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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166)

作者: 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裴溪亭尝了颗荔枝腰子,佯装不解,“可是这样不会招殿下的忌吗?万一殿下疑心世子公权私用,借着兵部的力为自家兄弟铺路……毕竟剿匪的功劳都是真刀真枪来的,到底不同。”

“好像有道,世子是得有这么一层顾忌。”梅绣摩挲下巴,认真思考,突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那他就是和我一样,想着跟过来,趁机表现表现的。但我到时候真的会去剿匪,他能去吗?到时候还得找人保护他,所以我们不全然一样。”

裴溪亭笑了笑,没说话。

梅小侯爷俨然是将宗桉当成了柔弱的小白莲,殊不知人家是深藏不露,故意藏拙,等待世子之位空悬后,再一步步地露出锋芒。

原著里写到明年的火葬场文学后就完结了,没写到渣攻团的结局,不说其余那俩,单说宗桉,裴溪亭突然有些好奇他的结局。

这次的剿匪并非很困难,因此太子殿下才放心地交给宗蕤,宗蕤自己也是轻装上阵,没什么压力,若非宗桉从中搞鬼,宗蕤不可能死在大茫山。因此,假设宗世子被土匪戕害的消息传回邺京,必定引起震惊,于公于私,太子都会着手去查,就算宗桉没有随行、看似毫无存在感,但太子也能嗅出几分怪异。

世子之位空悬,宗桉既然要争,必定要在太子面前露出锋芒,表现表现,如此,太子绝不可能一直被宗桉的假面具蒙骗。太子若察觉到端倪,只要他想,宗桉必死无疑,毕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裴溪亭”在渣攻团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同,渣攻团在太子面前也横不起来。

裴溪亭喝了口粥,说:“原来如此,我私心觉得小侯爷所言有几分道,只是我和五公子也不相熟,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不好妄下决断。”

“不熟好。”梅绣正正经经地说,“这样的人表面无害,不令人防备,可冷不丁给你一刀,你还反应不过来呢。”

裴溪亭笑了笑,把不烫了的蟹包吃掉,“嗯”道:“汤汁浓郁,不腥不腻,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不够再买。”梅绣看向裴溪亭,对方披着件外衫,脖子探出交领向上延伸,纤细白皙的一截。也是奇怪,他心中竟然没有半点狎/昵的心思,只觉得漂亮。

裴溪亭抬眼看来,梅绣清了清嗓子,端起一碗粥干了。

元方抱臂靠在门框上,见状眯了眯眼,恰好梅绣看过来,那花蝴蝶脸色瞬变,拧眉瞪眼地说:“看什么看!”

元方从善如流地说:“不看了。”

梅绣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冷哼一声,转头和裴溪亭说:“溪亭,你养的这个小玩意儿一点都不懂规矩,要不换一个吧?我看他虽然有些姿色,可看着一点都不可心啊。”

“太规矩就没意思了。”裴溪亭笑着看了眼元芳,煞有介事地说,“我就喜欢他这副小模样。至于可心不可心,还是得切切实实地感受了,才最清楚。”

这话说得暧/昧,梅绣顿时浮想联翩,全是元方这小妖精缠着裴溪亭卖弄风/骚的场面,酸溜溜地讪笑道:“哦,好嘛,你高兴就好。”

元方倒是不在意裴溪亭的口头调戏,就是有些好奇。太子派人暗中跟着裴溪亭,这一行为令人深思,那如果裴溪亭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以后还是和太子天雷勾地火了,那他今天包括之前说的那些暧/昧之言会不会变成一把刀,狠狠捅进那张放肆的嘴里?

裴溪亭全然不知元芳的心活动,慢条斯地吃完早饭,喝茶漱了下口,说:“肚子饱了,人也暖了。”

梅绣说:“好吃吧,明日还买这家。我昨晚上就想请你去春晖楼,可惜你回来得晚。”

裴溪亭起身走到床边,一边穿外袍,一边说:“我和旧友许久未见,昨夜在外头吃饭,回来得晚了些。”

“哦,”梅绣有些疑惑,“你从前不出邺京,哪里来的外州朋友?”

裴溪亭笑了笑,说:“我不出邺京,还不许人家来邺京吗?”

梅绣无法反驳,挠头一笑,说:“那你今日还要去见你的朋友?”

裴溪亭飞快地和元芳对视了一眼,说:“对,我们约好了今日出门走走,小侯爷呢?”

小侯爷想和裴溪亭出去,无奈人家根本没有邀请他的意思,只得说:“我去城东的拍卖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裴溪亭眼皮微挑,“可是万平拍卖行?”

梅绣说:“正是。”

“我听说进入拍卖行的人非富即贵,需要先购买一块入场——”

话未说完,梅绣变戏法似的亮出一枚木牌,说:“小爷不是又富又贵啊?”

裴溪亭露出“拜见富贵大王”的表情,说:“我也想去看看。”

梅绣愣了愣,“你不是要去见朋友吗?”

“朋友什么时候都能见,可我听说这万平拍卖行有时两三月开一次拍卖会,有时要等小半年呢,机会不容错过。”裴溪亭说。

梅绣闻言自然乐得裴溪亭一道前往,说:“那我立刻去吩咐马车。”

“等等。”裴溪亭却拦住梅绣,解释说,“咱们是跟着世子来剿匪的,不宜太张扬,万一被藏在城内的土匪盯上了,岂不危险?”

梅绣说:“有道,那难道我们要走着去?别把腿走断了。”

“自然不用走。”裴溪亭说,“我们从后门出去,到前头的马车行租一辆马车不就行了?”

梅绣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很重,但裴溪亭的顾虑也有道,于是没有多说什么,点头表示都听你的。

裴溪亭遂梳好头发,用眼神示意元芳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