡地看了眼茅之潼,对房总客气笑道:“原来房总认识?看来我在中间牵线搭桥多余了。”
“姜总说的哪儿话,这是我一个故友的孩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只是三年前家中出了些变故,这孩子一人去了南方古城,我们好久不见,今天缘份使然,若没有姜总的安排,还解不了我的燃眉之急,更不知道这臭小子回来。”房总笑着解释。
旋即看向茅之潼,故意冷着脸说道:“潼潼,来京怎么不上门看望你房伯伯和你伯母?”
茅之潼倒了杯饮料,走到房总身边,讨好笑道:“房伯伯,我刚从外地回来,天天忙地脚不沾地,不信你问我这两个朋友!”
说完,他朝我和温也抬了抬下巴。
我心里暗暗嘀咕:你忙个屁,天天拍大腿喝蜜汁,不是找我和温也来玩,就是感谢直播间的各位大哥大姐,来钱的速度不仅快,连神仙都没他逍遥快活!
“我先以茶代酒,自罚三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房伯伯给晚辈留个面子?”茅之潼自顾自地饮,“等改天我亲自上门,你想怎么罚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