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纯情:权少的私宠(129)
“你在电话中说,你见到了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是。”
“跟我说说那个人。”
“我现在不想说。”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顾纯情沉默下去,她感觉权泽曜的态度有点冷冰冰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或许权泽曜是太累了,所以才少言寡语,但当她注视着权泽曜的双眼,发现权泽曜压根不与她对视的时候,她心中便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是不是在纽约发生了什么?”
权泽曜只说见到了要找的那个人,但那个人的情况他只字未提,到今天她问起,他仍然不愿意提起,让她不由自主地更加在意‘那个女人’。
她心中所想的这些,权泽曜一时还没有想到,因为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的,是端木和顾纯情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那画面让他异常心烦,他也就没有心情去提有关自己母亲的事情。
他在纽约的确找到了母亲,但母亲的情况超乎他的想象。
与其说他见到的是母亲的人,不如说他见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的母亲去世了,在纽约的一家疗养院里。
据母亲的主治医生说,母亲在五年前就检查出患上了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叫运动神经元病。它是上运动神经元和下运动神经元损伤之后,导致包括球部(所谓球部,就是指的延髓支配的这部分肌肉)、四肢、躯干、胸部、腹部的肌肉逐渐无力和萎缩。
患者早期会感到有一些无力、肉跳、容易疲劳等症状,渐渐进展为全身肌肉萎缩和吞咽困难。最后呼吸衰竭而死。
他见到母亲的时候,母亲已经没有呼吸……
时隔五年,他终于见到母亲,他们之间却没有任何交流,他在遗体前守了很久,三天后,他参加了母亲的葬礼。
在葬礼上,他从侦探事物所的工作人员那里得知,母亲是在五年前来美国求医的,而且,母亲并不是离家出走,而是与父亲正式离婚以后,才来到美国。
他刚刚抵达纽约的时候,就去了母亲所在的那家疗养院,就在他快要找到母亲的时候,有人把母亲从疗养院接走了,所以他与母亲失之交臂。
而那个将他母亲接走的人,正是他父亲安排在母亲身边照顾母亲的人。
这些消息,就像一个个炸弹轰炸着他的大脑,让他一时理不清头绪。
葬礼结束后,他就回国了,他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顾纯情,告诉她这一切,结果,他却看到顾纯情与端木背着他在偷偷地见面。
他心里很难过,从未有过的难过。
“你在想什么?”顾纯情被权泽曜严肃的表情有些吓到了。
尤其是权泽曜那双微红的泛起泪光的眼睛,让她顿时不知所措。
“没什么。”
“在纽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
他起身,大步上了楼。
回房间洗了个澡,冷静了一下思绪,他换了身衣服,让管家备车,然后就直奔父亲家而去,他要彻底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纯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权泽曜神情不对,便悄悄跟了上去。
第161章 他的过去
她追了一路,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她发现权泽曜是来了权智家。
她不确定权泽曜是不是知道她跟着一起来了,总之,他下车后就直奔门前,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按门铃,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就开了门。
中年男人是权智的私人助理金波,他跟着权智工作已经有不少年头了,是个忠心耿耿的人。
看到来人是权泽曜,金波并不吃惊,反而淡淡地说:“少爷,董事长已经等你很久了。”
听他话中的意思,是权智早料到权泽曜会来?
顾纯情一脸纳闷,见权泽曜大步进了屋,她赶紧跟了进去。
权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似悠闲地喝着茶。
室内飘着茶香。
权泽曜大步走到权智面前,理直气壮地问:“我妈的事情,你作何解释?”
他忽然提起自己的母亲,让顾纯情更加懵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在距离权泽曜差不多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来,想靠近,但心中又有些胆怯,权泽曜此时的情绪不太对劲,连权智的神情也非常严峻。
在她记忆中,权智是个非常慈祥的父亲,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权智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坐下说话。”权智看了权泽曜一眼,语气很淡。
“如果我没有去美国找她,如果我没有见到她,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泽曜……”
“为什么跟我妈离婚?”
“那是你妈的意思,我只是成全她。”
“她要离婚你就答应?”
“是,我尊重她。”
“你明明知道她病了,你还答应跟她离婚,你算什么男人?”
权智沉默了,面对权泽曜的质问,他无话可说。
“怎么不说话?我在问你,为什么在我妈生病的时候离开她?”
权泽曜实在难以理解父亲的决定。
在他的母亲身患重病的情况下,父亲居然会同意和母亲离婚,还让母亲独自一人背景离乡,孤独地在美国忍受病痛的折磨。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情?
他苦苦寻找了母亲五年,这五年来,他没有放弃过希望,他坚信自己还能见到母亲,可就在不久前,他快要见到母亲的时候,权智却派人把母亲接走,害他扑了个空。
如果那个时候他见到母亲,至少母亲还活着……
见权智沉着脸一声不吭,他越发气愤。
“是你剥夺了我见她最后一面的权利,这一点你别想否认,我知道是你把她接走的,你早就知道我在找她,是不是?”
“是。”沉默许久的权智终于再度开口。
他抬起头来,双眼定定地注视着权泽曜,几乎是不带一丝情绪,声音无起无伏地说:“是你母亲不想让你看见她那副样子,是她不想见你。”
“所以你就把她接走,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我尊重她。”
“那你尊重我了吗?”
权智不说话了,头也渐渐低下去。
顾纯情的大脑快速运转着,她好像听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但有一件事情她终于弄明白了。
权泽曜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是权智的前妻,也就是权泽曜的母亲,她的婆婆。
这让她忽然想起权泽曜有次在睡梦中,一直在说‘妈妈,你别走’。
原来,权泽曜去美国是为了找他的母亲。
是她误会他了,她还以为他有其他的女人。
“怎么,无话可说了?”权泽曜的情绪很激动。
他怒视着权智,一双眼睛瞪得通红。
顾纯情走上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要握住权泽曜的手,手刚伸出去,权泽曜却在这时忽然转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但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清晰地看到他的脸上划过了一道泪痕,顿时,她的心就一阵钻心的痛。
她想去追权泽曜,权智却将她叫住。
“纯情,你等等。”
她脚步怔住,回头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权泽曜是自己开车来的,他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她担心他在这种时候开车会出事故。
“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过来坐。”
“爸,泽曜他……”
“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给我几分钟就好。”
尽管迟疑,尽管非常地不放心权泽曜,但顾纯情还是走到沙发前,在权智对面坐了下去。
权智替她倒了一杯茶,才说:“泽曜母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刚刚才知道……”
“泽曜去美国找他母亲,你知道吗?”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