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里面的溶液是多了些。”顾墨霆轻抚着顾思芮的脑袋，眼中无比柔和、慈祥。

“哥。”顾思芮嬉皮笑脸着，上次车祸医生说他脑中还有积液，但不用担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被吸收的。

顾思芮知道顾墨霆对此有些自责，故意搞怪：“科学家说，洗澡的时候，水是会一定程度进入脑子中的，所以说，大家谁也别嘲笑谁，都是脑子进水的。”

“乱七八糟的你是学的多。”顾墨霆道。

“嘿嘿，”顾思芮见顾墨霆的情绪缓和，便放下心，“俗话说，”

他摇头晃脑着：“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顾墨霆的掌变指，敲了一下：“知道就好。”

“不思不学则爽。”顾思芮接上，然后就换来了变本加厉的一击爆栗。

“好了好了，哥，再敲就真的空空如也啦。”顾思芮告饶。

顾父为感恩牛奶救自己一命，礼尚往来出声解救顾思芮：“集团最近没什么事吧。”

“嗯，”顾思芮收回手，调整了下坐姿道，“海外的项目目前也不如正轨了。”

“那吃完饭，你还回去吗？”苏母问道。

“不用了，中午庆功会，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快结束了。”顾墨霆抬手看了眼时间，“我不在，就当他们放松半天。”

“庆功会？”顾思芮眼睛放光，“哥的庆功会吗，那一定很壮观吧。”

“我就知道，哥出马一个顶俩，什么海外海内的项目，统统拿下。”顾思芮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拍哥马屁的机会。

庆功会他能不知道吗？虽然自己常年饰演花瓶，但蹭过的庆功会也不少，不就是一群身着华服的虚伪人，在里面彰显着自己的最没有的东西，然后故作深沉的品着酒，似乎只有自己懂似的。

“没什么壮观，就简单的定了个饭店，大家聚餐发红包而已。”顾墨霆以为顾思芮很向往，故意说的很简单。

顾思芮正不屑着：等等，饭店聚餐。

顾思芮缓缓抬头，顾墨霆的盘子里还堆得像个小山。

调料碗里的蘸料也已经见底，顾思芮的视线移动向顾墨霆的肚子，声音有些疑惑，疑惑中带着颤抖：“啊，那种聚餐，你这种老板级的人物，是不是得回避比较好啊！”

“不能如此，要亲近员工，将员工当伙伴而不是下属。”顾父抢先解释道，“尤其像你哥这种，要想在集团站稳脚跟，就少不了要深入基层，倾听下面的反馈，吃饭聚餐就是很好的交流环境。”

顾思芮感觉自己的唇都在颤抖，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填压了顾墨霆？！

顾父可能是觉得这记重击还不够狠毒，又往顾思芮的心上来了一拳：“你不会早退了吧。”

“没，饭后他们去了KTV，我还在，他们会不自在。”顾墨霆答道。

“做的不错，不愧是我儿子，分寸拿捏的很好。”顾父难得对顾墨霆说了软话，可能是顾思芮这段时间经常在他耳边夸赞顾墨霆，自己也习惯了起来。

话出口，也不是很难，顾父想。

顾思芮抱头：哥哥拿捏分寸拿捏的很好，自己好像不会拿捏分寸。

第26章 我说的死，只能是个形容……

“哥，我对不起你。”顾思芮痛苦忏悔。

“又做了什么？”顾墨霆感觉自从车祸后，顾思芮像变了个人，他以为顾思芮经历了生死，已经有所醒悟，加上自己的劝说，改了。

没想到这才消停几天。

“哥，你都吃过饭了，还被我塞了这么多东西，”顾思芮瘪着嘴，“你一定撑坏了吧。”

顾父噗呲没憋住，笑出了声。

苏母也坐在一旁，本紧张兮兮的看着，听见顾思芮说出这话，也变了脸，眼角都被笑意挤出了些许皱纹。苏母赶紧绷住，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唯有苏素和顾思芮一样，看着顾墨霆很是担心。

“那种庆功会能吃什么好吃的。”苏母圆场解释，“尤其是霸总，得端着不能吃太多。”

苏母碰了碰旁边还在笑的顾父：“是吧。”

“嗯，就是就是，哪有这火锅这般好吃。”

苏素也跟着默默点头，颇为赞同顾父的话，她第一次吃如此丰盛的火锅，连帝王蟹都能下锅涮的火锅。

顾思芮才反应过来，整个桌上，恐怕只有他一个来过海底捞的，怪不得顾父穿的那么正式。

饭局渐渐接近尾声，每人都开始沉浸在推诿和自谦中。

“这个毛肚好吃的，再尝尝？”顾思芮递向苏素。

“牛肉丸，你最爱的牛肉丸。”苏素回敬。

“这山药养生的。”苏母用漏勺捞出一块，直接放入顾父碗中。

“这也美容养颜。”顾父也不甘示弱。

顾思芮摊手，果然，一切的聚餐最后都会变成如此。

顾墨霆坦然看着锅里的食材和周围架子上还没来得及下过的东西，排兵布阵：“金银扇贝、异香菌王和黄金鳄鱼肉打包，剩下没动的菜送外面吧。”

“锅里的放弃吧。”顾墨霆下最后通牒。

“好吧。”顾父和顾思芮恋恋不舍。

苏素也很不忍心，这些东西对于之前的她都是难得一见的，没想到自己还有浪费的一天：“这锅里还有好多呢。”

“打包，我们回去拿清水涮涮，可以给门口警卫亭的狗加餐。”顾墨霆道。

“好。”苏素转悲为喜。

“好诶。”顾思芮赞同，他不知道，门口警卫亭那居然还养了狗，他回头一定要去看看。

*

有惊无险，在一个风和日丽的阴天，顾思芮的科一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