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勉强扯了下嘴角，连忙问道：“莫妮卡姐姐，你们这是要……”
莫妮卡神情黯淡，其他的护士医生也低下头去。
库蕾哈叼着烟，单手叉腰，态度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我们要离开了，没了洛克斯，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会很危险的。”
“……为什么？”
艾琳已经意识到了原因，但不想接受现实的念头还是让她下意识地反问。
第123章 告别蜂巢岛
“没有专业船医的海贼团大有人在。”库蕾哈叹了口气。
“更何况, 我已经103岁了，本来就有回故乡的打算。”
“我们也该找座安全点的岛屿开始新生活了。”
莫妮卡护士握住艾琳的手，温柔叮嘱道：“以后没了我们在岛上, 你可要注意安全。”
“不过艾琳的外科医术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 治疗个外伤肯定没问题的。”
“没问题也不代表要受伤啊，还是别受伤得好。”
“这几年相处得很愉快, 我们走后你可不要…呜，你可不要哭鼻子啊呜呜呜……”
七嘴八舌叮嘱到最后, 在艾琳落下眼泪时，众人也跟着大哭起来。
10年时间，从艾琳第一次登上蜂巢岛, 这些医生护士就在这家医院里生活了。
最初几年，她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只有在医院里才能睡个放松的安稳觉。
她们教她包扎、教她缝合, 教她处理各类伤口的急救办法。
她没想到, 这次再见之后, 她们都要离开了。
“好了, 又不是死了, 没什么好哭的。”
库蕾哈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反正这里已经不是医院了, 也就不用在意地面的卫生问题。
她转身向里走, 示意艾琳跟上。
“艾琳, 跟我来一下, 有些卖不出去的医疗设备你就带走吧。”
医疗设备？
艾琳有些困惑, 擦掉眼泪，跟上库蕾哈医生的脚步。
两人进了库蕾哈平时睡觉休息的地方。
除了一张床, 就是大量的医学书籍，以及墙上挂着的斧头、锯子之类不像医疗用具的用具。
“洛克斯……真的死了？”
库蕾哈又问了一遍。
“我看着他的生命纸燃烧到了尽头。”
刚刚哭过, 艾琳的声音有些沙哑，“船长的尸体也已经进行了海葬。”
“唉。”库蕾哈叹了口气，从办公桌后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个给你，你们临出发去神之谷前，洛克斯说如果他没能活着回来，让我转交给你的。”
“……什么？”
艾琳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想伸手拿那个盒子，又很快缩回了手。
她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拿它。
“收下吧，给你的东西，你自然有资格收下它。”
库蕾哈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敲了敲盒子上方，“洛克斯说是之前说好的东西，送你的成年礼。”
成年…礼？
艾琳张了张嘴，眼里很快又湿润起来。
这个世界也是18岁成年。
她18岁那年，跟着海贼团前往了前半段。
也就是拍完悬赏令照片的时候，洛克斯知道她是社长，理直气壮不给钱。
她说，“不给钱也可以，但你要给我买礼物。”
洛克斯切了一声，“老子凭什么给你礼物？”
“因为你不给钱，而且我今年刚好成年，成年就是要收礼物的，这是习俗。”
“什么烂习俗，老子听都没听过。”
之后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两年后，她会在洛克斯死后，收到对方送出的礼物。
库蕾哈见她愣住，又将盒子往前推了下。
“收下吧，你不用为洛克斯的死难过……他的见闻色能看到很远的未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艾琳抬眼，“他在去神之谷之前，就看到自己会死了吗？”
“不知道，他到底能看多远，只有他自己知道。”库蕾哈转过头，抬手拭去眼角的一抹泪光。
“就算真的知道自己会死，他也还是会去的，那孩子只相信当下，不在乎未来。”
*
洛克斯的礼物非常奢华，也非常符合大部分海贼的审美。
五颜六色的宝石镶嵌在宽度约10厘米的手镯上，大小排列毫无规律。
另外就是一张纸条，很简单地写着两个字——报酬。
没有祝福、没有叮嘱，连死后才会送出的礼物都显得别扭至极。
尺寸意外地合适，艾琳把它戴在手腕上，再用能力固定成一个整体。
这样一来，就不会意外断掉。
她最终还是收下了这件礼物。
原本她说自己没资格要，库蕾哈毫不犹豫就扔出窗外。
“既然你不要，那这就是没用的垃圾了。”
想到当时的情景，艾琳现在还感觉心脏在狂跳。
离开医院，她看着和以前一样、又似乎变得非常陌生的蜂巢岛，已然没了任何的归属感。
该离开了。
正式投入到世信报社的发展中来！
港口烧掉主船洛德·沃德号，洛克斯海贼团也就正式解散了。
BIG MOM、金狮子各自乘上自己的海贼船，一个朝着蛋糕岛、一个朝着天空，十分干脆地离开了。
只不过金狮子飞得很快，BIG MOM的船则因为载了一块巨大历史正文的缘故，速度有些缓慢。
约翰带领着一些想跟随他的海贼，在港口随便抢了一艘船，紧跟着也离开了蜂巢岛。
这些丝毫不掩饰自己野心的家伙们是最早一批离开的。
询问过他们三个要不要一起后，被三重拒绝的白胡子离开蜂巢岛，独自踏上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