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攻略对象他疯了(88)
好奇怪的名字。
谢姜芨眨眨眼:“是你。”
傅堪:“……”
他不想在和她玩你是谁他是谁的问题,将被她压在脑后的发带抽出来,三两下用被子盖住她,不知道第多少次准备起身离开,小指又被拉住了。
“不白来,都不白来,”她“嘿嘿”笑了两声,“你长得太带劲了,我送你个宝贝,你跟我好……咦?东西呢?”
傅堪面无表情地抽出那根桃木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是这个吗?”
谢姜芨眯着眼睛将那发簪看清楚了,摇摇头:“不是。”
她在腰间胡乱摸索一阵,傅堪难得耐心地等她,却只见她从腰间抽出一根红绳:“哎?玉牌呢?”
他伸手收过红绳,绕在指尖,若无其事地问:“不是在南海丢了吗?”
“我捡回来了呀,没碎,质量特别好,”她小声嘟囔,“那可是我和狗子的唯一信物……”
那股莫名的情感在心底翻滚得愈发汹涌,他按住她的手,一边等着那心悸的感觉过去,一边半骗半哄道:“找不到就算……”
“找到了!”她“嗷”地一嗓子,“这个可值钱了,送你!”
傅堪:“……”
见他没反应,她立刻将玉牌收回去,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傅堪:“………………”
下一刻,那早就被捂暖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抚摸着什么玩偶似的摸上来,探进了他的袖子里。
傅堪一时僵在原地,突然觉得尾巴摇晃得再厉害也不够宣泄心中情感半分,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他必须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阿怀,”他听见她这样唤他,“对不起。”
她声音很轻,继续缩成了一线,带着点微妙的试探,和记忆深处某个稚嫩的声音重叠。傅堪瞬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一处,刺骨的凉意遍布四肢百骸,下一秒,他听见谢姜芨说:“你能不能别生我气了……”
他用指腹抚过她轻薄的眼皮,能感受到下面眼球的颤抖,低声问:“我为什么生你气?”
“因为……”她怔怔地看着他,“我忘了。”
傅堪的头发早在两人纠缠之时尽数散落,她傻傻地看着烛光穿过发隙落在他脸上的细微暖光,直愣愣地说道:“我能不能咬你一口。”
傅堪呼吸一滞,听她继续说:“不然太不公平。”
她说着,立刻将他方才还为她整理好的衣襟扯开,伤疤顿时明明白白地暴露眼前。她牵过傅堪的手,落在颈侧,顺着锁骨上方最深的一道疤摸索过去,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眼中似有怒气。
那眼神写得明明白白:看你干的好事。
傅堪强打起精神道:“那应该是我道歉才对。”
“没关系……”她喃喃自语道,“我原谅你了。”
下一秒,那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他的后颈,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地让他低下了头。
这次的唇齿相接与之前的大有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同,傅堪也有些说不出来。谢姜芨有些笨拙地舔开他的唇缝,那深深的酒味就这样渡过去,十指相扣的掌心温暖干燥,急促的呼吸像疾风骤雨。
他的心却莫名其妙地平静下来。
大概过了几千几百年的时间,谢姜芨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他,随后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嘴唇。
她拍拍他的脸,声音像是叹息:“乖狗狗。”
语币,那手就这与软绵绵地垂下去,被他握住,塞进被子里。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尝到血腥味。
意识到这一点,傅堪的心脏这才如梦初醒地狂跳起来,那声音大得震耳欲聋,他几乎是逃窜地离开她,狼狈地拉开罗帐逃了出去。
蜡烛最后一点烛芯也燃烧殆尽了,房间里陷入彻底的黑暗。
床上的某人已经在顷刻间睡过去,呼吸悠长而均匀。他在一片黑暗里闭上眼睛,数着心跳的声音,试图让紧张的呼吸平缓下去。
他失败了。
傅堪睁开眼,开门,迎着满身的寒风走了出去。
再回头,眼底的茫然与失措尽数褪去,无声的视线审视着床上的人。
仍有惨淡的月光试图从窗缝里挤进来,但永远只能塞进小小的一角,照亮一部分墙面。凄惨的月光此刻却将傅堪的侧脸照得极其柔和,他沉默地伫立在角落,像是守卫主人的大型护卫犬。
然而月色无用,照不进他想要看的地方。
在黑暗中大抵时看不清什么端倪的,一切都隐藏在暗处,没有露出马脚。
不知过了多久,绷了多时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松下来,他合拢外袍,推门而去。
黑暗里,均匀漫长的呼吸声渐渐微弱,谢姜芨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
她笑了笑,将手边的玉牌放在枕头下,翻身,静静地闭上了眼。
第46章 疯狗 所以,你生气……是因为我把你当……
谢姜芨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她知道门外有人守着,强大的安全感包裹着她, 连做的梦都十分香甜。
梦里,一只通体雪白的大型犬端坐于床头,巨大的尾巴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圆圆的眼睛微微泛红,一副被轻薄了的委屈样。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与她对上,立刻呜咽一声,伏下身子,露出脆弱的肚皮求抚摸。
温柔乡自是比不上小狗毛,这美梦做得她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一直到春娘把早午饭送进了房,她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