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未来你从学校毕业,也要来帮我的。”
奥罗拉拿出两张门票,“走吧,去看演唱会。”
演唱会非常热闹,周围所有人都在随着布鲁克的歌声打节奏,整齐到像是所有人都事先彩排过一样。
一整场下来,观众和歌手一样累,但很畅快。
演唱会结束的退场环节,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门口,有工作人员给观众们发结束礼包。
里面包括本场演唱会的限量盲盒一份,布鲁克的亲笔签名海报一张,以及几张明信片和各种小零食。
世信报在粉丝待遇这方面一向不会吝啬。
当然,在这里的慷慨也会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布鲁克的演唱会每年大概有两场,也就是每年会发行两套限量版盲盒。
都是穿着当场演唱会的衣服,复刻的当场演唱会的经典动作。
今年这场,盲盒是酒起子的造型,也确实能用来开瓶盖。
返程的船上,道格拉斯看了它一会儿,突然问奥罗拉。
“你是布鲁克的粉丝吗?”
奥罗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道格拉斯听以藏他们提到过,“你送我的挂件是布鲁克前年第二场演唱会的盲盒。”
如果不是粉丝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布鲁克的饰品呢。
“好吧,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不装了。”
熟悉之后,奥罗拉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我确实是布鲁克的粉丝,他唱歌难道不好听吗?”
“……你既然喜欢布鲁克,为什么要把他的…周边送给我?”
“那是我为了凑齐一套抽重复的。”奥罗拉希望他不要多想。
她有的是那些盲盒周边,就算是别人狂热追求的限量款、隐藏款,她想要多少也都有多少。
她救下道格拉斯,并不是希望对方能崇拜自己、甚至爱上自己。
只是对方刚好是她认识的人,潜力强大,未来肯定能帮上她的忙,她才将对方送到学校。
不然就和斯丁塔岛的其他人一样,想留在岛上重新生活的便留下,不想留的就自由出去闯荡,未来当好人更好,当坏人,她就按照对待其他人的态度自然对待就好。
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自己的马甲能够使用更长时间。
但如果出现意外,她该撕卡还是要撕卡的。
以前撕卡的那些马甲,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
可现在,‘奥罗拉’确实和道格拉斯走得太近了。
她不确定道格拉斯现在对自己的好感度有多少。
估计应该挺高的,她能看出对方一次好过一次的态度转变。
未来,如果真的到了必须要撕卡的那步,道格拉斯肯定会很难受。
她理解那种痛苦,也担心道格拉斯难受过后会为了给她报仇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现在,趁什么都还没发生,她必须要给道格拉斯打根预防针。
毕竟嘛,语言发明出来就是为了交流的,嘴长在她身上,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道格拉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到,其实我这个人有很多的秘密。”
道格拉斯看向她,点头。
对他而言,这个女人和他分开后做的一切都是秘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每天都在忙什么。
“这些秘密很危险,所以在你我彻底信任彼此之前,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东西。”
奥罗拉边想边说,“更重要的是,这些秘密让我时刻处在危险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掉,就比如……”
她想到了很多立flag的梗。
比如“打完这场仗,我们就结婚”,结果说这话的人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
奥罗拉:“比如我和你约好下次见面要做什么,结果我没履行约定,那有可能是我有事耽误了,之后会补上,也有可能就是——我死了,想履行也履行不了。”
第199章 想去学校吗
死亡, 对道格拉斯而言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在战场上的每一天,都会有成百上千人死亡。
但当奥罗拉说出“我死了”的时候,他心里却不像以前那般平静。
他想要更具体地思索些什么。
一根曲起的手指却重重敲在他额头上。
“好了, 我只是说一种最坏的情况。”奥罗拉收起严肃的表情, 声音淡淡。
“如果你没打赢我之前,我就死掉了的话, 那你可以自由选择未来的方向,但如果你想帮我报仇之类的, 你可以去找世信报的社长,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道格拉斯没说话。
就像此刻坐在桌前看着这四个骷髅挂件一样,他长久地沉默着。
因为死亡而没能履行约定, 这算是一种欺骗吗?
“砰砰砰!”
身后,宿舍门被人敲响。
马克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喂!你在不在啊, 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不想搭理外面的人, 但门外坚持不懈的敲门声让他无法静下心去思考问题。
将门打开一半, 他冷冷瞪着外面几人, “有事?”
马克气得跳脚。
“你这什么态度啊!”
“道格拉斯,我们是打算把这个给你的。”
以藏将四个骷髅挂件递来, “有这四个的话, 你就凑齐一整套了吧。”
菊之丞:“我和哥哥他们都感觉你最近有点心不在焉的, 这些挂件应该能帮你打起精神来。”
他们观察到道格拉斯最近都在盯着挂件发呆, 还以为后者是因为凑不齐盲盒才黯然伤神的。
道格拉斯愣了下, 拒绝道:“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
“这算什么怜悯。”马克一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