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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温也,耳朵给我捏一下(2)

作者: 火火要火 阅读记录

随后顿了顿,指着村外远处黄灿灿的麦田,语重心长说道:“就像这丰收的麦田,咱家小麦永远丰衣足食,不忧不愁,是不是啊小麦?”

两岁的小屁孩,哪里懂这些,只会懵懂地点头。

八字递到老道手中,我也被洗的干干净净推到他面前。

老道捋着灰白如草的胡须,看了看八字,掐着手指眯眼看我,神秘笑道:“八字全阳,印星高照,百祟不侵,唯克至亲,命运多舛,婚姻难得,欲得佳配,必要阴夫。”

两个老人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不懂全部意思,但‘命运多舛,婚姻难得’八个字直击天灵盖,二老忙急着追问老道如何破解。

大门外的母亲恰巧这时下班回来,听到老道这番话,挺着大肚子把自行车支好,手扶后腰走过来,担心道:“您说的唯克至亲是什么意思?”

老道的目光落在母亲六个月大的肚子上,没有点破:“就是您想的意思。”

母亲瞥了眼我,追问:“先生有什么破解之法?”

老道倒没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贵女纯阳之格,所以生性顽皮,一般邪祟不能近身,且易孤独终老。”

“刚易折,柔易曲,贵女八字太硬,不但克自己,还会连累家人,尤其……克母。”

奶奶听完连呸了好几口,说先生是不是看错了,我家小麦怎么会克家人呢,更不会克自己的妈妈啊。

老道轻笑着摇头,不作解释。

当时的我虽然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母亲怨毒的眼神冰冷如刀,令我害怕地往奶奶怀里钻,以至于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进去。

从那天起,本来就对我不怎么笑的母亲,脸更加阴沉。

八字一事爷爷奶奶只当一个插曲,依然对我疼爱有加。

可在我六岁那年,他俩却相继因脑溢血和心梗去世,母亲把这一切的过错都怪在我头上。

她不顾父亲反对,毅然决然地把我送进县城去读寄读小学。

当时的我不知道其中原由,还超级开心,因为全村只有我,年纪小小就见识了‘大城市’。

每到周末放假,我都迫不及待回村,向小伙伴炫耀我在‘大城市’的所见所闻。

看到他们一脸羡慕的样子,我抬起头颅,高傲的像只雄赳赳的公鸡。

直到四年级刚放暑假回来的那天下午,爸妈发生了我印象中他们婚姻生涯中,最大的一次争吵,两人将卧室门反锁,弟弟小稻害怕地从外面敲门。

我只好从书包里拿出棒棒糖,抱着他躲在墙根下面偷听,才知道他们送我去县里读书是为了让我离家远远的——

各位小伙伴加一下书架,不迷路。

第2章 狗屎运(一)

“你爸妈被她克死,你还想看到我被她克死吗!”母亲歇斯底里地咆哮,“好,我死了没关系,那小稻呢!你想让你们老乐家断子绝孙?”

“那老道说,只有让她离家,离咱们远远的,一家才能相安无事!说好把她送到我奶奶那,你偏偏给接回来!上次她放假回来走后,小稻无缘无故发了三天高烧!她越大八字越硬,咱们一家都会被她克死!”

“你知不知道她嫁不了普通人!她……”

“闭嘴!”父亲一声厉喝打断她。

正在认真舔棒棒糖的小稻陡然间被吓哭,我惊恐地捂着他的嘴打算逃离战场。

拖着小稻还未走到院门,胳膊猛地被扯了一下,我身形不稳,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屁股结结实实坐在地上。

怀里的小稻已经被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母亲拉了过去。

她头发蓬乱,眼睛红肿,神情如毒蛇看着我。

“妈……”我几欲站起来,心虚、害怕和疼痛让我不能动弹。

而她一句冷冰冰的‘别叫我妈’就像在我前面画了一道楚河汉界,彻底将我隔离在外,定在原地。

河的那边是爸爸妈妈和弟弟,河的这边只有我。

原来她真的不爱我,从小对我的刻薄冷漠都不是我的错觉。

为什么啊?我是她的女儿啊。

父亲走出来,心疼地检查我身上的伤口,除了屁股,膝盖和手腕有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擦破伤口。

他将我抱起来,轻声问:“疼不疼?爸带你去诊所上药。”

一如往常的慈祥温柔。

我摇摇头,违心地说了句不疼。

我从小就是个皮猴子,能有‘麦当锤’这个绰号全是我一拳一拳打出来的,身上总是挂着荣誉的小伤。

除了三岁被村东头的大鹅撵哭过一次,我从来没因为打架受伤而哭过。

五岁从树上摔断腿那次,我也只是干嚎了两嗓子。

这次的伤真不算什么,可心和伤口怎么就这么火辣辣地疼呢。

疼的我被父亲抱出院门,揽着他的脖子,终于忍不住地嚎啕大哭:“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爱我啊?我也是她的孩子啊!我不是克星,爷爷奶奶不是我害死的……你们不要我了吗?我不要去县城上学了,我不要和你们分开……”

这是我哭的最痛彻心扉的一次,连父亲安慰的话,我都没听进去。

原以为会换来一家团聚,结果当天晚上我被连夜送往了五十公里以外的太姥姥家。

临走时,父亲一脸歉意地半跪在地上摸着我的头,红着眼圈说道:“小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爸爸也有,咱们都得认命。”

“爸爸之前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爸爸得赎罪,你给爸爸赎罪的机会吗?”

我不懂为什么他赎罪的机会要我给,我更不懂我的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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