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怪物们缠上的beta[人外](12)+番外
不远处的办公室传来手机铃声,韶宁的手机响了。
杀人犯和她同时看向办公室,问:“是这个打电话的人吗?”
她瞪他。“不是,是你。”
韶宁小跑到办公室,寒冷的夜风吹散了脸上的热气,加上刚才发泄完了情绪,她的理智渐渐地开始回归。
她还以为是工作的事情,手忙脚乱地在办公室的包里翻出手机,惊讶地看见联系人名字是‘燕祯’。
被冷落的杀人犯跟在后头。
他倚靠在办公室门口,看见韶宁匆匆擦掉眼泪,清清嗓子,对电话里的人说:“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应该是个令她震惊又难免喜悦的消息。
因为他看见韶宁今天一直压着的唇瓣终于向上翘,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犯罪同伙,你要抛下我了?”
等到韶宁挂断电话,她兴致冲冲地收拾包时,杀人犯冷不丁问。
他破坏了所有好气氛。
韶宁从室友带来的感动中回过神,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骂你的。”
她方才情绪完全失控了。
冷静下来,才想起警察怎么可能轻易把她定为杀人犯的帮凶,就凭张浒的证词吗?
相比物证,证人的话可信度很低。
听见韶宁道歉,杀人犯的喉咙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声,转身,身影掩入了走廊的阴影里。
韶宁捡起包,跑出办公室时杀人犯已经不见了。
她攥着包里的刀,顾不得他去哪里了,转身往楼下跑。
学校内冷冷清清的,在高楼层的杀人犯看见韶宁蹦蹦跳跳地下楼,跳起来冲一个人招手。
他坐在走廊边上,双腿悬空,脚下是十几高的楼层。
等韶宁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果。
剥开糖纸,露出粉红色的硬糖。
草莓味的。
***
韶宁全然不知楼上还有人盯着她。
她握着手机,只想快点跑出这座校园。
燕祯在电话里问她怎么还没出校门,今天她有晚课,他下班正好顺路。
门卫不让燕祯进来,他在外头等了半个小时,发消息韶宁没有回,才打了电话。
收到这些消息,韶宁处于低谷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噔噔噔下楼,抱着包跑向校门外。看见等得不耐烦的燕祯,韶宁跳起来挥挥手。
“不好意思,”她披着头发,借夜色掩住哭肿的眼睛,“工作上出现了些小事。”
学校外比校内热闹,燕祯注意到韶宁的异样,他点点头,暂时没问。
他拉开车门,让她先上车。
她坐上车,打量车内的布置。
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韶宁抱着包,余光瞥向专心开车的燕祯。
他今天怎么会这么晚下班?韶宁偶尔没晚课,下午五六点回出租屋时,燕祯连饭都做好了。
“安全带。”
“啊,哦哦。”
第二天韶宁肿着眼睛去学校上课,在张浒的位置上没有看见人。
韶宁也没有接到警察的传唤。
她不知道杀人犯做了什么。
听说他辞职了,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他没有出现在新闻报道上,没有惨烈的尸首。
张浒这个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不对,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们都清晰地记得这位同事曾在学校作威作福长达五年之久。
但辞职后很少有人提起他了,知道内情的人闭口不言,其他人不好意思多问。
没有了张浒,志愿者的名额自然落到了韶宁身上。
第8章 雄黄酒 喝杯酒暖暖身子。
和张浒的空座位面对面,韶宁心不在焉地放书坐下。
接替了张浒班主任工作的温孤来得有些晚。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天外已是深秋,寒气从门缝侵入,韶宁不自觉裹紧了衣服。
她对温孤礼貌笑笑,苦大仇深地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志愿者的名额下来了,韶宁目光掠过自己和温孤的名字,停留在地点一栏的‘郴水’两个字上。
怎么这么巧……
她最近睡在燕祯的房间里,男鬼没有来找她。
韶宁是个懒鬼,她的习性跟秋天的蟾蜍一样,戳一下动一下,男鬼不找她,她也就不想主动去解决这事,能躺多久躺多久。
韶宁在工作时间发呆,要是她是蟾蜍,那么男鬼岂不是倒贴的天鹅肉。
什么时候白菜也学会主动拱猪了。
不对,她才不是蟾蜍和猪。
愣神的功夫,一杯热乎乎的奶茶被放在了她手边。韶宁抬头,对上温孤平和的目光。
“谢谢你昨天的糖。”
韶宁昨天哭过,今天眼睛还是肿的,她受宠若惊地收下奶茶,是自己常点的口味。
她捧着暖和的奶茶,旁边的同事没等温孤走远,用手肘撞撞韶宁,带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是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吗?”
韶宁暖着手心,她和这位同事不熟悉,倒是对方和张浒挺熟悉的。
她没有察觉到恶意,“应该是吧。”
“哇,”对方声音刻意拖得长长的,“他该不会想泡你吧。”
“怎么会呢……”韶宁听得有点不舒服,下意识看向温孤的方向。
正巧他回过头,两人目光短暂交接后,他神情保持不变,直到她主动移开了目光。
韶宁僵硬着脖子,扭回头。
就是说,白菜怎么会主动拱猪呢。
她更相信是温孤抢到买一送一的奶茶券了。
可恶,人穷瘾大的韶宁就一次没抢到过。
一来二回,她把同事带来的那点不适抛在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