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在逃(62)
可苏皎皎不能将心中所思所想如实地告诉靳星渊,她只是乖乖地点头,微微翘起来的红唇喃喃道:“哦,皎皎晓得了。”
“好了,娇娇儿,你也沐浴更衣完了,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今夜爷教你一个新花样。”
靳星渊笑得痞气,语气喑哑地说罢,他便伸出双手一把揽住苏皎皎的细腰,将她抱在怀中,她被他搂着腰肢抱起来,一双玉足腾空距离地面一尺远的距离。
然后就这般抱着的孟浪姿势,他抱着她一路走到了净室门口,正打算推开门出去,却听怀中的美人开口娇嗔道:“爷,皎皎的那套石榴裙还未穿呢,爷可否容皎皎穿上衣服再出净室?”
苏皎皎此刻臊红了脸,她只穿着水红色的肚兜,外面穿着一层同款水红色小衣,瓷白雪肌大片的露出,如此衣衫不整的被靳星渊这登徒子抱着出净室,她实在是感到羞赧。
“穿了又脱,怪麻烦的。”
靳星渊这登徒子却是讲出了一些虎狼之词,他剑眉一挑,眸色轻佻,听得苏皎皎的小脸酡红,脸颊发烫,更加害臊了,她将脑袋深埋在了他的怀中,试图掩耳盗铃,装作此刻无事发生。
她的一双玉足悬空,整个人被他抱着,一路走出了净室,回到了东厢房,又轻手轻脚地将她扔到了厢房内靠墙的罗汉床上。
“新玩法就是……”男人的喉咙滚动两下,喉间声音喑哑,说罢,他的薄唇唇角漾起一抹坏笑,道:“用嘴。”
这要是在以前,苏皎皎还不晓得靳星渊的话中深意,可她为了当好他的外室,可是将孙嬷嬷买给她的那本《房中奇术》给翻阅了足足十遍,看得她目瞪口呆,脸红心跳,害臊极了。
此刻的苏皎皎略作思索,便晓得靳星渊这厮在讲什么,她神色羞赧,婉转胜过莺啼一般的娇声道:“爷怎么越来越坏了,真真是坏透了。”
苏皎皎的声音娇娇嗲嗲的,她用自己的一双粉拳锤了两下靳星渊胸口,可她的粉拳力气太小太无力,他的胸膛又坚硬似铁一般,因而好似棉花砸在了铁石上,双方毫发无损。
“爷只对你一个人坏。”
靳星渊剑眉刻意斜挑,薄唇唇边笑得痞里痞气,那怪模怪样一点儿也不像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锦衣卫指挥使,倒反像是街头的小瘪三一般。
说罢,靳星渊收敛了轻浮的神色,恢复了往日剑眉星目的无俦面孔,他伸出双手轻捧着她的酡红面颊,好似捧着一抔转瞬便逝的冷泠月光一般,他俯下身来,吻啄她的桃红软唇。
屋外良辰美景,月色微凉。
屋内一室旖旎,无边春色。
第35章 榴花红 正红色只有主母能穿,为尊者讳……
三日后。
一顶暗红软轿在甜水巷的私宅门院的大门门槛外的五步之遥处等着。
两名轿夫身着靳府的统一款式的仆从服饰, 在门口规规矩矩地等待着。
这两名轿夫并不因为已经站在宅院门口苦苦等待了一个时辰,可屋宅里的那位美娇娘依旧磨磨蹭蹭地不肯出来而感到有丝毫的不耐烦。
毕竟这座看起来不显眼的宅院中,里面住着的可是靳指挥使的良妾, 身份高贵着呢。
今后入了靳府, 哪怕曾经是个平头百姓, 可谁让她颜色皮相昳丽过人呢,竟然以柔克刚, 紧紧地拿捏住了靳指挥使这尊神佛的心, 让他的佛像金身倒塌, 跌入万丈红尘。
虽是一只在市井中蹦跶的灰麻雀, 可一旦入了靳府,成了指挥使大人的后宅内的第一位美娇娘,还不是飞上枝头变金雀。
东厢房内。
苏皎皎坐在杌子上, 正对着妆台亲手梳妆。
蝶儿以前在靳府是负责扫洒的三等婢女,因而手笨不太会梳头化妆,平日她都会让蝶儿试着帮她梳头描眉擦粉。
可今日是被抬入靳府的日子,这应当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吧?苏皎皎心中惴惴不安,她对自己今后的日子感到迷茫,不知到底该何去何从,是按照原计划等靳星渊有了新相好便设法逃离上京,还是乖乖待在府中当他一辈子的良妾, 为他生儿育女?
还有,圣人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她一个叛臣余孽了?
苏皎皎虽然如今身为低微,贱若尘泥, 可曾是镇远侯府嫡女温明月的她,也是天之骄女,众星拱月, 冷傲矜贵,高高在上。
苏皎皎从小便期盼着,自己将来的夫君只有她一个主母,绝不纳妾。
至于她心仪的夫君,从小到大,都只有靳星渊一个人。
可如今,她却成了自己曾经的心上人靳星渊的府中后宅内的娇妾。
实在是造化弄人,老天爷好似存心玩弄她似的。
不知前路如何,苏皎皎心中怅然,为了消解掉心头不安,她决心今日自己亲手化妆,消磨一下时光,使得自己别再胡思乱想,神游天外。
此刻,苏皎皎的雪白柔荑捏着一支眉笔,在自己的一弯蛾眉上描涂,待描眉完毕,她的整个妆面都已经化好了。
她的柔荑小手放下手中眉笔,紧接着又拾起铜镜,细细观察了一眼,铜镜中的她,一如既往的美艳,云鬓半挽,额前两缕细碎青丝,眉心一点红,黑的瞳,雪的肤,红的唇,一切都是那么得恰到好处,浑然天成。
“姑娘,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要是去晚了,小心爷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