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一个活口，我肯定会靠近你了解情况。”艾琳明白了一部分, 但还有另一部分是模糊的。
“你和政府之间没有关系吧, 他们为什么要选你一起合作？”
这个分部里有好几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卧底的孩子。
艾琳最确定身份的一个是斯潘达姆。
对方父亲是CP的高官, 如果政府想选择合作对象的话, 怎么着也会选一个更熟悉的。
“不愧是世信的社长, 我原本觉得不用解释得这么详细。”
蒂奇将政府原本的合作对象是斯潘达姆，之后自己杀了对方, 政府不得不和自己合作的过程详细解释了一遍。
自负、轻率，这些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性格缺点让如今毫无抵抗能力的艾琳很容易便能套出话来。
不得不说, 这计划确实可行。
如果艾琳只是个普通的能力者，那么被拷上海楼石后，她就变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但她是能力者中的例外。
海楼石对她而言，只是一种可以被兑换的货币。
“跟我解释了这么多，其实你有别的目的吧。”
了解了这次的计划后，艾琳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次之后，还能和政府相安无事下去吗？
其实她倒是无所谓了，路飞马上就要出生，距离政府被推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但和政府决裂就意味着失去七武海的身份，需要时刻注意分部不被政府海军袭击。
分部里有那么多员工，员工背后又有那么多个家庭，这些都是责任，迫使她在做任何一个决定前都考虑清楚后果。
很短暂的时间内，艾琳思考了太多东西。
蒂奇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解释了这么多，到现在都没有通知外面的CP成员，确实是想在那之前向艾琳讨要一样东西。
“你说得很对，我确实有别的目的。”蒂奇掐上艾琳的脸，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其实我相当中意你，洛克斯的女儿，你父亲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却死在政府的阴谋之下——但你呢？你选择和政府合作，而不是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所以呢？”脸上的痛感让艾琳心里泛起浓浓的厌恶。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当然和我有关系，我从小便听着洛克斯的故事长大，对他想要统治世界、成为世界之王的梦想非常着迷！”
艾琳心情复杂，“…老实说，如果洛克斯在这，他会因为恶心而杀了你的。”
“当然，毕竟我对他的女儿做了这样的事。”
蒂奇说，又蹲下身来，脸上的狂热与兴奋尽数敛去，“洛克斯的航海日志在哪？”
艾琳：“在我的空间里。”
蒂奇皱起眉，“不可能，你戴上海楼石以后，能力就失效了，它怎么可能还在你的空间里？”
“它就是在，哪怕我死了，能力也不会失效。”
艾琳笑得从容，但在蒂奇看来却异常恶劣。
她轻松惬意的语气像是蟒蛇的吐信，肆意嘲笑着蒂奇的天真妄想。
“当然，有的能力者确实是这样，戴上海楼石、昏迷、死亡，都会导致能力失效，但很遗憾，我不是那样的能力者，你想要航海日志，可以啊，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我的海楼石，由我自愿拿给你。”
蒂奇攥紧拳头，不愿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不…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在能力者死后还会继续维持的能力，这怎么可能？！
蒂奇颤抖着，在这一刻，他真的想杀了艾琳试验一下真伪。
如果是真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拿到洛克斯的航海日志。
他唯一能拿到航海日志的机会难道只能是获得艾琳的信任，由艾琳自愿给予吗？
但现在的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获得艾琳信任的机会。
蒂奇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已经失去了机会，那就按照现在的路继续走下去吧。
天下之大，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能够让他获得强大的力量。
投靠政府，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联络了在外待命的CP成员，很快便有许多白袍身影出现在附近。
一人不耐烦地说。
“你的效率实在太慢了。”
“礼貌点，别对我们的合作对象这么无礼。”
另一人深谙处世之道，伸出手客气道：“干得不错，把她交给我们。”
蒂奇没有动，他握着和艾琳相连的海楼石手铐，像是握着救命稻草。
“你们觉得我会相信你们吗？”他又不是个傻子。
“恐怕我把她交给你们后，你们会立刻杀了我这个知情者吧。”
“怎么可能。”CP努力表现自己的诚恳。
然而戴着的鬼面却怎么看怎么诡异，“政府不会对忠诚的合作伙伴过河拆桥。”
“她肯定要被带给五老星的，我也要去。”蒂奇嗤笑一声，举起那副纯度极高的海楼石。
“在见到五老星之前，我会牢牢握着她的手铐，一旦你们有任何歪心思，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碎掉它，让你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这个威胁毫无疑问是管用的。
CP见识过蒂奇的实力，知道他确实有能够碎掉海楼石的能力。
“冷静一点，蒂奇先生。”CP的态度更加恭敬了些。
“虽然我很想说您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既然您不信任我们，那就一起走吧，五老星大人肯定也非常想和您见面的。”
*
一群衣着鲜明的CP成员带着艾琳和蒂奇离开的画面非常醒目。
大清早的，已经有不少人出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