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桑顶着一张大红脸:“你、你不要跟着其他人乱喊。”
季砚沉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落在他后背给他顺气,淡定开口:“我乱喊什么?”
热意蔓延到颈后,颜桑眼神闪烁:“就……就……”
结结巴巴“就”了半天,也说不出那个称呼。
季砚沉好心替他说了:“Y宝?”
还不等颜桑说话, 男人又慢悠悠开口:“老婆?”
“轰”地一下,颜桑煮熟了,他哽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别乱喊。”
季砚沉淡淡地“哦”了一声:
“素不相识的人可以乱喊,我不可以。”
颜桑:因为素不相识的人只是随便喊喊,她们见一个喊一个闹着玩。
并没有像你这样贴脸开大。
颜桑抬眼想说些什么,结果一对上男人乌沉沉的眸光,又硬生生止住。
他一定是眼花了,竟然从季砚沉那张面无表情地脸上看到一点点委屈。
颜桑:“。”
算了。
想跳过这个话题的颜桑,反手往季砚沉嘴里塞了个小烧麦:“你也多吃点。”
不自在的颜桑一时忘记换公筷,季砚沉也没提醒,就这样吃了。
一顿早饭吃得像过山车似的刺激,颜桑一不留神就吃撑了。
别墅其他人还在昏睡,比赛要下午才开始,颜桑有些无所事事。
见他无聊,季砚沉问:“要不要骑马?”
颜桑扭头:“这里还有马?”
季砚沉点头:“谭年说有。”
谭年家这座庄园不止有马,后山还有马场,只是现在是冬天,骑马这项活动少爷们不喜欢。
季砚沉来后,谭年带着管家献宝似的跟他说了一下庄园的情况。
就希望季总这一趟能玩得开心。
颜桑还没骑过马,就算听男人说草场都是积雪,只能骑上去慢慢走几圈也十分感兴趣,拉着人就走。
管家清楚谭年对季砚沉的重视,知道两人要去骑马,立马让人去准备马具座垫。
连滑雪的装备都一起准备了。
后山的私人滑雪场虽然小,但万一季总心血来潮要滑两圈呢?
颜桑和季砚沉跟着管家往后山走,快到了终于想起来问季砚沉:
“你会骑马吗?”
季砚沉略微点头:“会一点。”
颜桑忍不住道:“你会的真多。”
看着颜桑那双桃花眼里的羡慕,季砚沉眼底有笑意闪过:“我教你。”
颜桑矜持一秒:“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季砚沉看他一眼:“那你想麻烦谁?”
颜桑:“。”
庄园请了人专门照顾马场的几匹马,管家叫他钱二,钱二牵来了两匹马,知道颜桑从来没骑过马,这两匹马性格温顺,是他事先给两位客人挑好的。
见颜桑双眼放光盯着又不敢上前,钱二憨厚笑笑:
“追风和甜枣都很听话,颜先生你可以上手摸摸。”
有钱二拉着缰绳,颜桑鼓起勇气上前摸了摸鬃毛,比他想象中硬,但很柔顺。
一看这两匹马就被照顾得很好。
都摸了几下,颜桑问季砚沉:“你选哪匹?”
季砚沉:“你先选。”
颜桑两匹都喜欢,但最后还是没经验心虚,选了那匹相对稍矮的、叫甜枣的公马。
也不知道谁给甜枣起的名字,明明是匹白色的高头大马,却有一个听着就甜滋滋的名字。
颜桑拉着甜枣的缰绳,就听男人让钱二把追风带回去。
季砚沉:“有甜枣就够了。”
季砚沉会马术,不用钱二在一旁看着,知道他是不想有人打扰,管家也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只说有需要叫他们就好。
等人都走干净了,颜桑一边摸马头一边问:“你不骑吗?”
季砚沉拿着护具走过来:“我给你牵绳。”
要是那群张总李总赵总听到这话,估计下巴能掉地上,毕竟现在谁还有这个面子让季总屈尊降贵到这个地步?
但季砚沉说得自然,颜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开心道:
“那待会儿换我给你牵。”
对于颜桑的交换条件季砚沉不置可否,在他自己戴护腕时,蹲下|身给他戴护膝。
看着男人半膝蹲下,颜桑手上的动作顿住,眼睫下扫,低眼看对方发顶。
季砚沉动作熟练,干净利落的给颜桑戴好护膝,还了一下他裤腿。
“冷吗?”季砚沉仰头看他。
位置交换,颜桑成了居高临下的那一个,
他抿了抿唇,摇头:“不冷。”
在出门之前,他被季砚沉按着裹了一遍,袜子都换成了厚羊绒的。
季砚沉拍拍他裤脚上沾的雪粒,随后起身:“觉得冷跟我说。”
颜桑鬼使神差的伸手。
在碰到男人发丝的前一秒反应过来,手指紧急转弯落到了男人的眼镜边框。
季砚沉:“怎么了?”
颜桑淡定收回手,问:“你戴着眼镜,待会儿怎么带雪镜?”
人家是衣服叠穿,季砚沉要眼镜叠戴?
这样一想……
好想还有点想看。
季砚沉:“……”
季砚沉没满足颜桑眼镜叠戴猎奇想法,把雪镜给扣他脸上了。
山上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颜桑又是南方人,没见过这么多雪,盯的时间久了,眼睛会不舒服,所以雪镜他必须戴。
颜桑被季砚沉扶上马,双手扶着马鞍,心里紧张,身体僵直:
“季砚沉,甜枣不会突然跑起来吧?”
季砚沉拉着缰绳牵着马慢慢走,注意到颜桑的紧张,拍了拍他:“别紧张,放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