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逃跑后摄政王他急了(63)
若不是如此,这其中缘由,便大有考究之处。而且,谢裕称王这么些年,有人参他欺君罔上,有人参他目无法度,有人参他结党营私,却从来没人参什么府中接纳太多门客。
要知道,那群人想将谢裕拉下马的心思,可是比他还要急切。既然他们日夜盯守都未发现,沈蔺这突然冒出来的身份便更是可疑,真的有人会在府上只请一个门客吗?
第三。萧行云与沈蔺见了这么多面,他一直都是两袖清风的样子,看上去无甚差事。谢裕诸事缠身,好不容易在府上养了个门客,一点事务都不指派,那沈蔺在府中又有何用?
如此说来,沈蔺这门客的身份,恐怕就是个幌子。
既然他心虚地套了层假身份,又不是与陈怡有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难道……
萧行云眯起了眼。
真正和沈蔺有那种关系的,是谢裕?
谢裕是不满沈蔺背着他几次三番出府,才突然动了怒火将他软禁?
堂堂北晋的摄政王,竟然喜欢男人?
“皇兄……你突然笑什么,好渗人啊。”萧明宜打断了他的思路。
萧行云一噎,“怎么对皇兄说话呢。”
“嘁,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正经,谁不知道谁呀!笑得那么阴险,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萧行云的确是想到了什么。
若仅仅是因为沈蔺萌生了出府的心思,谢裕便这般愤怒,甚至不惜在陈怡面前暴露自己和沈蔺的关系。若是有一天,有人把沈蔺从他身边完全抢走,谢裕是不是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萧行云难以想象。
“诶,皇兄!你上哪儿去啊,等等我!”
萧行云突然迈开了步子。
“钦天监定的吉日就在不久之后,上次大婚仓促,万事准备不全,我回东宫重挑一件拿得出手的贺礼。”
“贺礼?”萧明宜三两步地追了上去,“沈蔺还在那半死不活地躺着,你现在挑什么贺礼,你不是最在意他了吗?”
萧行云长叹一声,“礼不可废。沈蔺一事,我自有主张。”
萧明宜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萧行云倏地停住脚步,“你跟着我做什么?”
“礼不可废,”萧明宜原话奉还,“本公主当然是跟你回东宫拿贺礼啊。”
“父皇赏赐了你那么多宝贝,你从其中挑一件便是,不必跟着我回东宫。”
“那哪行啊!”萧明宜惊呼一声,所当然地说:“我若是从我的私库里面挑,那不是花我的积蓄了吗?!东宫里都是你的东西,不拿白不拿,还不用花钱,本公主哪能错过这种好事。”
萧行云:“……”
“你若是在学业上也有这种心思,也不至于天天被先生责罚。”
……
*
“殿下,孙昱已经被安置在京中的一处宅院了。至于刀七……”明松挠了挠头,“府中暂时没有什么空余的职位安排给兄弟们,刀七自告奋勇,带着他们守宅院去了。”
谢裕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知道。
“初五那日,将孙昱带来王府。”
“初五?那不是您和准王妃大婚的日子吗。”
谢裕一个眼刀扫来,明松当场闭嘴,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殿下,诚嘉郡主派人送了礼来。”
明松推开书房门,接住一个锦匣,“交给我就行,退下吧。”
他将锦匣放在了书房桌上,谢裕本是在擦拭那柄匕首,见状便将匕首放在了一边,打开了锦匣。
明松欣慰谢裕这次没用扔的,凑上前了去看。
锦匣内的空间不大,只放置了一枚小小印章,还有一封沈诚嘉亲笔写成的书信。
书信的大概意思是,初五那日沈诚嘉有事,不能亲自来府上讨一杯喜酒,提前备了一份薄礼送给谢裕。
谢裕拿起了那枚印章仔细端详,雕功不能说是高超,甚至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也不为过。
印章上刻了扭七扭八四个小字:沈诚嘉印。
力道不深,没有刻入几分,像是一个儿童闲时无聊的作品。
谢裕记得这枚印章,准确的来说,这么印章还是他和沈诚嘉一同做的。
此时的谢裕在军中还没有闯出名头,沈诚嘉也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没有来京城做质。
在西北的一条湖边,二人第一次相见,就是谢裕伸手搭救了一个险些失足跌入湖中的少女,后来才知道,她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沈唤之的女儿。
因为这一次救命之恩,谢裕被沈唤之招入了军中,成为他手底下的一名无名小卒,而沈诚嘉对他也比对待让人更为亲近,时常会来找他玩耍。
这一日是谢裕生辰,他闷在军帐一遍遍地雕刻印章,沈诚嘉突然进来了,问他在做什么。
“刻私章。”
“连印章都会刻,你好厉害!”
谢裕被夸得无所适从,有些僵硬道了声“谢谢。”
于是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不近人情,过了片刻,他又有些艰难地问,“想要吗?”
沈诚嘉领会了谢裕的意思,思索片刻,随后摇了摇头。
“我不要你给我刻,我要你教我刻。”
谢裕木讷了一瞬。
“好。”他最终轻轻答应了下来。
……
“殿下,其实我早就想问了……”明松咽了口口水,“您身边的这把匕首,到底是什么来历?”
第五十四章 开刃
“裕儿!”
“父皇!”
坐在树枝上正翘着二郎腿发呆的小男孩高兴地喊了一句,手掌向后一撑,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正好被那笑得慈爱的中年男子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