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在贵族学院搞钱忙(85)
其他人见她毫无反应,笑容渐渐消失,笑声像干瘪的气球,一时竟觉得凉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就在这时,下面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首先冲上来的是程臻。
“温时微!”
温时微顶着一张湿透的、脏兮兮的脸蛋回头看她,红红的眼眶蓄满泪水。
程臻心下一紧,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她紧紧地握住温时微的手,连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带你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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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颂言是下午才回的学校,他刚回学校就听见班上同学七嘴八舌地聊八卦:
“我跟你讲,我去慕容有德那交表,我亲眼看见的,一群男生站一排呢,慕容有德在挨个问话。”
“哎呀但是废教学楼那边又没有监控,具体什么情况温时微一张嘴随便把黑的说成白的也行。”
“不过也没谁大冷天的会往自己身上浇桶冷水吧?”
“那个谁,程臻不是看见了吗,她怎么说。”
“关键是她也不知道啊,事情调查结果还没出来,谁知道呢。”
林颂言蹙起眉头,往手机里发了条消息后抬脚离开了教室。
教务处。
慕容有德总感觉自己流年不利,明年圣菲利斯的副校长要退休,正好空出一个位置来,他本来对此势在必得,结果这一学期还没结束,各种事情接连不断地把他砸了个头晕目眩。
他抓了抓仅剩不多的头发,烦躁地往站在办公室的一圈人扫了一圈。
怎么每次都有这个程臻!
“你!出来,”慕容有德烦躁地拍了拍桌子,“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带着保安冲进了废教学楼。”
“我说过了,我是感觉到叫走温时微的男生不是好人,才叫保安一起去看看情况的,”程臻余光瞥见有人进门,顿了顿,继续说:“我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起码要去看一眼我才放心。”
慕容有德脸上已有几分相信,但是这事实在不好处理,毕竟这几个男生的家里也是给圣菲利斯的校园建设做过大贡献的。
无论是给处分还是开除都不好办……
“主任!”程臻见他仍是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去,言辞恳切,“谁会没事大冷天往自己身上浇冷水啊,就算没有监控,这事难道不是一看就明白了?”
这时,刚进门的徐宴周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对啊,我们程臻同学分明是见义勇为,慕容主任你可是要看看清楚啊。”
慕容有德欲言又止,望向排排站成一列的男生:“你们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一开始把温时微叫去的男生吊儿郎当地说:“主任!都说了就是开个玩笑啊,我们就是想跟新同学说几句话,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 ”
“开玩笑?!”慕容有德霍地站起身,巴掌大力拍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的盖子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们这是开玩笑吗!开玩笑能往别人身上浇冷水吗!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你淋湿出去试试!”
林颂言踩着慕容有德的暴怒进门,屈起指节在门上敲了三声。
慕容有德看他一眼,右眼皮突然狂跳起来。
“颂言?你怎么来了?”
程臻在他背后偷偷翻白眼,叫这么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姓林。
“我听说我们班同学出了点事,过来看看。”
林颂言淡淡地说,纵观全场, A班的人只有程臻一个,还有一个躺在校医室的温时微,为了谁不言而喻,“我们班”这三个字无疑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想现在的情况已经一目了然,慕容主任还有疑问?”
这他哪还敢有疑问。
慕容有德讪笑着搓了搓手,“这个嘛,当然是没有疑问的……”
“主任冤枉啊,你怎么就能凭他们的一面之词!”
“同学,”徐宴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手按着他的肩膀微微用力,脸上一派温和笑意:“你这话无凭无据啊,什么叫一面之词?如果你还有异议,不妨投诉到校董会那里,让他们来做一个决断?”
“你说呢?”徐宴周看上去没多大用力,竟震麻了他半边肩膀,压得他抬不起胳膊来。
那男生抖了抖,他听出徐宴周口中的威胁之意,毕竟闹到校董会,那就是各家权力的角逐场所,相比于徐宴周和林颂言,他们这点家底根本不够看的。
见事情解决,慕容有德心里松快不少,他板着脸冲一行男生说:“你们几个,挨处分,做检讨,叫家长,一个都少不了。”
程臻只觉得荒谬,刚才还拖着不肯解决,现在林颂言说话才肯解决,慕容有德分明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她怒气冲冲地冲出了办公室,迎面便撞上了要进来的谢嘉年。
“程……”谢嘉年一句话没说完,被程臻脸上的烦躁和怒气打断。
徐宴周慢悠悠地从里面走出来,“事情解决了你才过来,你这个效率够高的啊。”
谢嘉年不理徐宴周的阴阳怪气,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们一起到了校医室。
温时微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程臻挨着病床边的椅子坐下,轻轻帮她掖了掖被角,“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温时微嘴角挤出一点笑,用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也没法脱身。”
“都是小事,”程臻只觉得后怕,“对了,你才刚转来,怎么会跟他们结仇啊。”
温时微窝在被子里的身子动了动,眸光不露痕迹地往门外三人瞥了眼,随即搭下眼帘,轻轻地说:“没事,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