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钱家的事情在京市也没掀起什么风雨,日子该咋过还咋过,就是圈子里大家伙都开始爱惜羽毛了,某些事情不能做啊,还是老实低调点好。
京市最近医学圈子也挺热闹,这不是薛老那边出事了,有能力的医生都被请过去看了,奈何半个月时间过去了,薛老的病硬是没有一点好转,那么多人尽力了,只能让薛老病情恶化稍微慢一点。
薛家,世代从军,薛老更是军队体系那边至关重要的人物,要不然这年纪了还没退休仍旧坚持在岗位上,足够证明薛老的能力以及其他方面目前来说,无可替代,就各方面能力来说,也没有人能代替薛老坐上那个位置。
为了保护薛老的安全,薛老甚至都没有住在医院,而是被安排住在了薛家,所有被请过来薛家给老爷子看病的都得接受检查才能进去,上门看诊,这年头能达到这种待遇的也没几个人,薛老就是其中一个。
此刻,薛家。
薛老的房间里,一个故意花白的老医生从正在给薛老把脉,旁边还站着薛家的年轻一辈,薛家人全都眼巴巴看着老中医的神色。
躺在床上的薛老脸色苍白无力,几乎没什么血色,年轻时候能扛木仓上战场的老爷子如今躺在床上浑身都没多少肉了,一整个皮包骨头,看起来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还真是应了四个字,老人迟暮。
老中医和薛老之间,两人都是老朋友了,薛老身体不舒服,大部分都是老中医过来帮忙会诊,纵使现在都说西医比较厉害,薛老还是相信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这么多年会诊都是老中医给他看,而薛老的身体能脱到现在才出问题,也证明了老中医的能力。
老中医,名叫覃修,今年也有六十五的年纪了,和薛老年纪差不多。
在中医方面,覃修绝对是最拔尖儿的了,他家族世代中医传承,就是在那个特殊时候都没有被撵下去,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几分钟过后,把脉结束,覃修收回手,这才缓缓开口道:“还好,好好休息,思虑过重也不行,都这把年纪了,少操心别人,多关心自己身体。”
听到覃修的话,薛老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开口道:“我倒是想,那么多事情,我不操心谁操心?也是我这一把老骨头不争气,这就倒下了,太突然了,好多事情都没交代。”
不是薛老想思虑过重,实在是不操心不行,他手头那些事情没人管,可不行,这几天还有工作送过来,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
文件需要他签字,有些工作需要他做决定,一大堆事情等着呢,不操心行吗?!
覃修也知道薛老一时半会撒手不管工作肯定得乱套了,遂无奈叹息一声,换了一个话题。
“最近有不少医生过来,你这身体,他们怎么说?”覃修问道。
“还能怎么说?啥也不敢说,那脸色,就差摆明让我该吃吃该喝喝了,我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他们来了还不如你,你好歹说句老实话,他们来了,说一堆话,没一句有用的。”提到这茬儿,薛老就哭笑不得。
他看起来是老虎,能吃人咋的?
一个两个都不敢说实话,还不如老覃这人呢。
覃修听到薛老这话没忍住笑了一声,按照薛老的身份,不说实话才是对的,本来就身体不好,一个个还老实巴交说实话,薛老还不得更忧思过重?
作为病人,心态很重要,人家不说,才是对的。
不过提到看病,覃修想到一个事儿,“你也别太担心,我上次推荐那个年轻人答应来京市了,估计这两天就会过来,到时候给你看看,指不定有转机。”
“希望吧,你推荐的人想必不会错。”这么多年老朋友,薛老觉得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那是,我看过了,这年轻人应该是有点东西,地方上病死猪感染药方就是她给提供的,想必年轻人对中医方面也有些本事。”中医这东西,很多都是家族传承,好些药方子也是世世代代往下传的,所以指不定就有意外之喜呢。
另一边,唐医生还不知道自个儿被人看作“意外之喜”了,此刻她正忙着处理手头的事情呢。
首先老莫情况,交代骨科那边看着点,针灸,推拿,多久一次,外敷外服的中药方子提前开好,有情况还必须及时联系沟通,要不然出事儿等她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对于京市这一趟行程,初夏也要准备准备,总不能去了,直接给人看病,然后干巴巴说几句,就灰溜溜跑路吧?
对于器官衰竭这症状,初夏认为从中西医两方面看,哪个有用就用哪个。
从中医角度来说,器官衰竭需要对症治疗,心衰竭,肾衰竭都是有不同的治疗方法,具体情况还是得看到患者之后才能确定。
查资料,看书,记录,患者症状导致的原因,这两天熬夜搞这些,唐医生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
还是那句话,唐医生从不打没准备的战。
必须提前做功课,如果到时候真无能为力,那她起码尽力了。
随着两天时间过去,初夏医院工作安排好了,准备出发京市。
而随着钱家的倒台,钱一同被调查局抓捕,同兰周一块押送回京市。
这一次钱一同可以回他心心念念的京市了,但不是他想象中的衣锦还乡,丢了前途,没了半条腿,害可钱家,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好好待在京市老老实实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