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上门,全家听心声手撕小人(189)
贺川没说这铺子是谁开的,可皇帝一听那稀奇的词语,便知晓了。
景国只严令规定,官员不可经商,未对官员家人有明确规定,许多夫人都派下人私下经营着铺子,贴补家用。
没仰仗家中势力,为生意谋利,这事倒也能暗中安稳进行着,大家心照不宣。
贺川还在说着:“听说他们还在继续找铺子,来年夏日之前,要大干一场呢。”
皇帝听出了他的意思。
纵容他们如此下去,必成大患。
沉默半晌,皇帝道:“朕知道了。”
贺川想起什么,问:“那卦师一事,也十分蹊跷,明显在针对方家大房。对一个孩子下手,当真无耻至极。”
“一切还如那卦师所说,龙影卫没再有什么进展。幕后之人很谨慎。”皇帝将事情的结果告知。
提起那卦师,皇帝微恼:“那该死的东西,朕已让人将他关进天牢。”
先不说卦师能力如何,跟他多年,也属于他身边心腹了,竟行背叛蛊惑之事,他怎能轻饶。
出了文华殿,贺川的好心情逐渐显露,朝着身后的任松说:
“去本王府上,让你挑宝贝。”
任松大喜,乐颠颠推着贺川出了宫。
第159章 两边挑拨
永盛街上。
方知意坐在马车中,掀着窗帘,看着告示板上贴着的,对蒋士诚的最终判罚。
她一时有些恍惚。
遇到蒋士诚后,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惊得她一身冷汗,心有余悸,不过好在,噩梦彻底结束了。
让她进入这噩梦中的人,那些漏网之鱼,也是时候处理了。
父亲这些日子,无论是武功还是记忆,都在慢慢恢复。
自己与母亲也没什么额外担忧的事情了。
她知道母亲有将二房隐患拔除的想法,打算与母亲商议一番,一同完成此事。
出神之际,有两名衙役走了过来,又贴上一张告示。
上面写着新增添的一条科考律例。
大致意思便是:明年起,所有参加科考之人,入场前皆要沐浴,换上礼部统一准备的服装,方可进入考场。考试结束后,会当场返还考生衣物,同时收验下发衣物。
不多时,便有人围看过来,激烈讨论。
方知意细看之后,打算回家将此事告知大哥,便让车夫回府去。
马车行了片刻,却在经过一处人少之地,被人拦停。
“方姑娘,本王有话要对你说,还请移步。”
坐在门边的香蕊拨开一线车帘,回首低声:“小姐,是齐王殿下。”
方知意并未有动作,目视前方,微提声音:“王爷此举不合礼数,恕知意难以从命。”
沉默一瞬,贺承瑾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刚刚,又近了些。
“本王听说了,那日你们方家人入宫,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皇祖母的安排。”
“本王想提醒你,小皇叔的腿快好了,以你现在的和离身份,配不上他的。你莫要将此事当真,最后伤了自己。”
方知意平静听着此言,眼见着门边的香蕊渐露怒容,噘嘴皱眉,看向自己。
方知意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欲要开口之际,只听另一道男声传来。
“皇侄如此操心此事,甚至大费周章,两边挑拨,不知究竟何意?”
香蕊神情松缓几分,又看一眼,回报一声:“是东安王殿下。”
方知意自然听出来了,可关注的却是他话中所指。
两边挑拨?这齐王还和东安王说类似言语了?
方知意实在不解,这齐王犯什么毛病。
马车外,贺承瑾身子一僵,忙回头向身后看去。
贺川已独自下了马车,抱臂站靠在车旁,后面窗内,还伸出任松的脑袋,表面是在与贺承瑾颔首问安,实则是在瞧热闹。
“问你话呢?”贺川冷冷看他。
贺承瑾僵硬朝贺川转身行礼,生硬辩解:
“小皇叔误会了,侄儿只是希望小皇叔与方姑娘都好,所以分别与你们多言了几句。”
贺川向贺承瑾走近,沉着脸:“方姑娘好不好,用不着你希望。这世上,除了方姑娘,没人能配得上我。”
“这回,你可记住了?”
贺川靠近贺承瑾耳畔,低声:“上次没明说,你便听不懂了,是吗?还到她跟前来诋毁她。这个仇,我记下了。”
任松察觉到,贺川真动怒了,赶忙下车打圆场。
“哎呀,齐王殿下,您就别招他了。他最爱与您父皇告状,咱们都惹不起,离他远些。”任松将两人拉开距离,推了推贺承瑾,“快回去吧,您来年就要成亲了,好些事要筹备呢。”
贺承瑾根本没听见任松说什么,脑中反复着贺川那番话,心中湿沉。
他终是扛不住那利刃般的眼神,带着复杂心情离去。
贺川这才一改刚刚的冷态,朝着方知意的马车道:“方姑娘只需听我之言,莫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有些不知该解释些什么,变得笨拙起来。
车内的方知意,因着贺川那句“这世上,除了方姑娘,没人能配得上我”,脸颊尚有余热。
她眼睫微垂,回着:“知意心中有所判断,不会因着他人之言,如柳枝摇摆。”
贺川心中稍安,没再继续停留,告辞离开。
方知意纤指挑开窗帘,看着贺川的马车远去,不禁微勾唇角。
这人,怕给她招来流言蜚语,见面时从不多说一句话。
背地里,总是让安安带回来一本本厚册子,从儿时到现在,从京都到封地,好似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