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O被帝王A独宠了(93)
摧云殿的大门依旧紧闭,从戌时起就一直未曾打开过,其中偶有声音碎碎点点传来,亦不好让人多听,只会安排人走得更远。
唯有内侍总管和一个延嘉殿的婢女守在附近,内侍总管打着呵欠,旁边婢女望眼欲穿,终于等到内里好似云-雨初歇,有要出来的迹象,结果烛火灯灭,依然没有打开那扇门,疑惑是传唤一声。
第43章 更有缘。
一直到彻夜连明, 屋内终于有一声交代响起,“抬水来。”
殿外就在石阶上靠着门睡的内侍总管骤然惊醒,“是, 是。”
头上轻纱幔帐, 怀里肌骨细匀生香, 折腾一夜,所谓并不打算在摧云殿留宿的翁思妩并没有这个机会, 欢到极致她身娇无力,云鬓已缭乱, 珠钗不翼而飞。
昨夜灯斜照不进幔帐里面,人影昏黄, 既明又暗,唯一一双湿透含水的媚眼倒是像昏暗中的一抹星子,无比瞋亮。
在和梁寂鸾的互动下汗光如玉珠点点, 浑身浃背,臂弯慵移, 连声跟梁寂鸾讨饶, 阿妩想睡,阿妩睡也阿妩睡。
却直到现在才能达成所愿, 躺在梁寂鸾身边, 枕着他臂膀蜷缩成一团,檀-口-含香, 像熟虾一样兀自睡得酣然。
锦被之下的肢-体,如莲藕般相缠,一个纯-阳之体修长强健,一个娇柔细骨,如若玉软花欹坠, 不能依靠自身,需要更强大的对象进行攀附,但也被闹腾的不轻。
此时连睡觉都要偏着脸,不肯对着他这边,秀气的细眉间明显微微蹙拢,仿佛对抓着她不干休的支配者有怨。
太娇气了,比翁思妩率先醒来多时,梁寂鸾没有下榻而是先行打量着身边人,她哪里还会记得天亮之前要回延嘉殿,只会觉得更加不够睡,要在摧云殿的龙榻上多赖一会。
明明两个命定之人之间的契合是最完美的,如同量体裁衣,双方都如同为彼此而生,翁思妩能够完完全全接纳他,梁寂鸾也无比强悍骁勇的满足了被支配者的需要,翁思妩却爱朱唇轻斥,不敢高声,只管皱眉怨他欺负她。
牀事以后别提会有多娇,还不知自己因血脉关系今后会越发适应,潜力无限,再无其二。
梁寂鸾侧着腰身低头俯视那张酣睡到睫毛落下阴影,樱唇红透,几乎香到要打鼻涕泡的娇丽容颜,在看到窗外金光耀眼时,知晓已经不早了,这才轻抬起腿,以不惊扰沉睡之人的温柔谨慎,拉开搭在腰间的纤细臂弯,下榻而去。
幸而接连后面的几日都没有早朝,在向来按照自己规律行事,如把素持斋般,严守清规戒律的梁寂鸾,头一回因枕边之人而破例,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嫌疑。
昨夜宫门关闭,没有梁寂鸾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更没有任何侍女宫人前来伺候,他与翁思妩的衣物乱了一地。
有些本该坠落在榻边,后来不知不觉就到了地上,淡紫裙裳,粉白小衣,还有那被拆解过的衣带铃铛都混迹在他的绣金漆黑的衣袍中,难分你我。
梁寂鸾随手捡了两件衣物套上,昨夜风大,似还有雨来,色泽黑亮漆雕工艺做的花瓶架子上零落了几片花瓣,两人都没碰过的满桌佳肴早已冷成一盘。
只有屋内所有的茶水都被享用一空,是昨夜情到浓处,翁思妩流汗太多,一直很热,受不了说渴,为了不让她像岸上的鱼缺水太多而渴死,连呼气声都小了,梁寂鸾便嘴对嘴喂了她一半,另一半则在混乱中撒了出来,翁思妩因此湿透,剩下的全贡献给梁寂鸾和被褥。
走到殿门处,梁寂鸾拉开一条缝吩咐,“抬水来。”
果然已经天光大亮,值守的侍卫在熹微之时就已换了一批,内侍总管还亲自守在这里,就为了等帝王这一句下令。
不远处还有一个不敢上前打扰的身影,是翁思妩身边常侍候的亲信婢女。
“陛下,已经结束了吗?”内侍总管不确定地问,陛下登基后未开后宫,这还是第一次负责梁寂鸾召人侍寝。
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反而就是陈太后请入宫又被陛下亲封的芙徽公主,情况这就大不相同了,内侍总管一时不知该不该照着以往先帝宠幸后妃那样办,“可要现在就安排人进来,送芙徽公主回宫?”
回应他的是那双猜不透情绪的眼眸,仿佛在说他多此一问,多此一举。
梁寂鸾:“朕没有吩咐的事,不要妄自主张。”
内侍总管当即明白梁寂鸾的意图,抬手给了自己一下,“奴婢该死,不该替陛下乱做安排。”
但凡梁寂鸾没有发过的话,有人擅自揣摩圣意去做了,不管好与不
好都是犯了大忌。
不该过问的别乱过问,内侍总管从前侍奉先帝,如今侍奉梁寂鸾,对梁家血脉有所了解,却对梁家血脉另一半产生的影响一无所知。
现在的摧云殿无亚于龙窟,盘踞着真龙天子,而不管有没有与命定之人度过良宵,身为支配者的梁寂鸾都对殿内酣睡的人有着不容置喙的独占欲,根本听不得内侍总管提出的要将人从身边送走的提议。
任何打着这种注意的人都会引来支配者的杀意,念在内侍总管不过是触犯,梁寂鸾自身能力控制极强,暂且没有流露出格外的不高兴,“出去。”
宫门短暂打开了片刻,不多时又在碰了一鼻子灰的内侍眼前戛然关上,此事还没完,就见不远处同样守候了一夜的婢女见缝插针地过来,“总管,我家娘子是不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