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在贵族学院搞钱忙(51)
“什么?”
“刚才林会长把谢少给打了。”
“?!”程臻的眼睛不由睁大,声音有些破音,“为什么?”
林颂言会打架?他居然会主动打人?还是为的她?
“还能因为什么,谢少不是约你在后山见面吗,谁知道他违约没去,如果他去了,你或许就不会摔跤,也不至于在外面淋了半个小时的雨才被发现。”
摔跤之后程臻的脑袋磕到了石头,两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识,所以对于她是怎么被救的,她并不知道详情。
“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去吗?”
不等程臻回应,沉一一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背,盯着程臻的眼睛,“告诉我,你喜不喜欢他?”
“啊?”程臻的脑袋很晕,没跟上她跳跃的思维。
“千万不要喜欢他,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程臻心说我知道啊。
迎着沉一一炙热的目光,她轻轻地点了两下头。
似有所感,程臻抬眼望向门外。
而谢嘉年也正好在看她,两人的目光避无可避地撞上,谢嘉年脸上的伤,和他懵然的表情,被程臻尽收眼底。
至于吗,听到白月光要回来就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眼珠子慢悠悠地转悠,程臻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林颂言身上。
“感觉怎么样?”
程臻的眼睫毛很长,根根纤细浓长,湿润的眼眸在暖黄色灯光下干净明亮,一闪一闪的,总显出一股不太聪明的可怜劲。
林颂言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某处泛起了柔软的情绪,像一片羽毛轻轻挠着他的心。
他不自然地抬头,偏头看向顾让,“你怎么还不过来。”
而顾让正在一边跟时恒窃窃私语:
“难不成你也是睡得正熟,大晚上被叫过来看病?”
“不瞒你说,确实如此,我看你也是嗷,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是啊是啊,刚刚林少还说如果治不好就把我解雇呢嘤嘤嘤……”
“呜呜呜呜呜谢少的脾气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我怕他一怒之下让我陪葬……但是还好啦,程臻小姐就是发烧而已,没有大问题。”
顾让这才放下心来,笑眯眯地走到床边看到程臻时,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冲林颂言一瞪:“你怎么把人姑娘折腾成这样了??”
程臻:“……”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仿佛在哪本不可言喻的小黄文里面看到过。
林颂言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是我!看病!”
“哦哦我就说,你这平时看上去衣冠楚楚的,也不至于背地里是个禽兽啊。”
“……”
“……”
挂好点滴,程臻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潜意识里还能听到周围走动说话的声音,但是她太困,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好好睡一会。
再度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程臻盯着天花板放空了好一会,思绪渐渐回笼。
这两天的事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演了个遍。
肚子的咕咕声唤回了她的注意力,程臻游魂似的走到一楼饭厅,简姨见她下楼,忙把冰箱里的饭菜拿出来热。
仔细算下来,程臻已经三顿没吃饭了。
整个谢公馆都很安静,连经常在里里外外忙碌的谢管家都不见踪影。
“谢少上课去了吗?”程臻舀了口粥往嘴里送,空空的胃部被可口的食物填满,她的心一点点充盈起来。
简姨露出点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道:“谢少他们都在东楼那。”
东楼,那就是谢老爷子起居的地方。
“哦。”
一碗粥见底,程臻浑身上下都叫嚣着舒服,她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余光瞥见有人从拐角处走来。
是谢嘉年,他身后还跟着她爸。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片刻,在程光海的出声下才重新流动起来:
“臻臻,好些了吗?”
程臻乖顺地点点头,发现她爸和谢嘉年两个人的脸都很臭。
她爸该不会是知道了吧?
程臻脊背一凉,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她爸解释啊!
“既然你说这事你们自己解决,我尊重你们俩的意见。”
程光海欲言又止,望着程臻嘴唇几度张合,最后还是重重闭嘴,抬脚离开了饭厅。
简姨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偌大的饭厅只剩他们两个人。
谢嘉年终于动了动,若无其事地走到她面前,“恢复得还好吗?”
程臻点点头,发现谢嘉年的嘴角破了皮。
就这么安静下来,良久,谢嘉年没看她,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一个字一个字挤牙膏似的往外蹦:
“你都知道了……?”
他像是怕听到回答,说完之后整个背部都绷直,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思绪一会飘到那天生日宴姜姝那天质问他,又飘到程臻倒在大雨中的场景。
一颗心高高地悬起,随之被重重锤下去。
“知道了。”
程臻见他一脸为难,猜他是在想怎么体面地让她从谢公馆滚出去。
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
程臻硬是从眼眶里挤出两滴泪来,抓着谢嘉年的肩,迫使他看向自己。
大病一场,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脸颊侧一道浅浅的疤痕未消,像是在不断地提醒着谢嘉年犯下的错误。
两人靠的极近,彼此气息交融,温度从接触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递,谢嘉年能从她的眼底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影子。
一秒,两秒……谢嘉年不忍再看,手指在桌布上抓了抓,他最终别过头,“从今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