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上门,全家听心声手撕小人(67)
知晓是二房一家害了女儿后,每晚夜深人静时,她都会拿着梁家曾经送来的查问记录,一遍遍看着,期待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那日在马车中,她听安安说,此事证据隐晦。
这几日,便看得更仔细了些,几乎快要背下来了,却依旧没发现可疑之处。
秦萱继续道:“玉坠的事,娘暂时没做,除了等待最佳时机之外,也是想着你快回来了,问问你的意思。”
当年在诗会上,事情一出,不久就传遍京中,传来传去话就变了模样,各种歹毒的言语都有,像一根麻绳,不断向受害的方知意勒紧。
秦萱其实是有些担心的,怕重提此事,新一轮的流言蜚语会再次向女儿袭来。
一直静听的方知意,缓缓出声,嗓音微哑:“阿娘,我不怕的,他们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她静默一瞬,又道:“直接揭露,他们做过的其他龌龊事,就没办法真相大白,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应该遭受的,不是痛快的‘砍头’,而是漫长痛苦的‘凌迟’。玉坠的事,先等等吧。”
“且听那两个杀手怎么说,若真和方蓁蓁有关,没准此事能被我们利用,割下他们几块肉来。”
方知意的面上不显情绪,声音冷静彻骨。
“娘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秦萱心疼地看着女儿,眼底泪光漫出。
女儿说得对,长痛才更折磨人心,得让二房好好尝尝这滋味,如此才能算是报仇。
想到女婿的事,秦萱沉闷的心再遭一击,霎然落泪。
“都怪娘,没保护好你,让你被他们害苦了。”
方知意起身走到秦萱身前,抱住母亲。
“那些人,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让人防不胜防。怎能怪娘?妹妹被换,娘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女儿的安慰,让秦萱卸下了强撑起的硬壳,忍不住低声呜咽。
方知意轻拍着母亲的背,也红了眼睛。
母女二人抱了片刻,方知意才坐回原位。
看着母亲纠结的模样,率先开口:“娘还有事要说吧?”
第56章 被骗伺候外室月子
“没关系,女儿能承受。女儿已长大,面对二房那群野狗的环伺,怎能不与母亲,并肩作战?”方知意眼神认真而坚定。
秦萱声音微颤,带着不忍:“可这事情,是关于蒋士诚的啊。”
方知意微愣,仅是一瞬,又恢复正常。
她嫁到蒋家后,接触过才知,母亲当初让人查探的,蒋家人的老实和善,根本不存在。
相反,他们斤斤计较,尖酸刻薄,姑姐与婆婆时常挑事。
她本也还应对得来。
可自从父亲失踪的消息传回,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愈发恶劣。
她已有些应对疲惫,忍无可忍,临近爆发的边缘。
至于她的夫君蒋士诚,起初还劝劝家中人,做个和事人。
时间久了,便说他母亲、姐姐供他读书不易,让她体谅。
这些,她都不曾告诉母亲。
想必安安心声中,提到了这些事。
“您说吧。”方知意依旧没有主动提起。
想着安安提到多少算多少。
其他的,她不打算让母亲知晓,徒惹母亲悔恨焦心。
这条路,本就是她自己选的。
“你是否照顾过一个快生产的女子,直照顾她,出了月子?”秦萱问。
方知意眨动的眸子停滞,带着不解:“蒋士诚说,那是一位上官的外室。那上官家中主母性子泼辣,不敢亲自安排,便吩咐下来,命蒋士诚找人照料。”
“为了仕途,他不敢耽搁,想让那女子在上官面前多说好话,便让我亲自去照料。我同情那个主母,也不赞同他这种走偏门的做派,拒绝了他的请求。”
“可他说,他已知晓上官的秘密,不帮忙,不定如何被针对,就算方家有心相护,也会鞭长莫及。”
她没有与母亲说,那时她的婆母与四个姑姐,轮番上阵指责她,说她既不求娘家帮忙,为蒋士诚升官,又不肯自己助蒋士诚一臂之力,要将她休弃。
若她独身一人,没什么可怕的,可她是长姐,家中还有那么多妹妹。
那时,她才与蒋士诚成婚不到一年,诗会上的事刚平息,若立刻被休弃,方家女儿的名声,会受到更严重的波及。
为此,她只能做一个坏人。
方知意回神,带着疑惑,看向母亲:“这里面有问题,是吗?”
秦萱一狠心,将真相说了出来:“那是他自己的外室!”
方知意下意识深吸一口气。
她与蒋士诚没有情意,更是话不投机。
只要蒋士诚少在她眼前晃,妾成群也好,养外室也罢。
她都无所谓。
可不代表,对方能欺骗折辱自己。
其实,诗会那日,他们都中了迷药,并未发生实质性的事情。
只是给人撞到,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甚至两人婚后,到现在,还未圆房。
蒋士诚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新婚之日说太累,之后又说太忙,连着多日不归。
她终归是希望有个孩子的,便委婉询问对方。
蒋士诚才说,自己那里有些问题,正在医治。
现在才知,竟是在为外室,守身如玉。
想到此,方知意忍不住呵笑几声,眼底浮上苍凉。
虽说他们是硬被凑在一起的,可不也是蒋士诚亲自上门求的?
方家从未逼迫蒋士诚娶她。
成婚后,她真心实意对待每一人,尽心侍奉婆母,贴补嫁妆,得到的却是夫君的戏弄,婆家人的百般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