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
小刘:“…………”
感觉有三百只鸭子在叫,小刘捂着心口,一言难尽地看向了肖伊。
肖伊递给他一个笑容,义正辞严:“与死者直接对话有利于破案,是不是很便利?”
小刘诡异地沉默两秒,木然点头:“便利。”
那可真太便利了。
只不过。
算算肖伊与魂魄的距离得有二十来米了,小刘有点不解:“他们怎么站那么远,是距离太近的话,人类会有危险吗?”
肖伊顿了一下,摸了摸鼻子:“不是,我靠近他们会有危险。”
神兽不容侵犯。
小刘:“……啊这。”
行,这很肖大师。
“那个就是张翠花,刘警官你有什么疑问现在就可以问了。”肖伊指了指从蹲到跪的张翠花,“就,先让她不要碎碎念了。”
脑袋疼。
小刘也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他轻咳一声:“张翠花,你是怎么死的?”
“我,我被杀了。”提起自己的死,张翠花险些又一次暴走,但余光看到笑眯眯的肖伊,她开始攀升的杀意刹那消失无踪,乖乖巧巧地跪好。
“警官啊,大师啊可要给我做主啊!我死的冤枉啊!我太冤枉了!”张翠花呜呜地哭,她捂着脸抖动肩膀,可惜一滴眼泪也没有。
“说说吧。”小刘连忙掏出纸笔,小声道,“录音可以吗?”
肖伊摇摇头,又点点头。
“普通设备不行,录不进来的,不过我的手机可以,你要录音我可以帮忙。”肖伊点开自己的特制手机,找到了录音机,“开始了。”
小刘眼热地看了眼肖伊的手机,就,很想拥有同款。
“是陈哲一!是他!是他杀了我!”张翠花眼珠子一转,立马哀嚎出声,“他昨晚发疯,拿刀对我……”
小刘眼珠子顿时瞪得溜圆:“!!!”
肖伊:“…………”
陈哲一正是陈少的名字,肖伊微笑的眸逐渐森冷,他幽幽笑了一声,“你很胆大,要知道你作为鬼魂是没有人权的,我可以肆意处置,若不说实话想魂飞魄散都很难的。”
“你听过被火灼烧灵魂的疼痛吗?或者被阴钉锤头的刺激?”
小刘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张翠花呆住了,她眼珠险些瞪出来,“怎么,你你是要屈打成招吗?警官救命啊!”
小刘悄然扭头,这他一个阳间的制服者,也管不到魂魄层次。
“你得找阴差。”
肖伊踏前一步,张翠花蓦然被炽烈的火焰灼烧灵魂,凄厉地尖叫:“疼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说实话,我说我说!!”
居高临下地斜睨张翠花,肖伊吐出一个凉飕飕的字:“说。”
显然,他已经不耐,不想听废话了。
“好好!我是被我儿子杀了,我儿子,我儿子啊!不是陈哲一,陈哲一是被我和我儿子给篇回来的。是老头子想要立遗嘱,想要将陈家都给他,我和我儿子只能拿到一点财产,凭什么啊凭什么啊!我尽心尽力照顾他,最后还不如他那不着家的儿子……”
张翠花絮絮叨叨,终于说明白了。
事情也很简单,就是陈老的身体愈发虚弱,他过去做错了让儿子与自己生了嫌隙,这些年他也反思许多回,这次他的病情来势汹汹,的确是想再见见儿子。
然后将财产分配一下。
只是他没想到一直伪装极好的续弦会动手,他因为有心脏病,此前他一度休克,继子以为他没了才没再对一个老头子出手,反而让继母给他一下。
继母心疼孩子,只给他肚子来了一下。
可继子在想到不能一下子将陈少弄死,最后发了狠在继母等待肚子一下时,继子狠狠戳了许多刀。
“就算他杀了你你也准备包庇他,想诬陷陈大少?”小刘很不理解。
就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包庇他作甚?
“他是我儿子!”张翠花心中在滴血,但面上却硬抗着道,“拉弓没有回头箭了,他也是个做大事的,我不怪他我不怪他,我恨姓陈的,我照顾他那么多年!依旧比不上一个死去女人的野种!”
“我恨野种,他凭什么?!他凭什么抢走本该属于我和我儿子的东西!”
张翠花显然已经魔障了,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至于管家与佣工如何一口咬定凶手是陈哲一,他们亲眼目睹这件事情。肖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怎么让其他人认为是陈哲一?”
张翠花一愣,眼中露出了一丝敬畏:“是一个小鬼,这是我们从大师手里求来的。”
他们正是用这个混淆了管家等人的记忆。
肖伊眯眼:“小鬼在哪儿?”
“不知道啊。可能在我儿子那吧。”张翠花都被杀了,她对死后的事情一无所知,浑浑噩噩跟着尸体来到此处,却因是局子重地她被拦在外头,只能徘徊在周围。
直到肖伊将他震醒。
肖伊弯着双眼看小刘,语气很是轻松:“好了,凶手找到了。”
小刘张了张嘴,总觉得哪里不对,细想又感觉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没什么比让受害者自己讲述自己怎么死的更简单的探案方法了。
就,很便捷,但不可复制。
肖伊摩挲了下下巴:“先不看尸体了,我们去看看继子吧。”
小刘颔首,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住真凶手。
两人赶到医院时,继子早就醒了,这会儿正旁敲侧击地询问案件情况,并一度表态:“就是他!是他杀我母亲,他还想杀我,我侥幸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