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上门,全家听心声手撕小人(245)
此时的她已然忘记,她不再是曾经的永嘉长公主。
梁家一众人见此,眼中皆燃起希望,连梁老爷与梁老夫人都躲到了贺盈身后,希望她能帮梁家扭转局面。
带队的官差忍不住哼笑一声,道:“皇上都将您从皇家玉牒中除名了,何来公主呀?”
“您都自身难保了,更别说保梁家。他们犯的是大罪,谁也保不了!”
贺盈闻言,脸上瞬间褪去血色,愣怔之时,梁知远挤过来扯着她的袖子,哀求:“盈儿,别听他的,你再想想办法。皇上是你亲兄长,他定然不会对你无情。”
“梁家现在只能靠你了。若你帮了我们,你日后就是梁家的恩人,我们全家都会对你千百倍的好。”
“你知道的,那些事都是姑母他们逼迫我们做的,我们并非想害你的兄长和阿姐。”
贺盈看着梁知远奴颜婢膝、苦苦哀求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似有些不认识眼前人了。
她印象中的梁知远极有风骨,是个高洁的谦谦君子,成婚后都在恪守礼仪,此刻竟完全变了。
贺盈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厌烦,抽出衣袖,冷声:“你倒是提醒了本宫,”她向前走了两步,回身看着梁家众人,“你们意图谋害本宫的兄长和姐姐,有何颜面让本宫为你们求情!”
梁家众人听到她的话,眼中刚升起的希冀瞬间碎裂,哭声比之刚刚更大了几分。
贺盈看向身侧的官差:“好好办差吧,本公主不拦你了。”说罢,她就要往外走。
官差及时将人拦住问:“您要去哪?”
贺盈蹙了蹙眉:“当然是回宫。”
官差无奈一笑:“您没明白吗?皇上并未格外开恩,您作为梁家的媳妇,要一同流放。”
第207章 又找到了能一起过年的家人
贺盈的眸子颤了颤,厉声斥道:“你胡说!皇兄不会那样绝情!”
“本宫是贺家的人,身上流着贺家的血,永远都是公主!怎么可能被流放!”
“我要见皇兄,见母后!”
她提着裙摆就要往外跑。
官差在后面大喊:“皇上说,您那般钟情梁五郎,必会执意与其共苦,他拦不住,也不想拦了。您虽已不是公主,但皇上念及兄妹之情,会派人保护您,绝不让您遇到危险与意外,您尽管放心。”
府门早已关闭,没有允许,贺盈自然跑不出去,在她听到官差转达的话语时,一个失神,踩在台阶上的脚一歪,直接扑在石阶上,磕得头破血流。
皇兄和母后竟真的都不管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贺盈,伏地不起,痛哭出声。
心中被宠爱与靠山滋养的无畏,一点点碎裂飘零。
她第一次体会到恐惧是什么感觉。
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很不值得。
其实嫁到梁家的这段日子,她过得并不好。
梁知远在梁家身份低微,不被看中,她没了公主的身份,也跟着受轻视。梁家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已经开始敢对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了。
而梁知远对她也是不冷不热,常常宿在书房,多日也不去她的院子。之前她以为,对方敬重她,现在想想,那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从第一次见到梁知远开始,她就活在了自己的幻想中。
贺盈的哭声越来越大,却无人理会。
身后的官差已开始催促手下,赶紧干活。
公主府门口。
庆华站在石台上,看着立于马车旁的闻兮白,眼波平静道:“本宫不会留对本宫有过异心的人在身边,无论对方有什么苦衷。而你本也带着目的,不是自愿的。我们便谁都不强迫谁,好聚好散。”
“你也跟了本宫许多年,本宫不会亏待你,拿着这些离去吧。”庆华示意身侧的青竹。
青竹捧着一个木盒,走下石阶,送到闻兮白身前。
见闻兮白没有接拿的意思,庆华又道:“拿着吧,你们一家人好好生活。你们的仇已经报了,就别再活在过去。”
闻兮白看着庆华的视线已经模糊。
他掀袍跪地,伏下身,额头紧贴着地面,闷声道:“兮白叩谢长公主大恩!”
庆华展颜一笑:“去吧,去过不用戴面具的日子。”
她转身回府。
闻兮白看着那背影,直至府门关闭。
他仰头望着公主府的牌匾良久,才拿起青竹放在身旁的木盒起身,踏上马车离去。
安国公府。
庭院中,金老将军正在教金玉扎马步。
管家已在门口徘徊等待好一会。
金老将军知道他必定是有急事,让金玉歇息的间隙,走过去询问。
管家压着声音,将他听来的与齐王和梁贵妃相关的消息,一股脑讲给了金老将军。
听到他们所做之事以及皇上对他们的处置结果,金老将军几乎忘了呼吸。
他侧头,看着仅休息片刻,又扎起马步的金玉,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真是好险,那日若不是金玉与他坦明心意,他也没再坚持自己的想法,及时入宫找陛下声泪俱下地坦言,最后得陛下应允退婚,金玉就要被他害了。
到底是怎么弄的,他明明想补偿这个孩子,却越欠越多。
望着在冷风中稳扎马步的金玉,金老将军红了眼睛。
既然玉儿的心愿是去育孤院,照顾守护那些孩子,那他便用剩余不知几何的光阴,努力让她具备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能力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新年临近之时,齐王与梁贵妃等人的事已被众人搁置脑后。
得知了齐王与梁贵妃结局的方悦安,彻底放下心,开始轮番跟着母亲、嫂嫂、大姐姐或是府上采买的人出府,购置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