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季(161)+番外
因为没能及时通奶,胸前变得鼓囊。
昏黄的灯光下,水渍越发清晰明显。只是,靳晏礼并未睁开眼,她将周颂宜摁在怀里,而自己则是下移脑袋。
近乎本能地凑上前。
成人和幼儿无意识的吮吸,两者终归还是有所不同的。前者处理不当,奶水压根下不来,仍然还是会外溢。
只是,靳晏礼并非前者。从周颂宜生产到现在的这四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熟能生巧了。
“好了。”周颂宜脸颊红红,“你再这样,宝宝就没有了。”
奶水下来后,身体舒畅了,只是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滋生。
兴许是他发烧的缘故,口腔异常灼热,让人十分难挨。
“要不要做?”他松开口,抬头问。
眼睛漆黑明亮,带着短促的笑意。
“你发烧了。”
“嗯。”他并没多大在意,“想不想试一试?”
周颂宜很想拒绝,但自己的身体压根就抗拒不了。等衣服褪下后,靳晏礼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她眨了眨眼睛,问:“是不是很丑?”
他起先一愣,转而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没有。”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怎么会这样想?”
“逗你的,怎么你反应比我还大?”周颂宜摸上他的脑袋,揉了揉柔软的头发,动作亲昵。制止住他手中的动作,仰着头问,“你确定要这样吗?”
“你还发着烧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显得我……”她顿了下,想找个委婉的形容词,奈何这个当口,词库匮乏,“饥不择食?”
“就我们两个人。”
“没别人。”
周颂宜摁住他,“你别蹭了,我真的扛不住了。”
一时没注意,手指摁在他的胸肌。也是和他在一起后,才知道,原来胸肌没发力时,是软的。
“小流氓,摸哪儿呢?”靳晏礼故意揶揄她。
“你又摸哪儿呢?”周颂宜回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往而不来,非君子也。”
她翻身,将靳晏礼压在身下。黑暗滋生勇气,她的手指下移,抚摸上腹肌。继而往下,下一刻,他喘气一声,将周颂宜提上来。
乌黑的眼睛,有情.欲,有浓盛的爱,“真要试试?”
“嗯。”
他说:“我不需要你为我这样做。”
“可你为我这样做过。”周颂宜啄了啄他的唇瓣。
可到底是不匹配,又因着发烧,他哪哪都烫得厉害。周颂宜勉强吐出,继而疯狂咳嗽。靳晏礼再也仍不住,翻身后,将她摁在身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汗涔涔的。洗过的头发,此刻发梢湿哒哒的。
他手指揉着她唇角的水迹,深吻下去。
她微微抗议,“你刚刚……”
“别担心。”靳晏礼碰了碰她的面颊,“我结扎了。”
闻言。
周颂宜一梗,直愣愣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什么好提的。”
他想用孩子让这段感情变得牢固。可在周颂宜怀孕生产时,那点占有欲尽数化为愧疚。尽管孕期,她并没有太多的难受,和平常无异。
可生产时,开十指、顺产转剖,时间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的难熬。
刚生产的那段时间,奶水下不来,一直通不了。寻了专门的医师,几乎是摁住胸部的筋脉,一寸寸地碾过去。
奶水下来的时候,周颂宜疼得几乎去了小半条命。
每一帧,都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掉,尤为后怕。于是,在她出院前,便预约了医院的手术,做了结扎。
室外细雪飘飘,屋内的壁炉暖光跃动着,纠缠的人影倒影在灰暗的墙壁。
靳晏礼捋开她汗湿的头发,注视着她的眼,“我们有小也一个孩子,就足够了。”
“小宜。”
“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家。”
第60章 吾妻启
这几年, 周颂宜的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一年365天,大概有两百多天都在外地出差。
全国各地飞来飞去,与各家皮影传承人探讨、学习, 将如何将快要断代的非遗传承文化盘活,当作一门学问。
忙得脚不沾地。只有晚上休息时, 才会抽出空,和靳晏礼打一同视频电话。
彼时,她正累得瘫倒在沙发上, 说话声都变得尤其无力。尽管如此, 仍强打精神, 冲屏幕对面的靳晏礼挥了挥手。
转而嘟囔着,“你那边怎么那么黑?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有点儿事。”靳晏礼声音含笑。
“啊?”她叹了口气,“那我岂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
安静下来的瞬间, 听筒中传来微弱的风声。这一缕风, 很快就被周颂宜给捕捉道了, “你在外面?”
还没等他回答,软糯稚气的孩子音“咻——”地一下就窜了出来。
“妈妈,你这个周回来吗?”靳湜也从靳晏礼的怀里探出脑袋,盯着屏幕中周颂宜的那张脸, “每天都只有爸爸陪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听到这样的问话, 周颂宜心底难免愧疚。
这几年。孩子从呱呱坠地,到学会攀爬, 再到上幼儿园小班。大多数时候, 都是靳晏礼陪在她的身边, 亲力亲为的。
倒也应证他说的那句话:她只需要负责生,剩下的交给他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