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真意(140)
“卧槽!兄弟可以啊!”
孟相帆照着路崇宁肩膀怼了一拳,梁喜忙护住,他笑笑,说:“喜喜,好样的,就喜欢你这种。”
路崇宁问他:“想吃什么?”
“老规矩,让喜喜选。”
梁喜一时想不出来,向路崇宁求助,他说:“要不还是大盘鸡?”
“行!”
到店点完餐,梁喜瞥了一眼孟相帆的行李,问:“你是要去新疆滑雪吗?”
“今年不去了,家里有点事。”
准确说是路崇宁有事,但孟相帆不敢告诉梁喜。
“喜喜,听说你上电视了。”
梁喜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
“小宁给我发的呗,媳妇儿上电视,他跟我臭显摆。”
桌下,路崇宁踢了一脚孟相帆,他赶紧坐正。
服务员递过来三瓶矿泉水,路崇宁摸了摸,转头对服务员,“再帮我来壶热水,谢谢。”
矿泉水放到他和孟相帆盘边,热水给梁喜,她这两天生理期,路崇宁不让她碰凉的。
“梁大师你做的黑陶什么价?我想买一个留着升值。”
梁喜笑笑,“你想要什么,送你。”
“啥都行,不挑。”
路崇宁插话过来,“不送,你买,不打折。”
孟相帆瞪他一眼,“瞅你那小气劲!”
过会儿大盘鸡端上来,三人都饿了,吃得热火朝天,吃完照例梁喜先回家,路崇宁和孟相帆在楼下抽烟。
花坛边,两人连灰都不擦,一屁股坐上去,烟盒里最后两根烟分完,烟盒被路崇宁隔空扔进垃圾桶。
“小宁,你确定要做?”
“确定。”
“扳得倒吗?”
“不知道,尽力而为。”
孟相帆看着路崇宁叼烟的侧脸,记忆中那个执着的少年仿佛跨越风雪走到面前,虽已长成大人,却依然执着不减。
“刘俊华万一倒了,你的工作和收入就没了,如果他不倒,我怕他连你也想弄死。”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爸欠的钱我还了,我妈的命必须由杀她的人来偿。”
路崇宁弹弹烟灰,动作很轻,但他说的话却掷地有声般落在孟相帆心头。
“你呢?我说过好几次不让你来,你怎么又来了?禾木不是下雪了吗?你应该去滑雪。”
孟相帆骂骂咧咧一句,“现在还有什么事比你重要,小宁,我把你当朋友,信航把你当兄弟,我俩都不会置之不理。”
路崇宁抬起脚,膝盖蜷缩踩着花坛边,“刘俊华那人,真要正面交锋十个我都玩不过他一个。”
“所以我们要走的是一条夜路啊!”孟相帆笑着拍了拍路崇宁肩膀,“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朝着光走出去就赢了。”
路崇宁知道孟相帆在鼓励他,他仰头朝天呼了口烟,“相帆,我看起来头脑很简单吗?”
“你~八百个心眼。”
“刘俊华凭什么判断他说那些话我会信?”
“你现在和他比,唯一的胜算就是他不知道梁叔留给你的线索,那些内容只要看了就会怀疑,要不是梁喜误得到那张照片,他肯定不会告诉你他当年和杨姨谈过恋爱,那个安排在梁叔身边的女人和刘俊华也脱不了干系,如果梁叔没死,他们还会想别的办法让他永远闭嘴。”
路崇宁的烟抽得比孟相帆快,他又掏出孟相帆口袋里的烟盒,没顾上看什么牌子,抽出一根点上。
“少抽点。”
“嗯。”
嘴上应承,实际完全不听。
路崇宁咬着烟,眉头拧在一起,“我现在无时无刻不在跟刘俊华演戏,生怕眼神不对被他察觉。”
“你有个......算是优势吧。”
“什么?”
“你很会隐藏情感,也很能忍。”孟相帆说完又补一句,“除了梁喜啊!在吃醋这方面你藏不住半点。”
听到梁喜名字,路崇宁的神情略有缓和。
“我走了。”
“信航下班了吗?”
“下了。”
孟相帆晚上要去信航那住,信航则回爸妈那,他说这样保险些,交集别太多。
路崇宁看着孟相帆一脸担忧,“小心点,有事联系。”
“回家吧,喜喜等你呢。”
“嗯。”
孟相帆拖着行李箱离开,等背影走到看不见路崇宁才上去。
......
他俩聊天的时候梁喜在楼上洗了澡,洗了衣服,收拾完钻进被窝,趴床上看电影。
“喜喜。”
路崇宁每次回家进屋便习惯性喊梁喜名字,生怕她丢了一样。
“床上呢。”
梁喜说完路崇宁推门进屋,“肚子疼吗?”
“不疼。”
“给你倒点热水?”
“真不疼,吃饭时喝了好几杯,再喝半夜该上厕所了。”
路崇宁把衣服脱掉,换上睡衣,“我去洗漱,你困了就先睡。”
“嗯。”
刚才梁喜有点迷糊,路崇宁一回来她倒不困了。
等他洗完见梁喜瞪着大眼睛,比刚才他回来时精神,忍不住笑,问:“你是不是喝咖啡了?”
“没喝啊。”
梁喜往里挪挪,路崇宁早上起得比她早,所以习惯性睡外面。
钻进被子躺下,路崇宁长手一捞,将梁喜搂过来,她抬腿骑在路崇宁身上,压得他故意闷吭一声。
“干嘛?”
“我要喘不过气了......”
梁喜伸手,在他下面掏了一把。
路崇宁拍拍她肩膀,“非常时期,别勾引我。”
梁喜瞬间老实。
“还看吗?”
“不看了。”
路崇宁转头关掉电脑,又关了床头灯,给梁喜掖好被子,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每天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