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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逃跑后摄政王他急了(66)

作者: 容佐 阅读记录

“玉琢。”

沈蔺被人捏起了下巴,被迫半抬着头,直视谢裕冰冷的眼神和嘴角上扬的弧度。

谢裕贴着他耳朵,语气堪称温柔,耳鬓厮磨之间,吐出来的话却极尽残忍。

“四年了,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它的心也该捂热了。”

白猫玉琢恰好在此时慵懒地路过,蜷缩成一团,发出一声餍足的喊叫。

“喵。”

“去。”

谢裕用脚尖踢踢一勾,白猫起身抖了抖毛,迈着优雅地猫步跑了出去。

沈蔺半仰着头,只能用余光艰难地看着。

“玉琢,你是没有心的吗?”

谢裕还在问:“还是你的这颗心里,装的都是旁人?”

“哈哈。”

沈蔺却是看着谢裕,没由来的笑出了声。

他简直不明白,谢裕怎么有脸,在他大婚之日捏着一个男人的脸庞,然后堂而皇之地问出这些假的作呕的话。

谢裕是入戏太深,真的以为自己在演什么苦情戏码,真的以为是他天性浪荡,在主动雌伏在谢裕身下的时候,还想着勾另一个男人,好像丢弃一只弃鞋一样将谢裕舍弃出去,到头来还要被谢裕指着心口一遍遍质问他是没有心的吗。

“谢裕。”

因为被人钳制着下巴,沈蔺开口说得每一个字,在此时都显得无比艰难。

“别再惺惺作态了。”

“你欺我辱我,强迫我干尽了我不愿意的事,不顾我的意愿,执意在我身上刺青,留下那些我想起来就会一阵阵恶心,洗上千百遍都擦不掉的痕迹。”

“到头来,你还在质问我?”

沈蔺冷冷地说,眸中没有一点感情,“你满心满意都是自己,将我当成你泄欲的工具,以为你不高兴时我就必须对你摇尾乞怜的时候,你问问自己,你有心吗?”

谢裕怒极反笑,他倏地松开了钳制着沈蔺下巴的手,沈蔺的身子朝另一个不受控制地摔去,他双手一撑,终究没有让自己太过狼狈。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沈玉——”

“别再叫我玉琢!”

沈蔺突然吼道,语气强硬地打断了他。

他拍着自己的衣摆,站直了身子与谢裕轻视,虽然微微矮了些许,但通身气势,并无对谢裕的避让之意。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交锋。

“从今天起,我不再叫沈玉琢。”

“谢裕,你这么喜欢这个名字,大可以送给旁人。”

沈蔺似笑非笑地说:“只是恶心了那只白猫。”

不过很快。

沈蔺就可以像那只白猫一样,跑出这个每天都压抑地让他喘不上气的牢笼。

白猫玉琢可以是被谢裕一踢,没有尊严地跑了出去。

而他,则是要堂堂正正地主动走出去。

*

谢裕出来的时候,喜袍穿得凌乱,整件衣裳都好像是被人在水里蹂.躏了一边,皱巴地不成样子。

“哎呦我的殿下!您这喜袍,怎么这样了!还有您这嘴角,怎么突然破了!”

一直等在门外的梁顺立刻捶胸顿足地喊道。

“梁伯。”

谢裕犀利的眼风突然扫来,刚说出口的半截话又是戛然而止。

梁顺总觉得今天的殿下格外不同,特别是一双眼睛,盯着他心中发毛。

梁顺里面四十有余,自以为跟着谢裕见识了大风大浪,到头来还是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殿下?”

谢裕一笑,露出两颗白牙,“没什么。”

随后面无表情地离去了。

梁顺:“……”

*

“皇叔。”

在门口迎亲的时候,还未等来陈怡的大红喜轿,先等来的,竟是登门前来贺喜的萧氏兄妹。

“裕……皇,皇叔。”

一反常态的,一向喜欢“裕哥哥长裕哥哥短”的萧明宜,今日竟然安安分分地站在一边,一点作妖胡闹的念头都没有,而且还改了对谢裕的亲近称呼,变得生疏而客套。

谢裕自然听出了萧明宜称呼的转变,他冷冷回答,目视前方,便算是打过招呼。

至于萧明宜如何称呼,对于谢裕来说,这是她的事情与自己又有何关系?

其实萧明宜心中也很乱,她总觉得自己是该喜欢谢裕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这么以为。

可是那天,她冲进小院看到了沈蔺那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模样,当时只是心中大骇,没觉得有什么关系,回宫后竟是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她一想到下令不让沈蔺出屋的是谢裕,把门口侍卫派来的也是谢裕,甚至出手伤了沈蔺让他甚至无法下床更也是谢裕,一想到谢裕,这么多年靠自我脑补不断超厚的滤镜,好像突然就裂开了一条缝,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在某天就碎了。

快到萧明宜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对谢裕的这几年到底算是个什么感情就结束了。

听说城中有些贵女,有个劳什子的什么“恋兄情结”,甚至有些还闹出了笑话。

面对着如此性情恶劣的谢裕,他的盛名再也掩饰不住他手段的狠厉。萧明宜见到谢裕的那一刻,突然就没由来的怂了。

“明宜,进去等吧。”

萧行云的这一句话如同救命稻草般给了萧明宜一线希望,她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说,“那我去找沈……青衣玩!”

萧行云敏锐地发觉谢裕瞳孔一缩,随后就如同置若罔闻一般,没有说话。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萧行云与谢裕并肩,开启话题的方式很生硬,俗称没话找话。

“好?”

谢裕单字反问,这是一个不透光的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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