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莱大受打击。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季砚沉疯了?!
林莱再次脸色惨白看着颜桑上了季砚沉的车。
还是副驾驶!!
身后的视线让人无法忽略,颜桑感觉林莱看季砚沉的眼神,活像他是一个被妖妃迷惑、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君。
而自己,就是那个会蛊惑人心的妖妃。
……
有人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的感觉太过美妙,车都开出去几百米了,坐在副驾的人才想起问:
“我们把车开走了,覃助他们怎么办?”
问完后,颜桑才发现这个问题幼稚得有些好笑了。
覃卓是个成年人,总不会丢了。
驾驶座的男人没有笑,回:“律师也开了车来。”
于是颜桑心情就很好,嘴里的“哦”说出来,声调都是扬起来的。
贴在后腰的暖宝宝仍在发热,颜桑一扫在医院的郁闷,搭在车门的手随着女歌手温柔的嗓音轻轻打着节拍。
男人看了他一眼,问:“为什么高兴。”
颜桑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交通指示灯变换,男人轻踩刹车,性能优越的汽车平稳停在斑马线前。
“我不是相信你。”
季砚沉淡声开口:“我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还是相信我。
颜桑桃花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笑了一阵才又收敛,开始担心林莱把今天的事情乱传。
他清楚季砚沉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才说的那些话。
但那些话要是传出去,对季砚沉的影响不好。
季砚沉问:“哪里不好?”
颜桑觉得男人今天好爱追问,认认真真给他说,堂堂季总,说什么愿意等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博主分手,这听上去很卑微。
也很不可思议。
更像是季总或者是传话的人失去智。
后者倒是没关系,前者容易影响公司股价。
因为一点都不冷酷。
一看就不是面冷心硬的季总能做出来的事。
虽然颜桑从来也没赞同过外界对男人“冷漠无情”、“手段狠”之类的评价。
显然季砚沉本人也不在意这些评价,听颜桑说完后缓缓开口:
“你都不信,别人也不会信。”
颜桑脑子转过来了——
是哦!
是他杞人忧天又犯傻了。
季砚沉送他到揽悦府车库。
地下车库冬暖夏凉,颜桑脱下身上的外套,男人顿了顿,解下脖子上的围巾。
两人在车里进行交换,像是进行了一场隐秘交易。
颜桑莫名又笑出了声。
季砚沉:“?”
颜桑:“我们好像地下接头。”
颜桑一边说一边笑,季砚沉没懂他这突如其来的笑点,让他回去后好好休息:
“不要胡思乱想。”
颜桑点点头,抿了抿嘴还是道: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还是谢谢你。”
要是没有季砚沉,他今天不知道要被毫不讲的钱金川缠在医院多久。
季砚沉说不用客气。
颜桑想起陆洺说的话,联系季砚沉的今天缓和的态度,大着胆子开口问:
“那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吧?”
颜桑知道自己脸皮很厚,话问出来心里还是忐忑。
听了颜桑的话,男人眸光沉沉的盯着他看。
看得颜桑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难道自己太得寸进尺了?
“算。”
就在颜桑忍受不了这死寂想改口时,季砚沉终于出声。
简洁的一个字,拯救了颜桑备受煎熬的灵魂。
颜桑陡然松了一口气,眼中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那就行。”
意外收获!
颜桑下车时动作轻快,然后对车上的季砚沉道:
“你开车慢点。”
季砚沉略一点头:“好。”
四目相对,人和车都没动。
颜桑:?
季砚沉看着穿着单薄的人,喉结上下一滚,最后道:“你先上去,我抽支烟。”
颜桑了然,随后又忍不住小声劝:“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少抽点。”
他们认识的时候,季砚沉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季砚沉身上没有老烟枪的烟味,反而总是带着一股很浅淡的味道。
颜桑像个变态一样偷偷闻了身上的大衣好几次,都没闻出来到底是香水味还是洗衣液的味道。
只是觉得好闻。
但他已经不止一次看见季砚沉抽烟了。
他们见面的次数本来就不多。
连劝告都没底气,颜桑的声音放得很低,软软的毫无说服力。
更别提威慑力。
然而季砚沉已经碰到硬壳烟盒的手却顿住。
男人若无其事收回手:“我抽得不多。”
颜桑点点头,不再啰嗦惹人心烦:“那我先上楼了。”
“嗯。”
季砚沉坐在车上没动。
颜桑“嘿”了一声后,才看见楼道的声控灯才亮起。
等耳边彻底没了动静男人才收回视线。
原本好好放在车上的烟盒,转眼便出现在了车库垃圾桶。
季砚沉离开车库。
正在回公司途中的覃卓收到上司的消息:
[以后不用在车上放烟。]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覃卓先秒回了一个“好的季总”后,才有时间思考为什么。
季总并没有烟瘾,但偶尔心情好放松或者情绪不佳时,也会抽一两支。
频率并不高。
可面面俱到的覃卓和Lillian,还是会细致的在每一辆车的置物盒和公司备着。
为了确保能随时随地满足上司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